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这倒是,哎,这靖王一来,咱们的日子是越发不好过了。”
“可不是,昨天晚上本来想去河上游船,结果黑漆漆的,吓的我又跑回来了……”
“啧啧,你们说,朝廷能撑多久,夏粮可要收了啊……”
“咱们南直隶的税粮占朝廷的一半,不急不急,不是还有一半嘛……”
“是极是极,我府上今晚有戏,大家一起去听,都知道我府上吧,离应天府衙门不远……”
朱国弼听着一群人的谈笑风生,也含笑宴宴。
要说南直隶撤都改布政司,损害最大的,就是他们这些功勋之后了,以往的权势全没了,甚至还要夹着尾巴做人,让他们这些世代功勋,如何忍受!
不过,事情超乎他们想象的顺利,稍稍鼓动,罢市的风波就遍布整个应天府,然后迅速扩张,遍及南直隶每个角落!
他相信,用不了多久,朝廷就要让步!虽然未必能够恢复南/京旧制,可却能抢回他们失去的各种权利,哪怕改了江/苏,他们依旧能够享受过去的一切荣华富贵!
与此同时,原南/京大大小小的官员,也悄悄的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商量着如何应对朝廷的钦差。
土木堡之变后,大明朝廷对地方的控制力急剧减弱,更何况是在这旧都。一些势力串连起来,简直让新生的江/苏巡抚衙门举步维艰。
镇抚司狱。
田尔耕一身的鱼龙服,眼前吊挂着七个肥头大耳的中年人,每个人都脚不沾地,浑身大汗,口干舌燥,不知道被吊了多久。
中间的一个大胖子,一身精致丝绸,满脸是油,脑满肠肥,他看着田尔耕,近乎哭出来道:“田大人,我真的没有串连罢市,只是街上没人了,我也只能关门歇业。”
“是啊,田大人,我们真的不敢,只是有一天早上醒来,突然街面上就没有人了,我们也没有办法啊……”
“田大人,求求你,放我们下来吧,我真的撑不住了。”
“田大人,我愿意花三千两银子赎身,求你放我出去吧……”
田尔耕脸角狰狞,眼神闪烁着狠厉之色,手里拿着一根打着长钉的大棒,看着几人,冷笑一声道:“你们不在京城,可能没有听说过,进了镇抚司狱就没有能够活着离开的!”
他话音未落,大棒猛的挥了下去。
“啊……”
他对面的做丝绸生意的大胖子,发出杀猪般的惨叫,他的大腿上,几根长钉刺入,鲜血慢慢渗透而出。
噗呲
田尔耕拔出长钉,竖着血淋淋的大棒,走向不远处的另一个。
被刺的那人惨叫,大腿上血流如注,转眼间就湿了整条裤子。不及他喊出声,一个番子拿出湿漉漉的纸硬生生的盖在他脸上,死死的捂住。
“呜呜……”
那大胖子剧烈挣扎,可没多久就没了气,垂着脑袋一动不动,那湿透的黄纸还贴在脸上。
田尔耕对面的中年人,裤裆湿透了,滴滴答答一地,脸色苍白,大声呼喊“田大人,田大人,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说什么我都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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