有些不满意,拿起一个银丝额冠,戴在头上,随口道:“现在入宫,于事无补,说不定,陛下还会训斥于本宫,到时哪里还有转圜余地?不如拖着,照那人的性子,没几天,就能原形毕露,到时本宫也好说话。”
“再说了,现在宫里曲妃主理宫务,本宫也不愿看那些小人嘴脸,而今宫里又多了沈才人,不定怎么乌烟瘴气的闹呢,唉,皇后去的。。。。。。。随他们去吧,以后你们也小心些,别太招摇了,如今陛下越来越难说话,你也别一口一个入宫的,在宫里呆了那些年,还没厌烦怎的?”
芍药唯唯诺诺,手上加快速度,整理完容妆,又梳理一群,说是简单,直过了小半个时辰,才算打理的差不多了,临出去,又为公主殿下加了一件披风,这才出门,招呼侍女随殿下见客。
李士芳坐在前厅,等的百无聊赖,他喝了不少酒,一杯杯香茶喝下去,到是让他精神不少,不过喝茶喝的喉咙也有些发痒,心想,看这辰光,莫非还想留我在这里吃晚饭?也不知那些仁兄被招待到了哪里,若是大家一起,绝对不会如现在般无聊,该是热闹许多,不过却是不会见到公主殿下的寝居所在原是这般独特,可见,世间事,实是难以两全。
正胡思乱想间,厅外已经有宫女娇声道:“公主殿下驾到。”
李士芳赶紧站起身来,整理衣冠,心里却想,屋宇虽异,但规矩还是那些规矩,没有一点新意。
待得靖佳公主姗姗而来,他已经深深一礼下去,“下官李士芳,参见长公主殿下。”
因为没穿官服,虽口称下官,但礼节上行的却是士子之礼。
靖佳公主笑的雍容华贵,摆手道:“李大人不必多礼,本宫冒然相邀,还望大人不要见怪才好。”
李士芳谦逊道:“不敢,如今能得殿下相邀之人,翌日,于长安必是声名鹊起,此乃下官受宠若惊才对。”
靖佳公主失笑,“大人到是会说话,请坐,来人,看茶。”
李士芳如今满肚子都是水,又听到看茶两个字,心里不由想,要是加些果子就更好了,可惜,这不是自己家,而是公主府,不是他想要什么就有什么的。
靖佳公主坐定,待侍女们准备停当,便挥手斥退众人,让芍药在厅口守候,只许远观,却不许任何人近前。
待得厅中清净下来,李士芳偷瞄了几眼,实际上,靖佳公主在宫中时,他也不是没有见过,不过那时,虽也觉着公主殿下姿容非凡,世间难得,但却未怎放在心上,宫中绝色多了,却非是臣下所能觊觎,何况还是位公主殿下,那就更要避而远之了,若一不小心,成了驸马,那还叫冤枉。
不过待得靖佳公主出宫,自建了公主府,一时间,可谓是闻名遐迩,随着承恩湖畔公主府的名声越来越大,几乎成了读书人心目中的圣地,即便是李士芳,也再难抑制,心生仰慕之情。
实际上,这个好理解,要不怎么说,男人都是贱骨头呢,这名声大多就是来源于像李士芳这样的家伙,越是争着抢着,才越是能勾起他们的征服欲望。
这时与公主殿下单独相处,李士芳心里,着实有些心潮澎湃,眼珠儿转悠着,只觉得如在云端,搜肠刮肚,想找些恭维话出来,但往日那些话语,用在寻常女子身上还成,用在眼前这位举手投足间,带着难言的贵气,便是一颦一笑,也能让难以生出半点亵渎之心的殿下身上,真真是俗不可耐。
而从第一眼见到公主殿下,他就觉着,眼前这位殿下,与宫中女子真的很不一样,想了想,却是感觉,这位殿下身上的威仪,竟和陛下有那么几分相似,这么一想,李士芳激灵灵打了个冷战,彻底的清醒了过来。。。。。。。。
靖佳公主到是没什么,皇帝近臣在她而言,除了其中一位,其他皆是泛泛,引不起她心头半点涟漪,而眼前这位,虽然在长安有些文名,但八百里秦川,多的是热血男儿,却不以文风见长,以文名而要上宠的事情少的很,自杨感之后,好像还没谁能继其于后。
而眼前这位,不过是个信使罢了,若非看在那人份上,连公主府的门儿也是进不来的。
这就是不参与朝政的好处了,以她的身份,实可傲视王侯,不假一点辞色。。。。。。。。
(月票,真艰难啊,我怀疑,进前六需要大概六百多章月票,阿草能攒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