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挡”跟护心镜取了下来。
这鸟人还挺聪明的,知道拿匕首捅不穿这圭孽的甲胄,先脱衣服再动手,这是个好习惯。
圭孽的甲胄可不是普通的布甲,在表面的棉布之下,则都镶得有金属甲片,要是鸟人摸不清情况一刀子捅了过去,我估计鸟人的匕首就得寿终正寝了。
等这圭孽被脱光后,我打眼一看,不由得叹了口气。
你大爷的身材比我还好,死人还有八块腹肌,这不是逗么!
“赶紧动手!饿再看哈气(下去),都他吗要长针眼咧!”胖叔骂着街,一脸羡慕的看了看这圭孽的腹肌,叹了口气没再好意思说话。
脱完圭孽的甲胄,海东青缓缓抬起右手,猛的就将匕首捅向了圭孽的腹部,在这过程中海东青没有半点的迟疑。
这匕首在借阳后已经变作了阳煞之器,先前匕首捅不进圭孽的肉身,但现在可就不一样了,捅尸首就跟捅黄油奶酪一样,异常轻松。
“吞下去了......应该在胃里......”海东青低声念叨着,微微扭转了一下刀把,将匕首的刃面竖了起来,稳稳的往上划着。
“吼!!!!”
圭孽的嘶吼声越来越大,我坐在距离它两米远的位置,照样觉得耳膜被震得无比难受,头晕的感觉好像更明显了。
鸟人,你倒是快点啊.....
左手因为流血过多的缘故已经渐渐变得冰冷了起来,伤口没有一点愈合的迹象,血液也并未凝固,虽血液往外流的速度不算很快,但是.....
情况好像不太乐观,阳气流失太多,心跳速度好像也开始变慢了.....
“两分钟了。”海东青说道。
“赶紧的。”我喊了一句,身子逐渐有点发凉,微微的哆嗦了起来。
从圭孽被割开的伤口来看,它的皮肤好像并不是先前见着的那么近似于正常人,而是外表正常,其内异常干瘪,跟风干的猪肉一般,看起来很恶心。
在手电的照射下,我们这才看见了尸首的内部。
内脏还在,皆没有一点腐烂的迹象,但却好像是萎缩了起来,不少脏器上都有褶皱,仿佛是被风干了一样,看不见一点水分。
此时此刻,我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圭孽体内的液体好像是消失了....
先前我给它一刀捅出来的是黑色液体.....现在.....怎么看不见一点水分了......
这孙子怎么看起来跟个木乃伊似的?
“别用手碰到它的内脏。”我声音很小,不放心的嘱咐了一句:“这些尸首跟普通的尸首不太一样,尸气不重但本事大,别看它现在没什么能害人的地方,你要是碰到它内脏了,估计就得被尸毒攻心。”
但海东青应该是听见了,点点头:“知道了。”
话音一落,海东青猛的把手枪从腰间拿了出来,打开了保险。
“嘭!”
“嘭!”
伴随着枪响,两发子弹被海东青从尸首的伤口处打了进去,每一声响都是闷响,应该是没有打中我们所寻的目标。
“饿要按不住咧!!快!!!”胖叔冷不丁的大吼道。
转眼一看,胖叔的手掌上已布满了青筋,脸已涨的通红,咬着牙正使着劲按着左右摇摆的蚨匕,估计是要撑不住了。
我强忍着头晕,站起身踉踉跄跄的跑了过去,帮着胖叔控制蚨匕,只求能多坚持一会儿。
“你滚!!”胖叔侧着脸对我大吼道:“滚!!你的手不要了?!”
“滚个屁,我滚了,咱们三个都得滚了。”我苦笑道。
海东青手里的枪不停吞吐着火舌,枪响在梯道这种环境里显得极其震耳,几乎是他开一枪我们就得咬一次牙,以此来缓解枪响震耳的不适感。
“吼!!!!”
圭孽大吼了一声,身子猛地剧烈颤抖了起来,本是放在腿两侧的双手,忽然缓缓的往上抬起了几分,动作很慢,但一点也没有停顿感。
八罡镇,要镇不住了.......
就在这时,蚨匕插着的灰色石砖逐渐裂开了几条缝隙,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只听呼的一声,圭孽毫无预兆的就将双手抬平,一把捏住了海东青的脖子。
冤孽的力气都很大,更别提尸首了,被圭孽这么一捏......
“大鸟闪开!!!”
我瞪着眼睛大喊道,随之,我松开了蚨匕站了起身,抬脚就往海东青的方向跑。
你吗的不会躲啊?!!鸟人你是眼瞎是不是?!
“砰。”
很清脆的一声枪响,好像是打到什么硬物上了。
在这声音响起的同时,圭孽身子一颤,一声不吭的就松开了海东青的脖子,仰头便向台阶的下方倒去,与它一起倒地的,还有海东青。
海东青倒地后就坐了起来,背对着我们喘着气,虽然我现在看不见他的表情,但这孙子好像是在笑。
“厉害吗?”
见他没事,我双腿一软就瘫坐到了台阶上,脏话霎时就从我嘴里蹦了出来。
“厉害你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