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金线银丝道袍,这能值多少钱啊.....”胖叔咽了口唾沫,壮着胆伸手拍了拍阴齾之孽的肩膀,猛的缩回。
还是没有反应,阴齾之孽还是在看着我们。
胖叔哈哈大笑着,转头对海东青喊了一声:“进来进来!快!!拿宝贝了!!”
海东青也是一脸的纳闷,但听见胖叔这么喊他,鸟人也没了言语,只能乖乖的从走廊进来,满脸警惕的走到了我们身边。
“这做工只比去年苏富比拍卖行拍出去的龙袍差一档次。”海东青眼睛一亮,拿着手电不停在阴齾之孽的身上扫着,嘴里犹如背书一般说道:“金丝银线宝石扣,这道袍卖出去了,咱们一辈子不愁吃喝。”
“能值多少?”我略显激动的问。
“2006年的苏富比拍卖会就拍卖了一件御制十二章龙袍,其上的八条五爪龙是由十万颗细珍珠绣制的,可见那龙袍是制作得多细致,最终拍卖出了一千四百多万人民币的天价。”海东青自言自语似的念叨着:“这道袍的金丝绣制水平不比龙袍差,八卦图应该是用黑宝石碎粒绣的,太极图的黑鱼也是黑宝石绣的,白鱼是银丝绣的,虽然没有龙袍的含义深厚,但要是卖出去......”
“恐怕不低于这个数。”海东青伸出五根手指给我们比划了一下,意思是五百万左右,但又转了一下话:“或者是八百万,这得看是谁来买,要是买家对道袍有兴趣,价格自然更高,古玩这东西价格不是死的。”
在这时候,我眼睛里都开始跳动人民币三个字了,貌似是有一道道金光蓄势待发的想从眼底往外射,跟探照灯似的,特耀眼。
“那啥,要不然咱们.....”我想说把这道士的道袍给脱了,可转眼看了看那双目无神的阴齾之孽,后面的话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这道士白发苍苍的样子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老爷子年纪大的时候也是这眼神吧......”我静静的看着阴齾之孽的双眼,莫名其妙的想起老爷子看我时那浑浊的双眼。
我小的时候,老爷子的目光很凌厉,还有一种特殊的流氓气质。
我上大学之后,老爷子的目光就变得很浑浊了,有点像是痴痴呆呆的那样。
“吗的.....”我眼睛有点莫名的酸涩,不由自主的揉了揉眼睛,脑海里也突兀的浮现出了老爷子年迈时磕磕巴巴说话的场景......
“怎么了?”海东青跟胖叔也发现了我的不对劲,忽然问道。
我犹豫了一下,把目光从阴齾之孽的身上转开,低声试探着说:“要不然.....我们不拿这件道袍了吧.....这里应该还有别的宝贝.....我们可以......”
没等我说完,胖叔就咳嗽了一下,背着手走到了一边,拿手电四处照着,嘀嘀咕咕的说:“拿死人衣服确实不道德咧,饿们还是看看其他滴吧。”
“死人衣服有臭味,拿起来很麻烦,不拿了。”海东青打了个哈欠,没多说,转身走向了一旁。
我一愣一愣的看着他们,呆了半响,随即就傻逼呼呼的笑了。
胖叔是看着我长大的,对于我他可是了解得不行,估计他也看出来我先前有点不对劲了。
能让胖叔这种财迷说这种放弃宝贝的话,原因估计就两个,第一,他确实是不想在死人身上动手,第二,或许他也想起老爷子了吧.......也可能是想起他自己的师父了.....
“鸟人,你咋不拿了呢?”我笑呵呵的走了过去,海东青是为什么不拿宝贝,这点我真没猜出来,只能好奇的去问问,以求得出答案满足我的好奇心。
海东青看了我一眼:“你不想拿,胖叔也不想,所以我也不想。”
“钱够用就好了,何必做些不开心的事。”海东青说着,拿着手电继续在石室里逛悠了起来。
我笑着耸了耸肩,这孙子还是挺人性化的。
现在我们也没了危机感,也没了该有的紧张感,就跟逛花园似的在石室里逛着。
反正阴齾之孽不会害我们,怕个蛋啊?
有了这种轻松的气氛,我们就分头在石室里转悠着,打算寻点宝贝出去。
这石室是呈一个竖着的长方形,跟个加大版走廊一样,宽度在四米左右,长则不太清楚,天花板跟地面的高度约莫是在五米,上下之间的空隔还是挺大的。
我们所处的位置是“走廊”出口,深处很黑,不往里走压根就不清楚里面的状况。
四壁上都没有刻画雕纹,附近也没什么摆设,尽是空空如也,就如普通走廊一般,没一点特殊的地方。
正当我抬脚往里走了几步的时候,只听脚下猛的炸响了一声邪龇。
邪龇还没落下,身后骤然又传来了轰的一声巨响,我只感觉身后异常突兀的出现了一个“东西”,一个巨大的“东西”。
我刚要反应过来,那东西忽然就从背后抱住了我,随之,肋部猛然传来了一阵剧痛,我下意识的低头看了一眼,不由得心凉了起来。
一双裹着金甲的手已经死死的勒住了我,好像.....肋骨也被这一下弄断了.....
这地方果然没这么简单.....
“细伢子!!!”
“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