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若不趁早扼之,将来不知有多少人要受此风气荼毒,所以,后来每到一处,这论罪碑便先要立起来,说起来,朝中也应该有些议论才对,也就是李相这样的重臣,深明大义,才会知道赵石之苦心。”
听了这番话,李圃笑了起来,顺手举杯,道:“将军此言,此举,皆开前人未有之先河,却也说的有理,可见,将军之功勋,得来非是侥幸,来,为了那论罪碑,老夫先干为敬……”
赵石举杯相陪,气氛终于也整个缓和了下来,赵石一边喝酒,一边还在心里念叨,一样是李家之人,瞅瞅人李圃说的话多好,再听听李吉说的,恁的不中听。
此时李吉则在旁边,嘴唇蠕动,很想就此事说上两句,但之前被堵的太狠,却是不敢再轻易插言了。
放下酒撰,赵石眼珠转了转,随即道:“说起这些胡人来,赵石到是听闻,吐蕃,西夏使者都来了京师,不知李相准备最终如何应对?”
此言一出,不仅李圃,李吉那里也是精神一振,这才是如今朝中最为关注的话题。
李圃眼光闪了闪,反问道:“将军于胡人之事上,多有见地,不知将军认为,朝廷该如何处置呢?”
赵石抬头看向李圃,半晌无语。
李圃被他瞅的有些尴尬,知道自己习惯使然,这话说的有些轻率了,眼前的可不是中书大臣们,在他面前必须先各抒己见,再由他来决断。
清咳了一声,掩饰了一下自己的尴尬,李圃才道:“朝臣中所纷纭,中书也无定论,不过老夫认为,无论西夏,吐蕃,彼即有求于我,便可从容周旋,驳其无礼,受其诚意,只要秉此而为,断不会有伤国体才对。”
说罢,目注赵石,便没有开口的意思了。
等于什么都没说,赵石心里又是不满意的又道了一声,老狐狸,亏还有着耿直之名,这般兜圈子,也不知直从何来。
他却没有想到,能让同门下平章事李圃兜圈子的人,朝中又能有几个?
见李圃已经不打算说话,赵石又望向李吉,道:“不知李大人又做何想?”
此时,貌似话语权已经抓在了他的手上,但在这个话题上,无论是李圃,还是李吉,都有着太多的余地和说辞,反而是他自己,不能随便说什么了。
当然,提起这个,赵石这里已经是准备好了露些话风出来,等到御前问对之时,也好让李圃有个准备,算是再次卖个人情。
至于向李吉发问,只是他敏感的感觉到,这位户部尚书大人恐怕会说出很不一样的话出来,回去跟南十八,陈常寿两个念叨一下,说不定对朝局会有个更清楚的认识,而且,户部尚书这个位置,在将来十数年间,对于前方大军来说,会非常重要。
和李吉说话的机会越多,越能清楚这位的为人处世,也将决定,户部的主人到底该不该换上一个人。
还是那句话,如今兵部,户部,即便不是他的人来掌管,但也绝对不能落入敌对之人之手便是了,换句话说,必须要得到他的认可,为此,就算得罪于李家,他也在所不惜。
李吉愣了愣,然后就是漫长的思索,看的李圃都有些脸红,堂堂户部尚书,气势上落于下风也就罢了,竟然一至于此,真真是让人无语,若是将来当了李家家主,一旦受挫,便如此进退失据,又如何能守得住家业?
直过了半晌,李吉才道:“吐蕃也就罢了,狂妄之极,断不可就此允之,然西夏……割地求和,或可许之?”
赵石笑笑,心道了一声,果然,而这位李大人虽然隐隐有着敌意,但这人确实却比李圃实在多了,他也有所感觉,这两位李家位高权重的兄弟之间,恐怕并非那么融洽,隐隐间好像有着争风头的意思。
随即,他便道:“李大人果然识见不凡……只是,我却觉着,西夏人并非那么牢靠。”
李圃眼睛亮了亮,心里马上便安稳了下来,有了这么一句,若是入宫问对,他心里便有底多了。
李吉神色变了变,复杂的瞅了一眼赵石,点头道:“多谢将军。”
两次相谢,其实谢的都是一件事,却让赵石领了两个人情,这买卖并不算亏。
不过之后他便有些难受了,李圃这里放下了许多心事,说起的事情便让赵石觉得头疼了。
(求月票,求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