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你半腰那儿呢。朕抱着吧。”
水牢里的水声嘀嗒嘀嗒地响着,不远处传来了女人的尖叫,老鼠吱吱地怪笑着,这一切的一切是那么的阴森诡异,徐金灵心里涌上了一股恐惧感,害怕地咽了好几口口水。
“朕一直在想,朕身上的病真的是一个小宫女害的吗?”东陵夜轩慢悠悠道,“灵儿,不必隐瞒,这宫里都传遍了吧?朕的病,见不得人的病。”
徐金灵无言,心跳如鼓。
“宫女的出身绝对是干干净净的,那么她是哪里惹的这病呢?而且朕阅女无数,不会连真假处子都认不得的。”东陵夜轩轻声笑道,“而且这宫里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地害皇帝的人能有几个呢?”
“皇上莫不是怀疑臣妾吧?臣妾这么做能有什么好处呢?皇上可是臣妾的夫君啊。”徐金灵尽量做到靠在东陵夜轩的怀里时身体不发抖。
东陵夜轩搂紧了徐金灵,温声道:“朕自然知道不是你做的,朕自然知道。不过灵儿,你看朕的报应已经来了。”
“皇上……”徐金灵拼命转动脑袋还想多说。
东陵夜轩却打断了她,把她放了下来:“到了。”
徐金灵看向那个面目全非的女人,惊恐道:“那个小宫女吗?”
东陵夜轩点点头。
左氏已经不成人样了,倒不是说她受了多重的刑罚。只是再多的伤口也没有梅毒本身的腐烂来的可怕。徐金灵捂住了嘴,怕自己吓的叫出来。
左氏身上已经全烂了,全是红色的流浓的伤口。左氏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奄奄一息的样子,只是瞪大了一双眼,仇恨地望着他们二人。徐金灵闭上眼,不忍再看。
“很恐怖吗?”东陵夜轩凑近她道,吓得徐金灵出了一声冷汗,“朕也会变成这个样子,全身发脓发臭,早晚的问题罢了。”
他抱紧了徐金灵道:“朕今天晚上就走了,皇后早作准备。”
徐金灵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皱眉道:“皇上,国不可一日无君。”
东陵夜轩笑道:“朕已立下遗嘱给朕那位养在深宫里的弟弟了,听说是父皇病时所生的不被承认的皇子。”
“皇上……”
徐金灵还要多说,东陵夜轩就拦住了她:“他长的很不错。就是话不多。不过看得出来是个好孩子,不像朕这么忤逆。”
看着徐金灵茫然的视线,东陵夜轩笑道:“就是太漂亮了,那小子,比女孩子还漂亮。”
徐金灵不由抬头迎上了东陵夜轩的平静的视线,心里一阵恐慌。他知道了,全知道了,也是,一个冷宫的皇子,怎么逃的出他的视线。
想必他把皇位传给东陵清沐也是无奈之举吧,毕竟他没有子嗣,所有的兄弟也都不在了。与其东陵国因没有传承而大乱,还不如传给一个姓东陵的人,还能护住这一片江山。
可是她,他打算怎么做呢?
应该没有证据能够证明是她动的手,她的暗卫武功很高,而且当初只是针对一个小宫女,不会有人在意的。
而且他要是知道是她做的了,她怎么可能还好好地站这儿呢?
都不知道死到哪里去了吧?
他连他最爱的苏妃、左美人都没有放过,又怎么会放过她?他可是对她恨之入骨的呀。
所以说他只是乱猜罢了。运气好,猜到了事实,其实根本没有证据。现在跟她说那么多,带她来看苏氏、左氏的下场,一定只是想要吓唬她吧。
想要她自乱阵脚,亲口承认她是那个罪魁祸首。然后再跟她同归于尽吧?
他就是这样的人,阴险狡诈,没有良心。
现在她要做的,就是镇定,当作什么事儿也没有那样。而且就算他确定了也没用,反正他都快死了。她又是太后,又有一个强大的外戚,她怕什么。
不过徐金灵没想到的是,那日晚上东陵夜轩真的死了,似乎是自己服毒的。
不过自然史书上不会这么写,只写他旧伤复发,积劳成疾罢了。至于是什么旧伤,就让后人自己猜去了。
不止是徐金灵,小眉、东陵清沐也都很茫然。
徐金灵是觉得这次的任务完成的太容易了,她有点不敢相信了。居然一出马就把三个终极boss給撂翻了,这也太简单了,简单的不可思议。
小眉是觉得没想到那个冷宫里的浑身脏兮兮的小破孩居然当皇帝了?完了,完了,希望他不要计较她偷他零用钱的事啊。
东陵清沐是觉得他有口饭吃就不错了,居然有一天能过上天天吃肉,还有人使唤的日子,这也太梦幻了。他不会是在做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