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人没找到,我们却在这里冻饿而死。”
天色大黑之后,杨泽也不派人守夜了,他打算好了,明天要是再碰不到牧民,那他就只能杀一匹马了,再想不出没别的办法了!
正要睡觉之时,忽地外面传来了马蹄声,听蹄声,足足有十几匹马过来,人数不能算少了!
杨泽一咕噜从地上爬起来,叫道:“有人来了!”
木根和两个士兵自然也听到了马蹄声,他们都坐了起来,两个士兵都是镇西出身,没被杨泽召进县衙之前,可都是强盗出身。
一个士兵道:“县尊,这种天气出门,又是在天黑后赶路的,十有七八会是强盗,难不成这个古城是强盗的老巢?”
另一个士兵也道:“我以前来过这里,这里曾经确实有过强盗落脚,但听说那些强盗被扫平了,这里应该安全才对!”
杨泽抽出随身宝剑,道:“那就只有拼了,注意一会儿不要暴露身份,要是强盗知道我是镇西的县令,那非得把咱们杀光不可!”
强盗遇上官兵,官兵还这么少,强盗如果不趁机有冤报冤,有仇报仇,那岂不是太善良了,如真这么善良,还当什么强盗!
就听外面有人道:“咦,那个房子里有火光,这里有人!”
随着这句话,就听外面一片抽刀声,显而易见地,外面的人也做出了准备,和杨泽他们一样,随时准备战斗!
杨泽听了外面那话,却是一愣,这话他可熟悉得很,是突觉话,他虽然不懂突觉话,不知话里是什么意思,可是哪国的话,他却是能听出来的!
一个士兵道:“不是秃噜浑人,是突觉人,这里怎么会有突觉人?”
杨泽奇道:“你听懂得突觉话?他说什么?”
这士兵稍微有点尴尬,道:“属下以前干过没本钱的生意,抢过突觉人的商队,还娶过一个突觉老婆,所以会说突觉话。”
“你娶过突觉老婆?”杨泽大吃一惊,镇西县里没有突觉人啊!
这士兵干笑两声,道:“跟别人跑了!”
原来他是抢了突觉商队后,强娶了商队里的女子,那女子找机会能不逃么,倒不一定是跟别人跑了!
这士兵又道:“可最近这些年,秃噜浑和突觉关系不好,这里再没出现过突觉人啊,突觉人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没时间搞清楚为什么了,不过几句话的功夫,外面那些突觉人已然冲了进来,屋里篝火映照之下,刀光一片!
杨泽见进来的人并非穿着突觉服饰,而是大红的僧袍,头上戴着高高的帽子,并非是普通百姓。他是认识这种人的,属于草原上的僧人,被称为修行者,但在大方帝国却管他们叫头陀,头陀是梵语,本意去掉尘垢烦恼,在中原偶尔能看到头陀,不过一般都是行脚乞食的僧人,并不是能特别受到尊重,但在草原上却不是这样,牧民们还是很尊重头陀的。
草原上的各个汗国,尤其是突觉汗国,头陀的势力是很大的,甚至一些德高望重的大头陀,在部落里往往充当智囊的角色,普通人可是万万惹不起他们的。
头陀们冲进屋子,为首的一人咦了声,道:“原来不是秃噜浑人,竟然是中原人!”这句话还是突觉语。
可下一句却变了,这为首的头陀用中原话道:“你们是谁,在这里干什么?”
杨泽稍稍松了口气,不是强盗就好,可面对头陀他还是不敢说实话,秃噜浑的地盘上突然出现了突觉的头陀,这个是很有问题的,在情况没搞清楚的前提下,实话还是先不要说了。
杨泽把宝剑的剑尖垂下,道:“我们是信奉……信奉头陀教的中原信徒,打算去草原上的寺庙烧香的。”顿了顿,他又道:“我们是先走的一批人,主要是探探路,还有不少信徒在后面,地上积雪太深,路不好走,他们走得慢些。”
为首的头陀嘿嘿笑了笑,道:“胡说八道,你绝非我教信徒,如是信徒,当称我教为圣教才对,叫什么头陀教!说,你们究竟是干什么的?”
头陀们手提大刀,迅速把杨泽他们围了起来,看样子只要杨泽一个回答不对,他们就要挥刀上来砍人了!
杨泽心中叫苦,他哪儿知道信徒要管头陀教叫圣教的,他根本就不信这个教啊!他道:“中原人很少有信圣教的,就算信圣教,也只是称为头陀教,并不称呼圣教的,大师你不要误会,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何必动刀动枪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