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群人簇拥之下,二人当先进入大门,入了府中,赵石抬了抬手臂,轻轻将手臂从皇长子那里脱出来,脚步稍却,便落后了皇长子足有半步。
李琼那双丹凤眼中,波光闪动,笑容便更盛了几分,实际上,走在如此雄壮的大将军赵石身边,感受并不太好,手上传来的触觉,都是坚硬如铁的肌肉,身高上的差距,更让他有种被压迫的感觉。
这在皇家之人,尤其是即将登上储位的皇长子殿下来说,必然不会舒服。
大将军赵石这般知情识趣,半步之差,又显出了尊卑之别,让皇长子殿下心中十分之偎贴,更是暗道,都说大将军赵石威风八面,素来威严可畏,从来不曾有圆滑之名传播出来,但今日一见,却觉传闻谬矣。
实际上,他和大将军赵石见过不止一次,只是多数时候,都是远观而已,并未上前说话,听闻自己幼年时,到是被大将军赵石抱过,只是他那会儿年幼,还不记事而已。
唯一让他有点后悔的其实也就在这里,父皇登基之前,与大将军赵石相交甚厚,往来虽不多,但交情实非他人可比。
他那时年轻识浅,身边也没什么得用之人,几个饱读诗书的先生,都不愿他去招惹外间领兵大将,说起大将军赵石来,话语间也多有贬低,也影响了他的判断。。。。。。
如今想来,那时听到的,皆乃酸腐之言,若是早早能与大将军赵石交通往来,立储之事何至于等到今日?
大将军赵石的一句话,足当旁人前言无语,而且,之后还有不少好处,便如父皇登基,可不就是有了大将军赵石之助?
当然,现在也不算晚,与朝中臣下相交,也比以往便利,到是要好好琢磨一下其中分寸才行。
心里胡思乱想着,嘴上却没停下来,兴致勃勃指点着左右门廊,“国公常年在外,就我记得,国公来这里的次数可是屈指可数,如今故地重游,可有感慨?”
赵石这些年和深有城府的人打的交道太多,闻言先要在心里转一圈,不由愣了愣。
打量着左右,有些不经意的回道:“殿下恕罪,有些不记得了,好像臣最后一次来这里,应该是咸宁二年还是咸宁三年的时候吧?”
李琼抚掌笑道:“嗯,我记得,应该是咸宁三年六月间,国公正任羽林中郎将,也在为组建国武监而奔波,那会儿国公来到府中,我还特意命人带着,远远瞧了瞧,如今一晃,已然十余载过去,我今已长成,国公也青春正盛,来日方长,李琼还要国公多多指教呢。”
赵石笑了笑,“殿下言重了,赵石一介武夫,殿下又威严如此,身边人才济济,赵石哪敢在殿下面前多言什么?”
这些囫囵话,只要经过些磨练,什么人都能说的圆熟无比,对于皇长子李琼有意无意的招揽,赵石只做不知,一句句套话出口,让人无从下手。
皇长子和赵石说话,旁人也插不进口来,也许在皇长子李琼面前,这些人还能侃侃而谈,但在大将军赵石这里,却全都紧紧闭住了嘴巴。
李琼谈兴不错,言语也很便给,给赵石最深的印象就是,这位殿下说话,总喜欢加些手势,来加强话语的感染力,这明显不符合皇家礼仪,显得过于轻浮了。
皇室中人,各个都有着城府,他们一身尊贵,几乎天生就有着雍容华贵的气度,说什么话,都是颐指气使,旁人不能不听,他们不是什么演讲家,讲究的也是语出如令。
但李琼。。。。。赵石不知怎么评价,还是接触的太少,不知这位即将成为太子的人,有着怎样的习性和心理。
不过,注定,李琼给他的第一印象就不太好,其实没什么值得奇怪的地方,赵石对皇室中人的警惕,从来就不曾放松过,对他们也有着天然的抵触和反感,实际上,这几乎是外间领兵大将们的普遍心理。
在外间率领千军万马,征战沙场,回到京师之中,却要给柔弱的皇室子弟磕头行礼,听着他们那婉转的招揽或是试探,说着那些口不对心的话语,小心翼翼间,应对着这些人物,又怎能不让外间将领生出抵触?
说话间,便来到了府中正厅所在,而厅外已经迎候了一些人。
为首的一个,看到人来,便笑道:“大将军来的何其迟也,吾等在这里可是已经等候多时了,少不得,一会儿大将军要多喝几杯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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