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身后的城中,大队人马已经准备就绪,五千最精锐的西夏骑兵,在等待军令,只要少将军活着回来,他们便会直趋北方,将那么该死的草原蛮子杀个片甲不留,而且,他们还有着拓跋大人的命令,活捉那个部族的贵族首领们,所有人都明白,活着到达兀剌海城的草原蛮子,不会比那些被当即杀死的同伴们更加幸运,等待他们的,将是一场噩梦。
这些骑兵都是拓跋安明最亲信的人在统领,可以说,这就是兀剌海城最精锐的一支力量了,从战甲,到刀枪,即便是守卫京师的铁鹞子,也只会跟他们差相仿佛,拓跋一族豪富之名,可不是白叫的。
他们的士气饱满,都是拿白花花的银子喂出来的当年擒生军的后代,在兀剌海城中,他们过的比京师的一些权贵还要滋润,更对拓跋安明忠心耿耿。
他们的统领,正是兀剌海城镇守副将,拓跋安明的长子,拓跋擒虎。
可见,这次拓跋安明真的是急火攻心,不然的话,绝对不会让这支精锐,离开兀剌海城半步。
马蹄声准时响起,草原骑兵再次出现在城下,这一次,他们悠闲的笑着,浑身上下都洋溢着收获的喜悦。
守城的千人长紧紧的盯着下面,好像在看一群死人。
但这些草原蛮子嬉笑着,在城外远处游荡了一会儿,又扔下了些什么东西,这次他们没再靠近城池,便呼哨一声,调转马头便走。
圆滚滚的东西,千人长不用想就知道,一定又是人头,他瞪着眼睛便是一挥手,低沉的号角之声响起。
城门四敞大开,西夏骑兵蜂拥而出,而早已埋伏在城外的两个千人队,也合围而来,要将这些草原蛮子捉住,顺便问一问到底是哪个部族,敢于冒犯黑山威福军司。
场面看上去有些好笑,就像在围猎,兀剌海城城中,不断涌出顶盔贯甲的西夏骑兵,另有两个千人队在合围而来,而他们的猎物,却只可怜巴巴的五六个。
真像是汉话说的那般,杀鸡在用牛刀。
但在草原人连番挑衅之下,事情就这么发生了。
几个纵马疾驰的草原蛮子开始大声咒骂,并策马疾奔而走,他们显示出了精湛的骑术,促动战马的同时,调整着突围的方向,并拿起弓箭,将箭矢搭上弓弦,随时准备射杀敌人,他们的悍勇和凶狠,好像就是天生的。
而这个时候,他们遗落下的东西,已经被送回了城中,那是没了双耳的一个脑袋,也正是失踪多日的野利少将军的人头。
双眼睁开着,恐惧中带着疑惑,好像到死也不明白,这些草原人为什么在收得了赎取他的资财之后,还会砍下他的脑袋。
面对准备充分的围剿,几个草原汉子并不很慌张,他们早已在远处,便听见了马蹄声以及战马的嘶鸣声,他们选择的位置,早已为自己逃生留下了足够的时间。
他们几乎是从容的策马从包围圈还没有合拢的缺口中冲出,并顺便将几个冲的十分靠前的西夏骑兵射翻下马。
留下一连串挑衅般的呼哨声,绝尘而去。
西夏人一阵混乱,待得他们从新排好队形,追击而上的时候,只能看到几个黑点了。
领兵官们在愤怒的咆哮着,催促军兵向前,传令兵已经来到军中,带来了将军的军令,只有简单的几个字,追上去,将人都带回来。
透着血腥和愤怒的几个字……
拓跋安明此时已经来到城头之上,冷冷的望着远方,春天的风依旧有些寒冷,但拓跋安明只是抖了抖身上的肥肉,他的怒火,让他浑身发热,甚至让他烦躁的想要杀了一切看到的活物,这个时候的他,没有人敢于靠近他的身边。
不过就在看着黑压压的骑兵,渐渐远去,消失在自己视线之内的时候,他的心底,还是升起了几许不安。
怒火依旧旺盛,但他的脑子,却清醒了起来。
杀死斥候,杀死使者,如今却又将人的人头送了回来,他的脸色,终于变了,不是愤怒,而是恐惧,这是诱饵,一个个的诱饵……
“快,派人传令下去,将人给我都叫回来……”
一群不明所以的西夏将领疑惑的望过来,根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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