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扭头看了眼花梨白的院子,“他还在屋里没出来,你找他有事?”
七月直白地摇摇头,“我才不想找他,只是好奇问问,现在什么时候了?你一直在我这里吗?”
“嗯,看你忽然昏过去了,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就一直在这儿待着,现在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了,你饿不饿?要不要出去吃些东西?”
七月抬手摸了摸有些空泛的肚子,是有些想吃东西了,“好吧,咱们先出去吃些东西,就不要叫花梨白了。”
舒舒心想就是你不说,我也不想叫他的。
于是两人非常默契的出了门,经过花梨白院子的时候,还小心的往里面看了看,见没什么意外的,于是也就更加没有负担的出去吃东西了。
吃完了东西,七月不想回去看花梨白,于是就坐在窗前点了一壶茶,慢慢地喝着。
舒舒自然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一点也不着急,巴不得这样的时间能够再多来点。
七月看着窗外,看着看着就有些无聊了,于是神识不由自主的放了出去,一路停一路看的,慢慢的就又到了卿家附近。
七月操控着神识在卿家上方绕了绕,昨日她就发现这府邸已经空了,如今再一看可真是干净的像是从没有人住过一般。
好奇之下,七月就指挥着神识在卿家一点一点的看了起来,宅子是真的大,不过也因为太大了,这没了人后,就显得很是空旷了。
许是七月看的时间长了,耳边听到舒舒的声音,“花梨白出来了。”
七月下意识的就把神识给收了回来,回头一看,可不就是花梨白。
他此时已经坐在了他们桌前,端着茶杯的手紧紧的抿着,好似在忍耐着一些似的。
七月仰头就对他笑了笑,“师兄出来了?可有什么想吃的?”
花梨白冰冷冷的眼神幽幽的落在她的身上,很轻易的就能感知到七月此时心情的愉悦。
明明他现在已经是焦头烂额,心中坚定的信念轰然坍塌,就她好似一点都不受影响一般,还是这么优哉游哉的过着,一想到此,他的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
明明以前的她是不会这样的,曾经哪怕他露出一点不悦的神色,她都要担心好久,可现在、看着她这般不在乎的样子,他的心揪痛着,他终是失去了属于他的小七。
花梨白沉默的时间过长,而且看着她的眼神越发的凌厉。
七月一点也不怀疑,如果此时她敢有一点的异动,他绝对会在第一时间击杀了自己,这个认知让她倒吸一口凉气。
七月心中警惕万分,面上仍是一副软软的神情,声音也是多有关切,“师兄怎么了?是有什么心事吗?”
花梨白陡然放下手中的凉茶,看着她的目光不再充满纠结与愧疚,他终是要将那个曾经的小七忘记在时间的长河里。
“七月,你走吧。”
“嗯?”······
七月愣了,摸着星石的手不自觉的动了下,难道是这星石的力量太大了?
她出现了幻听?
“师兄你说什么?”
花梨白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着:“你走吧,不要再回来了。”
说完,他就直接离开了这家客栈,具体去哪里七月没心思操心,她现在唯一想不明白的是他怎么突然一下子就放弃她了?
舒舒也是愣了好久才回过神,看着呆滞的七月,有些不可置信,“他就这么放弃了?这也太突然了吧?他到底是受了什么刺激?”
七月无力的往后靠了靠,“谁知道呢,可能是忽然一下就想通了吧。”
舒舒看着她这样子有些纠结,“可你身上的东西怎么办?咱们现在都不知道他到底在你身上放了什么,你就不担心吗?”
七月清凌凌的眼睛眨了眨,“也许那东西压根就不是他放的。”
“不是他?那会是谁?”话音刚落下,他就想起了一个人,“你怀疑是崆峒元君?”
七月嗤笑一声,“有何不可吗?当年他就能骗我签下主仆契约,如今再偷偷往我身上加点东西不是更轻车熟路吗?”
舒舒了然的看着她,想来那崆峒元君在她这里的信誉是一点也不好啊!
不过,“他为什么要给你签订主仆契约?”
七月的眼睛危险地眯了眯,“你知道炉鼎吗?”
