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时间是一个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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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防军驻地内部，李斯特看了眼伫立在他不远处的安德鲁公爵，表情纠结且迷茫，

    “父亲，我们真的要这么做么？”

    安德鲁公爵回首看了下自己的儿子，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难道你觉得我们现在还有退路么？”

    “我们不是还有莎尔女士作为最后的靠山么？

    再说，现在的该隐赫斯特已经落入了我们的掌控，当迷雾升起时，即便是神只也会便成失去神格的凡人，我们已经立于了不败之地！

    我们没必要冒险！”

    听到了李斯特的辩解后，安德鲁公爵无声地笑了出来。

    笑容真切且温和，但李斯特知道，这是安德鲁公爵即将发怒的征兆。

    一旦他的情绪爆发出来，他就会变成李斯特印象中那个狂暴且疯狂的男人。

    “还记得我经常和你说的那些句话中的第一条么？”安德鲁公爵问道。

    “神只不可信？”

    安德鲁公爵点了点头，“很好，你回答出了这句话，那么我现在暂且认你是我的儿子，看起来，你身体上的残疾还没有很快地波及到你的脑子中！”

    “告诉我，我们这些凡人有资格成为女士的合伙人么？”

    “没有！”犹豫了一会儿，李斯特才道出了句话。

    “嗯，正确，一个没有资格成为女士合伙人的帮手，她会在乎么？

    当然不在乎，看到你失去的左臂没？这就是证明！”

    虽然安德鲁公爵很少提及李斯特左臂的事情，但看得出来，他对爱子痛失一臂的结果非常的不满，而这种情绪也可能会归结为他自己的处事无能。

    “我没有事，父亲！”李斯特劝道：“我们没必要冒这次险，而且这个场豪赌的代价太大了，我们输不起！”

    安德鲁公爵只是摇了摇头，他在口中嘟囔着，显然是有些不满了，

    “李斯特，李斯特，你怎么到现在还不明白！”

    “父亲！”李斯特大声说，“我看您才是让人看不明白了，这可不是小事，您就不能在长老会上和他们说清楚么？”

    “怎么说清楚？这可是整个隐赫斯特的城民！”

    “看，您也知道这是整个该隐赫斯特的城民，足足有一百多万条人命。

    他们也是上万个家庭，我们不能把他们也拖入到这场无名的战争中，更不能让他们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死去！”

    李斯特情绪激动，越说声音越大，这是第一次，他在自己的父亲面前大声说话，这在之前是绝无仅有的。

    因为他觉得自己站在了公正的那一边。

    在近百万该隐赫斯特的人命面前，李斯特觉得自己的言行没有任何的不妥。

    “但是已经晚了！”安德鲁公爵轻声道。

    “怎么会晚了呢？明明迷雾才升起不久，而且我们还没有做到最后哪一步，只要我们坚守住自己的底线，又怎么会晚呢？”

    “知道最近城中的杀人事件为什么频频发生么？”安德鲁公爵问道。

    “这难道还和这有关？”

    “当然，我还犯了一个错误！”安德鲁公爵的声音顿时低了下来。“我太过轻信于祖先们的笔记，我甚至没有想过去验证它的真实性，尤其它被莎尔女士过手后。”

    “当迷雾降临时，该隐赫斯特就已经进入了倒计时刻。

    那些不知道什么东西构成的烟尘将会持续笼罩在这座城市的上空，直至腐蚀掉其中的所有生灵，这是一个诅咒，一个难以解开的死结。”

    “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么？”

    “有，唯一的办法的就是依靠着新神的光辉。”安德鲁公爵抬起头来，目光灼灼地看向李斯特。

    “当一位新的神只在该隐赫斯特产生时，笼罩在整个城市的迷雾才会彻底消散。

    如果非要需要一位人在该隐赫斯特加冕为神只的话，那么我希望这个人会是我的儿子！”

    李斯特听罢便直接回绝掉，“父亲，你不是最不希望我成为的这一类人么？”

    “我只是不希望你成为羊圈里的羊，但我却从来没有不希望你成为牧羊人！你要清楚地明白这一点！”

    “可····”

    “李斯特！”安德鲁公爵大声叫嚷着，“我已经容忍了你的一次忤逆，但我不希望还有下一次。

    在这件事情上，你要做的就是听从我的命令，就像之前那样！”

    李斯特沉默了很久，就在安德鲁公爵他要就此屈服的时候，只见他这位宝贝儿子，紧盯着他的眼睛道：

    “如果妈妈也觉得没问题，那我无话可说！”

    安德鲁公爵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安德鲁公爵夫人，这一位一直是两人聊天中的禁忌话题。

    从李斯特很小的时候，安德鲁公爵就不喜欢他追问关于公爵夫人的话题，每当提起李斯特的母亲时，安德鲁公爵就会暴跳如雷。

    久而久之，李斯特就再也没有提及过关于她的话题。

    李斯特不知道她的妈妈是怎么去世，但他知道，这绝对和所为外神只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要不然在普遍信仰着外神只的贵族圈子中，他们家为什么连一个外神也没有信仰过？

    安德鲁公爵语气转冷，“你是在拿你过世的母亲在责问我？

    责问我是否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么？”

    李斯特默不作声只是冷眼看他。

    安德鲁公爵顿时怒了，他同样大声道：”好好好，我在这里就明确地告诉你，是的，我尽到了，我尽到了一个父亲该尽的责任。

    我已经把所有能给你的都给你，就在刚才我还苦口婆心的劝说你，劝说你这个顽固不化的孩子去接受这场来之不易的机会？”

    “屠杀同胞的刽子手！”

    李斯特不以为然道。

    “再说了，那位女士会有这么的好心？

    如果真像父亲说的那样，为什么这种胜利的果实不是由女士亲自摘取！”

    “那是因为她没有该隐的血脉，因为她不是古老氏族的眷属。

    更别说，她这种最爱谋划他人的神只怎么敢不顾一切地豪赌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