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他教导出来的学生,也都从军报国,没有说谁去弄个状元什么的。
如今国武监越来越像书院靠拢,当大将军重新掌握国武监的时候,必定会极力的将齐祭酒留下的痕迹清除出去,这些齐祭酒极力延请而来的教授应该就在其中。
到了花灯初上之时,小楼内外点起了灯笼火把,进去出来的人也渐渐少了起来。
守卫在这里的军兵们,依旧伫立如故,好像一尊尊雕像,隐身在黑暗之中。
年轻人们争胜心其,努力挺起他们稚嫩的胸膛,但说实话,晋国公身边的亲卫,皆是从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好汉。
他们可以在草原寒风之中,吃冰饮雪,也可以在西北漫天风沙当中,忍耐干渴和饥饿,他们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都已如钢似铁,这些年轻人又怎么比得过他们?
那一双双从黑暗中透出幽光的眸子,只会让年轻人们心凉。
这时,几个兵士提着食盒晃晃悠悠的进入到楼内,楼内很快就传出了饭菜的香味儿,年轻人们的喉咙不由自主的开始起伏,努力吞咽着唾沫。
他们不是傻子,这个时候,已然明白,进入国武监之后,最严峻的一次考验就在面前,谁如果稍有退缩,可能就会决定将来的命运。
所以,他们努力的用理智控制着身体本能,幻想着这样的煎熬赶紧过去。
说起来,他们的家世还都很不错,这其实也变相证明了,那些寒门子跟他们确实存在着差距,一些无法用勤奋和努力在短时间内补足的差距。
醇酒美人在他们眼中,都不算太过稀罕,但今天,他们终于知道,有些时候,吃上一顿饱饭,多穿上一件衣服,有多么的重要。
即便是身有军职的赵葵,这个时候也比其他人强不到哪里去,总是有点玩世不恭的他,在这一刻最想得到的东西不是能找到让自己高兴什么乐子,而是能哪怕稍稍喝上一口热水也是好的。
他努力的转移着自己的注意力,他的目光从黑暗中的那些黑影身上扫过,和自己父亲身边的亲兵比较着。
但结论却是让他有些沮丧,父亲身边的亲兵也许已经不错,但和这些如同狼一般的家伙相比,更像是家养的犬只。
哼,不过论起忠心来,这些家伙一定不如那些叔父们,他自我安慰般的想着。
当然,有着从军经历的他,能够从这些人简简单单的站姿中察觉出他们的不同之处,本身其实便已经说明了问题。
年轻人们的脸色渐渐白了起来,但最惨的却还是吴小妹。
女子本就畏寒,一身国武监监服,也有着暖和的内衬,但站在这里久了,她只觉得寒气像刀子一样在自己身上割来割去,无孔不入。
她。。。。。。很想念家里厨子常弄的带着清香的姜汤,要是现在能喝上一碗,他奶奶的,让本姑娘现在跟对面那些死人脸拼刀子也愿意。
她的身子已经开始不自主的发抖,她想,她现在的脸色肯定很难看,要是姐姐看到了,一定要大惊小怪一番。
但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无法给她任何温暖。
就在她实在有点撑不住的时候,褚徵上前一步,“这里还有女子。。。。。。。”
吴小妹一下清醒了过来,真是恨不能上去踹这个家伙一脚,本姑娘最恨被旁人当做女子看待了。
对面传来的声音好像比这春风还要冷上几分,“退回去。”
于是,这里又恢复了平静,没有再开口说话,好像方才的声音都是幻觉一般。
不过,向来耳目聪明的吴小妹却是听到对面有人嘀咕,“听说今晚有雨,怎么还不下呢。。。。。。。。”
一句话,让吴小妹差点一头栽到在地上,这群王八蛋,最好不要落在本姑娘手里。
度日如年,说的就是现在这些年轻人。
每一刻,都好像是一种煎熬。。。。。。。
终于,在月上中天的时候,有人一头栽倒在地,对面的黑影动了,两个人过来,探了探他的鼻息,立即将人抬走了。
这时年轻人们已经顾不上其他,只是努力的让自己的腿别那么软,身子抖的别那么剧烈而已。
吴小妹咬着牙,浑身上下皆已冰凉一片,心想,老娘不会死在这里吧?
黑暗中都是年轻人们牙齿碰撞的声音,就像老鼠在偷东西吃,若是平日,也许有人会笑一声出来,但现在,没有哪个有那个心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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