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隔壁的吴有仁又开始心想了:“这个独孤宝桥真是个傻货,被人给卖了,竟然还要替人数钱,他还真以为和他没关系呢,欠条写了就写了?他是把他的岳母长公主给坑死了!嗯,不过,他坑谁也跟我没有关系……哎呀,不对,是和我大有关系,我也被坑了,这个杨泽,小畜生,如此的不地道,他太不地道了啊!”
要不是此时不能出声,吴有仁非得也去跳墙,找杨泽好好理论一番,如果道理讲不通,他就要抱以老拳了,就算打不过杨泽,也得出出气,他被坑了,坑得冤枉之极!
独孤宝桥写完了欠条,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杨泽不放心,还让他按手印,独孤宝桥大怒,可一看杨泽那种“我就知道你要反悔”的眼神,他一怒之下,竟然真把手印给盖了!
杨泽拿起欠条,吹干墨迹,道:“好,如此一来,我就信得过驸马你了,那么你还不快快出牢,去和你岳母说明此事,咱们好进行下一步的合作啊!”
独孤宝桥站起身来,嘿了声,道:“现在却是你着急了!”他出了屋子,走到院门前,呼喝了几声,外面传来脚步声,有人打开了院门,把他接了出去。
杨泽脸上露出笑容,拿着欠条,冲还在隔壁偷窥的吴有仁挥了挥,就听隔壁的吴有仁叫道:“杨大人,你这是要害我吧!”
杨泽笑道:“没有,我怎么可能故意害你呢,你顶多也就是城门失火,殃及鱼池罢了!”说完这句话,他把纸条揉成了一小团,放入嘴里,咀嚼几下,咽入了肚中!
吴有仁再也忍耐不住,事情的发展和他刚才预料的一样,杨泽竟然真的毁掉了欠条,这个重要的字据,果真被他给吞了!
如果欠条没有被毁掉,那这事就和他没关系,可一旦被毁掉了,那就和他有大大的关系了,他想置身事外也不可能了,只能上杨泽的贼船,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杨泽吞下了欠条,咽下肚去,还喝了几口水,欠条不大,可吃着却也不怎么好吃,得用水往下顺顺。还没得他打个嗝呢,就听院墙那边卟通一声大响,他赶紧出屋,就见吴有仁四仰八叉地摔在地上,姿势难看之极,大大有损前中枢舍人的官威!
杨泽快步上前,伸手去扶,道:“吴大哥,你不是不能翻墙么,怎么还翻了,有什么事,你叫我过去便是,咱们兄弟是自己人,用不着这么客气!”
吴有仁顾不得屁股疼痛,气道:“谁跟你客气了。你你……唉,进屋去说!”任由杨泽扶着,他俩一起进了屋。
吴有仁屁股疼,只能侧坐在床上,他用手指着杨泽,道:“你知不知道,你会连累到我的啊!”
杨泽没有半分的惭愧,反而笑道:“只要吴大哥站在我们这边,就是自己人了,自己兄弟,齐心协力,待事成之后,有朝一日,咱们就可以共享富贵了啊,这可是天大的好事,怎么能叫连累呢,吴大哥你说的这话,兄弟我可不敢苟同啊!”
吴有仁气得眼泪都快出来了,道:“我在这里坐牢坐得好好的,就要有个大好的前程,可你刚来,就把我给祸害了……”说着说着,竟被气哭了。
杨泽连忙安慰:“吴大哥尽管放心,兄弟我有了好处,一定分给你一半,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独孤宝桥写下了欠条,里面可有妻债母偿和有朝一日这八个字,这八个字完全可以被曲解,丈夫欠下的债由妻子还,妻子的债务由母亲还,那就是由长公主还,另外那有朝一日是最要命的,是在咒独孤女皇死么?这种意思不需要问清楚,只需要在心里想一下,就是杀头的罪,有句话叫其心可诛,有些事情不用做出来,只要在心里想想,就是杀头的罪名。那长公主不用怕杀头,可她也不用再想当什么女太子了,被她的宝贝女婿坑也坑死了!
独孤宝桥回去后把事情一说,长公主非得立即反应过来不可,立即就要找杨泽要回那张欠条,而杨泽一定不会给,怎么才能让一定搜查不出来?那就是毁掉证据!而长公主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也不敢相信证据被毁,她一定要找到欠条,而一天找不到欠条,她就不敢对杨泽怎么样,甚至如果杨泽威胁她,她也得硬着头皮答应,但却仍然要弄清欠条到底在哪里!
吴有仁倒霉催的,就住在杨泽的隔壁啊,非得被问不可,那墙上还有个窟窿,现在想把窟窿堵上也来不及了,那么他就只能被长公主认为知道这事,也只能被认为替杨泽隐瞒,甚至还会被认为替杨泽藏起了欠条!
吴有仁要想保住命,就只能上杨泽的贼船,他再没有第二种选择了,就算他想出卖杨泽,说那欠条已经被毁了,长公主也不可能相信他的,凭什么信他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