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给杨泽点儿颜色看看。
杨泽装出吃惊的样子,道:“马大人,下官是说事情解决了,可下官说的是案子的事,长公主殿下既然不打算告状,那么这事儿不就解决了么,这有何不对之处。”
马维山已然被气晕了头,他为官大半生,头一回遇到这样的属下,竟然敢当着他的面顶嘴,这还了得!他怒道:“谁说是案子的事了,马小宝人都死了,就算告又能把他告活了,然后再砍一次吗!还有,长公主殿下何等身份,用得着告状吗,本官说的是她家的火,她家着火了……”
杨泽却道:“马大人说得好生没有道理,长公主家着火了,是马小宝放的,马小宝死了,便没有了案犯,那么长公主自己派人救火就可以了,她家那么多人,难不成还要马大人你提水去灭火么?马大人万不可如此。你只要负责指挥就行了!”
忽然,马维山意识到。自己有点上当了,杨泽这个家伙的嘴巴子功夫太厉害,而且明显喜欢耍臭无赖。可他是杨泽的大上官,用不着和杨泽耍嘴皮子的。
马维山脸色一沉,道:“杨泽,你办事不利,辖区之内竟然连出命案,这才上任几天的功夫。就出了这么多的事,本官命你回家闭门思过,衙门里的事,先由白路生代理,你在家里等着听参吧!”
虽然京兆尹是京畿道中最大的地方官,可也没有权利任免县令的,马维山只能停了杨泽的职。然后进行弹劾,杨泽能不能继续当这个县令,要由吏部决定,不过因为杨泽是皇帝亲自任命的,所以马维山要先向皇帝奏明此事,告上一状。然后转到吏部,由吏部免掉杨泽的官职,这样才能让杨泽滚蛋。
杨泽把嘴一撇,道:“马大人这是想要停下官的职了?”
“不错,本官为官多年。从来没有见过你这么恶劣的属下!”马维山怒道。
杨泽唉了声,道:“好吧。既然马大人要停下官的职,下官无力反抗,也只好委屈求全,认倒霉了。不过,下官要是不在衙门中办公,这总得有个凭证吧,还请马大人写下个凭证,证明下官不是回家玩耍,而是被停了职!”
停职当然要用证明,这倒是个合理的要求,否则上官一句话,就打发下属回家了,那未免也太儿戏了。
如果独孤宝桥在这里,那一定会大喊着,让马维山千万不能写这个停职手令,杨泽要人字据,向来是留着后手的,没给字据之前,是一种说法,给了字据之后,那他就会换一种说法了,很是阴险。
可惜,这里没有独孤宝桥!
马维山哼了声,大步到了桌前,写下了个停职的手令,扔给了杨泽,他心想:“这回能让长公主满意了吧,看她那暴怒的模样,都能把杨泽给吃了,我替她出了点儿小气,她应该就不会迁怒于我了。”
如果这事不是事关长公主,那马维山一定不会这么激动,只因他不愿意得罪长公主,他官都当到了京兆尹,已然无所求,可无所求,不代表无所忌啊,长公主不能给他的仕途上增加好处,可还增加不了坏处么,这个才是关键!
杨泽拿起手令,仔细看了眼,这才放入怀中,叹了口气,道:“马大人竟然说我德行不够,以致于刚上任,京中就出了这么多的事儿,唉,这和皇上说的不一样啊,在刚才马大人你去长公主府时,下官进了次宫,把事情向皇上禀报了,皇上还夸下官办得好呢,没有将事态扩大,而且还要下官,主持后天的盛典,皇上不是要去大慈恩寺,听僧人们讲经说法么……”
马维山惊骇得后退一步,道:“你说什么,谁让你进宫的,你一个小小县令,有什么资格进宫禀报事情,就算要进宫,也应该是本官进宫才对!”
“这不是看马大人你忙嘛,下官怕你操劳过度,所以替你进的宫。”杨泽一本正经地道,接着,他拍了拍衣服上的口袋,又道:“可马大人你不但推翻了皇上对下官的评语,还不让下官去办皇上交待下来的差事,竟然停了下官的职,现官不如现管,那下官就只有回家听参了,无官一身轻,回家种地去!”
马维山只觉得一阵眩晕,竟然上了杨泽的恶当,他怒道:“你刚才为什么不早说,偏偏等我写了手令之后你才说,你这是陷害!”
杨泽心想:“因为我也想当京兆尹啊,盼着你犯错呢,我没有什么党羽,只能亲自上阵了,我也想玩阳谋,可我玩不起啊!”
杨泽道:“停,马大人不要发怒,你想不想拿回这张手令?”
“当然想!”马维山忽然间后悔了,当他看到长公主被杨泽气得半死的时候,就应该明白,这小子是个祸害,可当时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呢!
“那咱们谈谈吧,有事好商量!”杨泽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