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彩,却非商人不可,商途有碍,东西自然就贵,百姓之家,多是承受不起了。”
“富户们也不会高兴,坐拥田产不假,物易却受阻碍,不便之处,一言难尽。”
“读书人们高兴吗?我看未必,笔墨纸砚,从哪里来的?”
“朝廷也不会太过高兴,商旅渐少,于税赋上怕是也有碍吧?”
“既然谁都不高兴,还谈什么重农抑商?在微臣看来,老生常谈的东西,并不一定多有道理,而多是无奈之举罢了。。。。。。。。”
赵石看了一眼听的认真的李珀,接着道:“广就大同那边的事情而言,其实牵扯没那么多,不过是朝中的老大人眼光长远。。。。。。。。嗯,还有点过于激动罢了。。。。。。。”
“欺行霸市,货易不均此类纷争引起的混乱,极易平息,要的不过是公平二字而已,惩治些想要坐大的汉商,让蛮野的胡人也收敛些,不行就杀上几个闹事的,让胡人知道,在我大秦境内,没有他们凭刀子说话的份儿,这么着也就成了。”
“朝廷之策,有结果的时候还早,微臣也说不上什么话,但微臣知道,朝廷所决,影响到的是千家万户,应该慎之又慎,多做考量,而大同这边儿,扯不到那一篇大文章上来。”
李珀眨了眨眼睛,终于明白了赵石的意思,不用管太多,关于大同边市的事情,其实很简单。
朝廷所在意的,其实是长远的未来,那是需要朝堂重臣们以及皇帝陛下仔细琢磨的事情,不用他们为此操心。
崔晋显然也明白了这层意思,脸有些白了,这时他才发觉,自己这次进言,真的是很冒失,他这小小的七品官,完全承担不起搀和朝廷重务所带来的风险。
太子李珀则有些遗憾,左右朝堂政事的时刻,离他好像还远着呢。
不过令他高兴的是,这一趟过去,应该不会出什么差错了,处置起来,也能少些顾忌。。。。。。。
而经过这一番相谈,他也确实觉得,所谓重农抑商,或是农商并举什么的,说的太过轻易,大秦的疆域越来越大,各地差异已然极多,更别提汉胡之间的差别了。
轻轻松松一句话,就定下朝廷国策,实是让人感觉不太靠谱,而且,后面那位张老大人,是跟同僚吵了一架之后,立马上书言事,以意气而定国家大政,可笑而又可叹,也不知其人这个参知政事是怎么来的。。。。。。。。。
相比之下,晋国公之言,就听着实在多了,是啊,没谁高兴的事情,为什么要急着去干呢?
那许多人都是左右权衡,不敢轻易决断,只你张光晋一人了得?
在太子李珀这里,还没跟后面那位张老大人谈上一次,在其心目中,一位为官数十载的参知政事,国朝重臣的形象已是大坏。
于是,李珀笑着举杯,“老师所言,果然句句皆为真知灼见,胜其他人远矣。”
这个其他人指的是谁,自然没有人去深究。
恭维话赵石已经听的太多了,根本不会往心里去,而他对商事的见解,其实也分外片面,这毕竟不是几百年之后,在这样一个时代,很难讲商业发展会带来怎样的后果。
商人们的品质,不用估计过高,像大同那里的乱象,可不就是商人逐利闹出来的?
商人和军人是两码事儿,商人为了获得暴利,什么国家民族都可以抛之脑后,不过相比较满嘴大义微言,私下里却不定怎么回事的读书人,赵石觉着,商人还是比较能得他喜欢的。。。。。。。。。
这个话题告一段落,太子李珀一杯酒下肚,接着酒劲儿,问了一句,“老师,学生听闻,父皇曾有意让学生代替他于大同会盟诸部首领,却为老师所阻,学生有些不明所以,还请老师指点。”
说完了,他这里可能有些后悔,这事传到他耳朵里,也就罢了,如今还说出来,就是他的不对了。
无论是父皇,还是晋国公,听了之后都不会欢喜,他这里确实有些孟浪了。
不过这事憋在他心里已经许久了,父皇什么都没说,就更让他难受,大有不吐不快之感,这也只能说明,他的年龄太小,还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城府也不够深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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