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身上有病,他非得亲自来找杨泽理论不可。
如果杨泽把那些财物扣下,让百姓们来领取,再加以诱惑,那百姓们非得留在镇西不可,反正在求州的房子也烧了,而镇西这里土地要多少有多少,那很多百姓就不见得愿意再返回求州了,这可不算是背井离乡,不会有什么顾虑的。
但如此一来,公羊留就要吐血了,他把求州当成是自己的自留地,富户们都跑了,他找谁收税去,杨泽只要一天不走,镇西就不能归他管啊,镇西发展得再好,也跟他没关系,他能不急么,赶紧派了手下官员到来,质问杨泽,问杨泽到底想干什么!
杨泽对这官员一瞪眼睛,道:“你家大人犯事儿了,勾结突觉人,让突觉人假扮强盗洗劫求州,本官大公无私,怎么可以和他同流合污,当然要守住这些财物,不能落入公羊留这个贪官之手。”
这官员大吃一惊,这是怎么话儿说的,怎么就出来这么一句,他连忙分辩,公羊刺史就算再怎么缺钱,也不可能勾结外国人,来抢他自己的属地啊,他又没疯!
杨泽哦了声,装出一副为犹豫的表情,道:“看来是谣传,是有人污蔑公羊大人,这个,本官要好好查一查才行。”
杨泽可是学过心理学的,而且经过破案的锻炼,马马虎虎也算是精通了,他知道要想让别人听话给自己办事,那有两点很重要,一是要让别人对自己有所求,一是让别人对自己有所忌。
可公羊留就算有事要求他,也是小事,他却有大事要求公羊留,那么第一种情况不好使,只好用第二种,让公羊留有所忌了!
可这官员却不知杨泽打的什么算盘,只是一个劲地问:“那杨大人怎么查啊?这事,这事没什么好查的,会越抹越黑的,还是不要再提了吧!”
他心中疑虑,莫不是杨泽看中了求州刺史的官位,所以想拉公羊留下马,然后他好当刺史?哎呀,这可难办了,公羊留都那么难伺候了,这位杨大人看起来比公羊留还难伺候,换了这么个上官,还让不让他们这些当属官的人活了?
杨泽想了想,道:“不错,你说得也对,那本官就采纳你的意见,这件事情先不公开,但本官这里事情太多,不能去求州了,便让公羊刺史来我镇西一趟吧,有什么话,我和他当面说清楚。另外,也让他见见鸠摩多罗,突觉国师来了咱们这里,他身为求州之主,不来见见面,实在是说不过去啊!”
这官员犹豫了半天,公羊留会不会来,可不是他说了算的,他也不能作主答应,只好道:“下官要回去问问刺史大人,看刺史大人的意思了!”
杨泽嗯了声,挥手催促他道:“事不宜迟,越早解决越好,你快点儿回求州,向公羊刺史把事情说清楚,路上不要耽搁时间,这便走吧,本官便不留你吃饭了!”
这官员连忙答应,他感觉这事很重大,他得赶紧回去和公羊留说,不能耽搁时间。本来他还想和杨泽据理力争一番,这是公羊留临来时特地吩咐他的,可现在看起来,事情突然发生变化,他可没时间找什么道理,和杨泽争论了。他赶紧骑上马,往求州返回,估计一路上也不可能停留了,非得一口气跑回去不可,免得耽误了刺史大人的正事。
杨泽看着他的背影,哼哼笑了两声,转身回了王府。
一进院子,李晏便奇道:“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鸠摩多罗也很奇怪,看上去挺麻烦的一件事,杨泽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难不成还要再谈,不在这里谈,换个地方谈?
杨泽笑道:“我打发公羊留派来的人回去了,让公羊留想要谈的话,亲自来找我谈。只要他来到了我镇西的地盘上,那就一切好说了!”
“这样也行!”李晏大吃一惊,公羊留可是长公主的人,他会肯来镇西?
“行的,他不敢不来的,因为他勾结突觉人,让突觉人跑来大劫求州,我打算把这件事公开了,他要是不来,那他就麻烦大了。”杨泽笑着看了眼鸠摩多罗。
鸠摩多罗一皱眉,这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了,他什么时候和公羊留勾结了,如果不是为了酥油茶和茶砖的事,一个小小的大方刺史怎么可能放在他的眼里,别说让他亲自来,就算是派个将领来配合公羊留,也是不可能的事!
转念一想,鸠摩多罗明白了,杨泽这是扯虎皮做大旗,狐假虎威,用自己的名头,去威胁公羊留,真真的好手段,这小家伙年纪不大,却这般有手段,看来和他合作,自己要吃大亏呀!
就象是明白鸠摩多罗心里想的事似的,杨泽道:“国师,你要是这次帮我一个忙,那我以后也会帮你一个忙的,你尽管放心,咱们实诚人办事,绝不让对方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