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带在身上,放在了行李包里,等到时候找机会再回去拿。
如果带下水了,我那手机就真成水货了。
没手机,我也没戴表的习惯,现在只能掐着大概的时间算着。
三分钟,就三分钟,要是三分钟内海东青没回来,基本上他下水前说的那些话就是遗言了。
说来也怪,中国不光应试教育异常成功,连广告这行业也是搞得风生水起。
当时我念叨了两边“三分钟”这三个字,每念一次,我脑子里就有种无痛人流的感觉,这广告真跟脑白金似的。
“怎么还没回来?”我一脸担心的坐在台阶边上,看着下方的水道,心里渐渐没底了起来,随即,转头喊了胖叔一声:“鸟人不会出意外了吧?”
“应该不会。”胖叔皱着眉头说。
就在我准备下水看看的时候,只见手电照着的水面忽然显出了一个人影,很熟悉的人影。
伴随着几声水响,海东青猛的把头露出了水面,脸色难看的向着台阶游了过来......
“回不去了。”海东青叹了口气,把布条递给了我。
我低头看了看,脸色一紧,又将布条转手递给了胖叔。
布条基本上还是原样,只不过位于布条顶端的血迹,已经变作了一片漆黑。
那群黑沙好像真的害怕水......但是我们也回不去了.....吗的......
“装备大多留在那边了,我们身上的东西只有这些。”海东青把腰间别着的匕首拿了出来,又将手枪取出,检查了一下弹匣,嘴里念叨着:“子弹是满的,下水之前我换了弹匣,但貌似这东西没多大用。”
“两斤朱砂。”胖叔拍了拍脚边的矿泉水瓶。
“蚨匕,还有一把铜钱,应该是十五枚左右,其他的东西没带。”我头疼的说。
海东青默默的把枪拿了起来,瞄了一下准心,打开保险,将枪口对准台阶上方的石门比划着:“我们现在怎么办?”
“胖叔,跟那冤孽拼一拼?”我壮着胆出了个主意。
胖叔先是沉默了好一会,随之,无可奈何的点点头:“来者不怕,怕者不来,现在四(是)前狼后虎滴情况,饿们也只能搏一搏咧。”
虽然冲动是不明智的,但继续耗下去才更是不明智的举动。
现在没吃的,喝的.....嗯....倒是不少.....
我看了台阶下方的水道一眼,一言不发的思索着。
要是继续往下耗,估计要不了多久我们就得饿死在这儿,或者是好不容易壮着胆子跟冤孽玩命了,但耗的时间太长,导致体力不支玩不过冤孽......
“山河脉术,也像四(是)一种阵局。”胖叔站了起来,皱着眉头说:“冤孽入阵才能镇住它,冤孽不入阵,山河脉术就抹油(没有)用。”
“要引它出来是吧?”我问。
“对,其实也能靠近它布局,只不过我估计局没布完,我先挂咧。”胖叔叹了口气。
胖叔的话我们都能听懂,也都觉得引出阴齾之孽是唯一的解决办法。
如果胖叔靠近了冤孽去布局,忽然冤孽起来了,阵局没布完,胖叔肯定就得出事,他一出事,我跟海东青必然也是个死的下场。
“我去引它。”海东青说道。
“蛋,我去,你对付人还行,对付冤孽,你有我的经验多吗?”我骂骂咧咧的瞪了他一眼,话落的同时便站了起来,走向了台阶。
胖叔没阻止我,转头对海东青说:“正好,你来帮饿,细伢子滴力气抹油(没有)你大,这儿石砖比较多,你得帮饿挖出四个坑,然后再帮我按个东西,这阴齾之孽太厉害,我怕按不住。”
“四个坑?”海东青不解。
“没错,都给饿挖在这石台子上,东南西北,一处挖一个。”胖叔认真的说道:“一点都不能错,对了,你知道八卦的卦象吧?”
海东青点头说知道。
“由西开始挖,顺时针挖过气(去),第一个挖好滴坑下面用匕首刻坤卦,第二个坑下面刻坎卦,第三个刻艮卦,第四个刻兑卦。”胖叔不停用手比划着,给海东青一一说明:“距离分散一点,西边卦象跟东边卦象相隔五米差不多咧,南北隔两米左右,懂了吧?”
“要挖多大的坑?”海东青问了一句。
胖叔想了一下,缓缓说:“拳头大小,十厘米左右深,卦象用刀刻就行,一横一米长。”
“知道了。”海东青把打开保险的手枪对准了不远处的地面,毫无预兆的扣动了一下扳机,只听砰地一声,枪响的同时,被子弹击中的地面就出现了一个拇指大小的坑洞,周围的石砖也隐隐有些裂痕。
海东青松了口气:“时间久了,石砖都没刚铺的时候那么硬了,拿枪打省功夫。”
我先是被枪响吓了一哆嗦,随即就咬紧了牙,狠狠的瞪着鸟人:“吗的,要不是尸首都听不见声音,我非得......”
见我一脸的愤怒,海东青愣了愣,回答道:“尸首是听不见声音的,我爷爷说过,这是常识,你不知道?”
我有种想宰了海东青的冲动,但一看他手里的枪是处于打开保险的状态,我还是忍了。
和谐,社会需要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