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方向的秦军人马,也不好说。
所以,即便知道,黑山威福军司,弥勒州军司很可能已经被围,左厢军司也断然不能轻动,一旦左厢军司北上,,只能速战速决,若是和草原蛮子纠缠,那么西夏东南便显空虚,秦人一旦进兵,银夏等重镇,便危险了,那可都是西夏东南方向的根本,一旦有失,西夏就算挡住秦军兵锋,只要没让秦军遭受重创,对于西夏来说,也没有任何的意义了。
四面皆敌,独木难支,这样的念头不止一次浮现于李元翰的脑海之中,如今只是更加清晰而已……
丰州,麟州固然重要,但银夏才为西夏不可有失之根基,但草原部族南下,若任其横行,又怎么成?
左右为难……他甚至可以想见,若自己按兵不动,任胜州丰州失守,而秦人还没有动静,朝中那些大臣们会怎么说话,不定就会硬夺了自己兵权,军中重将,为小人所制,最终身死名裂者,不说汉人那里,就说西夏,自立国以来,就是不少,又怎能不让人心生无力?
所以,在听到草原部族南下的消息之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派人急报于京师,但却一句废话也没多说,说了也是白说,便是他的叔父李元康,如今陷入朝廷纷争,也早就没了往日的决断和果敢,遑论其他人了,谁又能细细听听他一个外间领兵将领的话呢?忌惮或除之而后快还来不及呢……
他回给胜州,丰州守将的军令,也很含糊,只说让他们严加戒备,一旦有事,左厢军司必定往援云云,最明确的便是令他们查探草原蛮子的人马,行踪,粮道等事。
按照他的盘算,草原部族兵马若少,他便尽起左厢神勇军司向北,寻敌人决战,将敌人尽快歼灭或者驱赶到黄河以北……
若是人马太多,他也只能临机应变了,若能等到秦人露出进兵之像,那么收取各处军权也就是顺理成章之事,才可从容布置,不为朝廷诏令,军中将领所掣肘。
但实际上,若是西夏朝廷没有一点防范,秦人聚集粮草,展开攻击,总也要到秋天前后才成,而北边的那些敌人,那个时候说不定已经杀到家门口了。
他想的那些,也只是一厢情愿而已罢了。
等到五月中,野利阿贵才来算来到弥陀洞,而随他一起到来的,还有胜州失守的消息……
也是野利阿贵在路上极尽拖延之能事,才出现这样一个情形,但这除了证实了他的一些话之外,对他来说,没有任何的好处。
见了这位,李元翰只是略略一问,虽然野利阿贵百般狡辩,但他的说辞,糊弄旁人还成……
李元翰作为西夏军中重将,众将之首,多聪明一个人,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什么样的事没经过,野利阿贵到底是怎么逃出来的,就算对方不承认,几句话的工夫也就都清楚了。
加上胜州失守的消息传过来,丰州麟州皆是如临大敌,快马求援的信使就没断过,敌人兵马的人数,从之前的六七万,到如今的十余万众,为的只不过是想让左厢军司派兵往援罢了。
逼问之下,野利阿贵终于吐露了实情,他根本不知敌人有多少兵马,敌人只是进了黑山谷道,他便率人逃了出来,将麾下兵马都扔在了弥勒川上。
李元翰之震怒,可想而知,随即便以怯敌畏战,临阵脱逃之罪,将野利阿贵等人处斩,悬头以警众军,根本没往京师送,就将这位一军主将砍了脑袋。
胜州也就罢了,丰州麟州乃北方门户,若是有失,此时是怎么都说不过去了。
本来李元翰还在等朝廷圣旨,看朝廷怎么说,但圣旨到了胜州失守的消息传过来,都没过来……
李元翰静思数日,密议于军中心腹,整整谈了一晚,第二日,将军权交给自己的副将,自己则率一万五千人马,北上麟州。
就只这数日的耽搁,北边已是风云突变,局面一泻千里了……
(求月票,求赞,有书友又吐槽地图的问题,说攻胜州不对,应该先攻丰州,这个阿草真是没查到太有用的资料,只能看西夏地图才决定,胜州在黄河边上,是西夏河南地最北方的城市了,沿着黄河走,一定是先到胜州,再到丰州,如果是直插丰州的话,胜州就在大军侧面了,不过阿草也不太确定书友说的对不对,所以只能按照现在这个方向写下去了,要有什么谬误,还请书友们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