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太过问,还请陛下恕罪。”
皇帝陛下莞尔,接着就埋怨,“你呀……”
本要出口的话却还是生生咽了回去,因为说出来有些不合适。
这两年赵石懒于朝廷政事,他都看在眼里,该放手的好像都放了手,不该放手的也越来越不管不问了。
不过越是如此,他这里对赵石却凭空多出几分敬重之意来。
因为在皇帝陛下看来,晋国公赵柱国这是因母亲亡故,而有些心灰意懒了。
侍母至孝,这样的事情放在历朝历代,也许能博得皇帝的好感,但绝对不会如成武皇帝这样感同身受……
所以,无形间,这两年皇帝陛下对赵石的信任,其实可以说是有增无减。
不过皇帝毕竟是皇帝,这些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心事,绝对不会宣之于口,而且,赵石如此,确实让朝堂上下的很多人感觉到了轻松,皇帝陛下也不例外。
所以,这两年皇帝陛下不论是出于自身感情,还是从皇权的角度考量,也就都听之任之了……
不过现在不成,战事将起,皇帝陛下需要最信任的人,给他一些信心。
也可以说,成武鼎革至今,检验军事改革的成果的时候终于到了,一旦有所失利,这些年的诸多努力,也许就成了笑柄。
其实,无论是皇帝陛下,还是朝中武臣,都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
所以朝堂气氛,越来越是紧张,弄的皇帝陛下本已高涨起来的信心,却又突然之间有些惴惴了起来。
皇帝陛下麻利的转了话题,“白象佛国和回鹘汗国同时入贡的事情,爱卿知道了吧?”
赵石愣了愣,这事儿跟他应该没什么干系才对,所以觉得有些突兀。
不过还是很快回道:“臣有所耳闻,不知陛下说的是……”
“回鹘使节不提,白象佛国这次所图非小啊……送来的贡品尤为丰厚不说,其意嘛……却想在吐蕃立一佛主,更想朝廷下旨,允其在低地建立寺庙,传播佛法,爱卿深知吐蕃情势,在此事上,爱卿怎么看?”
赵石想了想,道:“两国同来,不过是人多胆壮而已,依微臣之见,这等仰我鼻息的小国,有所妄求,当予薄惩,以为诸邦之戒……”
赵石顿了顿,见皇帝陛下没有接话的意思,便继续道:“可令鸿胪寺严责来使,若有不服,再诏其他吐蕃佛国,以及低地归义王共起伐之,以易其主,以昭我大秦上国之威,如此先礼后兵,可戒天下口舌。”
这样的回答,很合皇帝陛下心意。
“爱卿考量的周全,甚合朕意……只是,佛主之事不提,有人也说,低地部族林立,民风悍野,何不让各部沐于佛法之中,泯其戾气?爱卿以为如何?”
赵石一听就知道,这八成是李之问的主意。
不由笑道:“此议将来或可行之,如今不成,归义王有功于国,又首唱大义,有归义王在,低地便与秦土无异,哪里有帮着外人算计自己人的道理?”
想了想,皇帝陛下也笑了,点头道:“疏不间亲,是这么一个道理。”
说到这里,皇帝陛下站起身,漫步走到大殿正中,赵石也赶紧站起身,皇帝陛下来说转了两圈,道:“要说这外事之上,朝廷诸人,无出爱卿其右者……朕容爱卿清闲了这几年,而以爱卿之能,今后嘛,当以国事为重,不能再懈怠了,朕可还等着给爱卿封王呢。”
这样的转折,可以说是题中应有之义,因为正文马上就要来了。
赵石躬身,“陛下谬赞了,微臣惶恐……再说,微臣可没懈怠于国事,这些年,还是做了不少事情的……”
如此熟悉的节奏,让皇帝陛下心情愈发愉悦,不由调侃了一句,“若朝臣都像爱卿一般,想找见人影都要费上一番功夫的话,朕这个天子,岂非当的没滋味的很?”
这还不算完,皇帝陛下继续道:“**帐暖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朕如今还能耐得住辛苦,每日里奔波往来,爱卿这做臣子的到好,连早朝也不露面了,嗯,你说朕是不是应该罚你几年俸禄再说?”
赵石没做声,做恭顺状,实际上心里却是腹诽,就那点俸禄,还不够塞牙缝的呢。
皇帝陛下斜了他一眼,满意的又踱起了步子。
良久,才幽幽道:“爱卿应该知道,朕今日召你入宫,是为了什么吧?”
“微臣能猜到一二……”
“那就说说,以当今之势,若挥兵东向,能有几分成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