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杨泽忙得可以,仆人和士兵们也都忙着帮卸货,那有功夫去管一个小姑娘的心思,谁也没注意菜菜,院子里忙成一团,都在忙着卸车点货呢!
杨泽一边查点货物,一边道:“这次去求州可还顺利?用金子采购东西,挺费事的吧?”
严诚厚道:“还行吧,没有想像中那么费事,求州必竟也算是个大地方,有钱人还是不少的,不少富人都喜欢收藏金子,把金子铸造成大元宝,还因为这里的金价低,有些大商人还喜欢把金子运到中原去,一出一进的倒手,也很有赚头的,所以兑换并不费力气,只是买东西费点事,咱们买的东西多,商家总要准备一下的,这才耽误了功夫。”
杨泽点了点头,他手里拿着货物单子,一一对照,又道:“我的信给刺史了?他怎么说的?”
严诚厚把见公羊留的经过说了一遍,这和杨泽预测的差不多,杨泽笑道:“还真让我料对了,他没把这事放在心上,不过这样也好,等他意识到了。也脱不了身了,到时咱们拉他下水,一起发财。对了,你看他这个人怎么样,有没有啥特殊的嗜好?”
不怕领导有嗜好,就怕领导没嗜好,只要知道了领导的嗜好。那对症下药,很多事情就好办得很了。
严诚厚又把公羊留只收礼,不好收钱的嗜好说了,而且还说公羊留在民间的口碑不错,虽然爱财,却不是个刮地皮的主儿。
杨泽听了。笑道:“绝不收钱?这个绰号可有意思了!嗯,这种人不少的,现在的当官的,都是又想得好处,又想立贞洁牌坊的,象那个大理寺卿侯自镇不也是这样么,住在一个破院子里面。我送他礼他不要,却要我折成金子给他,你忘记了么,还是你换的金子呢!”
严诚厚笑道:“那个侯自镇是够不要脸的,他是那种收了钱还不办事儿的人,绝不是好东西。”
杨泽道:“官做的越大,脸皮越厚,等做到宰相的官位。估计脸皮厚得就会和没有一样了,这就叫不要脸皮啊!”
话说完了,他一想,这话说得不太对,万一以后自己要做到宰相了,那不也成了不要脸了,自己其实挺要脸的!
他又道:“公羊留只收礼不收钱。这个好办,等再和秃噜浑那边多做几次生意,金子多起来了,咱们把金子打成金羊的样子。送给他,这不就是礼么,又是金子,他把金羊留下,连卖礼物的过程都省了,咱们也算是为上官排忧解难了!”
一旁跟着点货的付丙荣谭正文他们听了,都笑了起来,谭正文道:“怪不得这个刺史叫公羊留,赶情儿就是收了用金子做的公羊,然后他就留下了,他爹给他起名字的时候,好有远见啊!”
众人一起大笑起来,忙了好久,直到天色全暗,这才把货物点完,都收入县衙的后院,由于这次回来的人也多,车也多,马多东西更多,结果在忙乱之中,谁也没有注意后院少了匹马。
只有一个仆人在纳闷儿,后院的门怎么开了,可今晚正是除夕,最热闹的时候,这仆人着急吃年夜饭,把门一关也就作罢,既没追查这事儿,也没去向杨泽报告。
处理好了货物,杨泽亲自去了王府,去见李晏,还命人把丰盛的年夜饭搬到了李晏那里,县里面有头有脸的人,一起去给李晏拜年,说吉利话,讨李晏这个落魄王爷的开心。
李晏来镇西这么久了,头一回过上这么舒心的新年,不但他高兴,王妃也高兴,这顿年夜饭吃的,欢喜无比!
等到了半夜,严诚厚命人把他带回来的爆竹取出来,就在大街的空地上燃放,这时代没有鞭炮,听响就靠爆竹了,噼里啪啦地放着爆竹,全城都处在欢乐的节日气氛中。
杨泽陪着李晏站在门口,看着放爆竹,他回头看了眼,却发现菜菜没出来,心想:“这小姑娘怎么象是有心事一样,今晚话特别少,真是不知她在想什么呢,难不成还在想大象的事儿?不如我明天画一幅大象,给她看看吧!唉,这小丫头,人不大,心事可不少!”
等过了午夜,众人这才散了,夜深了,大家累了一天,都各回各家,老婆孩子热炕头,全都睡觉去了,整个镇西县处在一片安静之中。
第二天,杨泽直睡到日上三竿,这才起床,大年初一,按这时代的规矩,他该给长辈去拜年,城里能称得上是他长辈的,也就李晏一家了,虽然昨晚是一起守的夜,可规矩不能坏,他还得去拜个年才行。
洗漱之后,他正要出门,却有仆人来报,说马夫今天喂马时发现,后院少了匹马,而少的那匹马,正是杨泽的座骑,也就是送给菜菜的那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