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很有利。那么你推断下,李秣封上次弄来的那道锦书。就是上面写着父皇要废掉朕的那道锦书,是真的还是假的?”
他现在神志算是恢复了正常,总算是能客观的想一下问题了。这么一想,便发觉,如果那道锦书真是假诏书,那杨泽会怎么办?
吴有仁叹了口气,道:“以臣之愚见,那道所谓的诏书。必定是假的,是杨泽想要对付皇上而使出来的诡计。可惜,咱们却真的上当了!”
李重九听说诏书是假的,却反而松了口气,道:“假的就好,假的就证明父皇和母后并没有要废掉朕,也没有要立菜菜当皇太女的意思,这样就没事了!”
吴有仁皱起眉头,道:“但是,皇上你却登基了啊,还发出了诏书,现在全太原的官员,军队,还有百姓都知道这事儿了,这属于是造反了,皇上有把握让太上皇和皇太后不追究吗?”
李重九低下头想事情,沉默了片刻,他抬起头来,道:“朕很有把握,父皇和母后不会追究的。他们在镇西失了皇位那么久,虽然现在重登大宝,可前段时间朕却发现他们对于上朝理政,是完全没有兴趣的,对他们来讲,安度晚年是最重要的,所以就算是知道了朕登基,奉他们为太上皇和皇太后,顶多也就是生气罢了,却不会要了朕的命。”
吴有仁听着,微微点头,皇帝李晏并不是那种说一不二的强硬之主,而皇后虽然硬气一些,可对于唯一的儿子登基,她就算生气,可也不会杀儿子的,她又不是独孤女皇,只要能接着过她的好日子,估计她也不会怎么闹的。
吴有仁说道:“皇上,你觉不觉得,太上皇和皇太后在最初听到你登基的事后,会发些脾气,可冷静下来后,说不定他们怕起更多的麻烦,只好认下此事,真的退位,去当太上皇和皇太后呢!皇上你看有没有这种可能?”
李重九闭上了眼睛,想了好半晌,这才睁开眼睛,道:“极有可能。吴爱卿你想啊,如果父皇和母后不认下此事,那必定是要惩罚朕的,可这样他们会害怕杨泽利用这个机会夺权,要是出了什么他们控制不了的事,反而会更糟糕,所以为了能稳当些,不让皇权旁落,他们真的是有可能会认下此事的,依朕看这几乎是有九成的把握了!”
他分析事情从来没有这么清楚过,可分析起自己的爹娘来,倒还是有点脑筋的,就连吴有仁都认为他分析得很有道理。
吴有仁说道:“臣也是这么认为的,估计城外的杨泽也会想到这点,所以要是他进了城,那皇上你就真的有危险了,他一定会做出弑君的恶事来的!”
李重九当然明白这点了,别的事他不明白,可关乎到他自己性命的事,他是明白得不用更明白了。
李重九道:“这事得赶紧和诚亲王他们说,让他们帮朕守城,估计只要守住几天,长安的信使就会到了,那时就算杨泽想趁乱害了朕,他也不敢了,除非他真的想扯旗造反,所以……”
他忽然咦了声,刚才光顾着和吴有仁分析他爹娘了,却忘了诚亲王那伙人,现在想起他们了,却发现大堂里一个亲戚都没有了!
吴有仁这时候也反应过来了,他呼地就跳起了身,惊呼道:“糟糕,他们是有异心了,这些墙头草,怎么就没有一点儿脑筋呢!”
这也是他疏忽了,不过,在焦头烂额之际,还让他事事都想得周全,他也是真的没有那个本事,毕竟他的本事只能算是一个中枢舍人,而非是能掌控全局的宰相,想当天下第一臣,那只是他的一个美好愿望罢了!
如果吴有仁不疏忽,在和李重九进了大堂之后,叫诚亲王他们也一同进来,那么分析的话,诚亲王等人自然也都能听得见,这样就不会产生什么误会了,可现在却什么都晚了,就算是原封不动的再分析一遍,诚亲王他们也不会相信了,他们会认为李重九是为了活命,而故意那么分析的,是在说谎!
李重九也站起身来,他这时候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说道:“你说他们是想投降杨泽?这些混蛋!让他们进来,朕要训斥他们!”
这时候,突然大堂的后门被砰地一脚踹开了,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人闯了进来,脸上用一块黑色的布蒙着,手里持着一柄长剑,冲着李重九就冲了过来!
李重九听到声音,猛地回头,就见这黑衣人冲了过来,他立时叫道:“有刺客,快来人啊,杜大下巴,快来啊!”
这个时候,他终于想到杜大下巴了,可却忘了一点,那就是诚亲王他们没有进大堂,杜大下巴也同样没有进啊,这说明了什么?
吴有仁就站在李重九的身边,此时他也惊慌失措,他顺手就抄起了一把椅子,挡到了李重九的跟前,他也大声叫道:“有刺客,有刺客!”
可这手提宝剑的人身手相当不错,当然算不上什么武林高手,可对付李重九和吴有仁却是绰绰有余了!
这黑衣人一言不发,抬腿一扫,踢飞了吴有仁手里的椅子,踏前一步,举剑便刺,只听卟地一声,这把长剑就刺进了吴有仁的胸膛,这黑衣人顺手一拧,把吴有仁的胸膛搅得稀烂,这才抽出长剑!
吴有仁大声惨叫,摔倒在地,腿蹬了两蹬,便即毙命,死得当真是干脆利索,连痛苦都没有受多一会儿!
李重九直吓得全身麻木,巨大的恐惧让他连动都不能动了,在一瞬间竟然变得全身僵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黑衣人挥剑向他斩来!
只觉得脖子一凉,李重九就感他的头飞到了半空,他看到了自己身体,最后的一个意识是:朕这就完了?
院子里传来脚步声,杜大下巴姗姗来迟,他清楚地看到了李重九的脑袋被砍掉了,他心想:“李重九,他可算是死了!”
诚亲王和靖德郡王也都看到了大堂里发生的事,他俩同时松了口气,心中同时想道:“总算是能给城外的燕王,一个说得过去的交待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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