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却不愿离开到嘴的美味儿,不过当大军出现在地平线上的时候,饿狼们终于惊慌的夹起尾巴,向远处逃去。
天空上盘旋着秃鹫和乌鸦等食腐禽类,难听的鸣叫声,让这些显得越发悲凉而又恐怖。
没有剩下什么东西,连羊群都被屠戮一空,真正的鸡犬不留,男人被杀死,妇女被奸yin,许多尸体一看就是被拖死在马后面的,到处都是兽性发作留下的痕迹。
这让来到这里,看到一切的赵石深深皱起了眉头。
战争是残酷的,战争也从来没有无辜一说,他见过很多常人无法想象的悲惨场景,甚至已经可以做到无视这一切的地步。
他冷酷的心肠,也正是在战争中养成的。
但他还是深深的厌恶这样毫无节制,毫无目的的屠杀场面……
他没有令人收拾这里,但过了这里不久,便令大军扎下了营寨,第二日拔营,也令各部缓行,不再急速进军,这也象征着,和前面的乃蛮人拉开了足有一天多的路程,一天没有追上乃蛮汗帐,这个距离还会继续拉大下去。
这个军令几乎已经决定了前面的乃蛮人的命运,让大军也可以养精蓄锐,他心底隐约升起的怒火,让前面疯了似的乃蛮人终于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特特乌尔草原上,大片的冰雪还未消融。
这片草原东北方向,便是不儿罕山,也就是大将军霍去病封狼居胥的地方,汉人称之为狼居胥山,其山东北,更是蒙古乞颜部崛起的地方,西北方向是阿尔泰山,杭爱山,匈奴故地,也是乃蛮部祖先崛起之地。
随着乃蛮部逐渐强大,他们才迁移向更加温暖的南部草原,但这里,还是属于强大的乃蛮部控制的地方。
但如今,在特特乌尔草原上,一列列的乃蛮部战士排成队列,聚集在可克薛吾部那杆历经乃蛮部兴衰,却依旧不倒的战旗之下,等待着敌人的到来。
但他们已经没有了祖先从这里南迁时的豪情壮志,数万乃蛮部战士静静的等候在这里,等候着决定乃蛮部生死的一战的到来。
悲壮和苍凉的气氛弥漫于军伍之间,袭上所有人的心头。
脸色苍白的可克薛吾部首领,也就是这支乃蛮部最后的力量的统帅,可克薛吾撒卜勒黑,策马立于战旗之下。
一个冬天过去,这位乃蛮部最英明的将军看上去瘦的厉害,他的旧伤并没有太多的好转,因为这个身躯的主人,差点被那场大败所击垮,所以他的伤势一直时好时坏。
加上一直来回奔走,他的身体没有彻底垮下来,已经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奇迹了。
所以,他不但瘦的厉害,连头发都已经大半变了颜色。
但他还是重新站立在这里,象征着可克薛吾部荣光的战旗之下,带领着这些战士,为身后仓皇逃走的族人们阻挡敌人的追击的步伐……
事实上,乃蛮部的这次迁移开始时并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乃蛮部的分裂,让塔阳汗彻底失去了同敌人作战的勇气。
为了保存乃蛮部的元气,这才决定迁移向西北,避开敌人,获得一年或者几年的喘息机会……
这个提议,很快便获得了汗帐贵族们的支持,这些脑满肠肥的家伙,从来不是以勇气著称的,他们的贪婪才更有名一些。
但当越来越多的部落加入到迁徙途中,事情很快就变了样子,恐慌就像瘟疫一样在人群中传播,有条理的迁移很快便成了单纯的溃逃。
贵族们紧紧守着自己的财货,每天汗帐中都能听到争吵声,等到贵族们离去,汗帐的女子们便开始嚎哭。
塔阳汗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老了下去,再没有了昔日的威严。
之所以说的溃逃,是因为已经没有了秩序,许多贵族离开汗帐,赶着一辆辆装满了他们财富的马车,跑在了汗帐前面。
部众们四散在草原上,每一天都有争斗发生,每一天都有人死去。
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的是,敌人追上来了,当这个消息传遍所有人的耳朵的时候,灾难才真正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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