“炉鼎?你说他把你当做了自己的私人炉鼎?”舒舒简直是大受震动,“他怎么敢?”
七月嗤嗤地笑,“为什么不敢?一个无依无靠的乞儿,收了便收了,这有什么好纠结的?再说了当年也是我自己撞上去的,怎么能怪人家手下不留情呢?”
这阴阳怪气的语气,看来这崆峒元君真是把她得罪的不轻啊!
“那你之后打算怎么办?就这么放过这师徒俩?”
“怎么可能!”七月看傻子一般的眼神看着他,“你想什么呢?人家都已经这么对我了,要不是我现在身体不允许,你以为他还会好生生的活着呢?”
舒舒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这不是看你平时对他们并没有什么大的情绪起伏,有时候还能跟花梨白和颜悦色的,这不就误会了。不过,你真的很能忍啊,仇人就在眼前,你竟然也能陪着演戏?”
七月无语的朝天翻了个白眼,“我之前被困在一个结界里许多年才出来,出来后就是你遇见时的样子了。”
她自己说着这些的时候还没怎么,倒是舒舒已经高兴的要跳起来了。
七月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你干嘛?怎么这么看着我?”
舒舒开心的直接冲过去抱住她,“七七,你想起来了,你想起来了!”
七月怔了怔,随后想到自己刚刚随口而出的那些话,好似真的有些记忆冒了出来,这让她吃了一惊,“难道是花梨白?”
舒舒闻言也想到了某种可能,“看来他真的是放弃你了,不过你真的打算就这么放他走吗?”
七月还沉浸在花梨白突然放手的意外里,没听到他说什么。
舒舒丝毫不意外她此时的纠结,好声的提醒道:“他现在这种情况,我觉得不太妙啊!”
七月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不过她对现在这情形明显是有些乐见其成,“不管他要干什么,崆峒元君那里都少不得要难看一番。”
“仅仅是难看吗?他会不会出手杀了他?”舒舒有些好奇道。
七月双眸一闪,“不太可能,你是不知道花梨白曾经碎过一次丹田,是崆峒元君悻悻苦苦的找人给他治好的;后来还有一次就是我们那次的意外,他的灵根都被抽了;可崆峒元君还是没有放弃他,还让他改修了体修的路子,我现在想着崆峒元君之所以会转这么一个大弯子,其实最开始的目的不过是他罢了。”
舒舒眨了眨自己的大眼睛,心中有些不可思议,如果七月这个猜测成真的话,那有些事就想的通了,尤其是花梨白一副放弃所有的样子更是可以解释的通了。
他抬头看了看七月,她现在还在纠结着花梨白的突然意气。
“你要不要追上去问问?”
七月漠然道:“问什么?不管他现在什么模样,都是我放弃了的人,说到底我们俩之间是有仇的,不是你所以为的有情人,明白吗?”
舒舒默然点头,明白是明白但是有多少人明明心里明白,可做出来的事情还是牵扯不断呢?
不过有了七月这些话,他也就不再纠结这些,而是关心的问她,“那你接下来要做什么?按照计划去臼月城吗?”
七月垂眸想了一下,“既然已经到了,就过去看看吧,虽然我也不相信我还有什么父母留存在世,但是既然有人铺了路我也就过去瞧瞧,最起码要知道他们是找了谁来对付我吧。”
舒舒抬头看她,心想着刚刚不是还说一切都是崆峒元君的计谋吗?
怎么这会儿就又想着去证实了?
是不是她并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洒脱!
七月不知他心里的吐槽,只是忽然觉得有些事情去做也是好的,她有预感,如果这次回去魔界后,再闭关出来这世界就是另一番模样了。
随后两人直接出发,找了一辆马车代步,就往臼月城赶去。
臼月城在距离此地两百里,如果是他们御剑飞行的话,不过是转瞬就到。
然而此时在凡世不易使用灵力或是魔力,是以两人还是采取最普通的方式一路走了过去。
到了臼月城已经是半月以后了,这一路上他们一点没赶时间,而是慢悠悠的晃了过来。
臼月城是个喜好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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