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比试在老朽看来其实并不公平。”
这句话说得禹国七皇子当场脸就青了,禹国国使脸色也很不好看。其实在他家七皇子接受夏国三皇子挑战的时候,他就想阻止来着,因为这场比试其实已经毫无意义,不管夏国三皇子是输是赢,他其实都已经立在了不败的位置上,因为他的年纪实在是太小了,他所要做的只是站出来就足以保夏国颜面不失。而这场风险性极高的比试就算七皇子赢了,也会被人说是欺负小小孩,胜之不武,若是万一,万一的万一,这场比试他们家七皇子输了,那他们禹国可就丢人丢大发了。
怎么看,这场比试他们禹国都不应该答应,可谁知道七皇子这个傻小子居然就同意了呢?而且还傻到人家梁国国使给台阶都不往下走。哎!果然,他就知道,带着这个只有四肢发达,而没有脑袋的皇子出来他就是在给自己找麻烦,天知道,万一要是七皇子这次败了,他会不会被皇太子殿下找碴发配到图拉坎雪原去猎熊。
“梁国国使大人,谢谢您,”肉肉朝着梁国国使说话的方向点了点头,“但是这次挑战是禹国皇子殿下提出来的,本王只是应战。”言下之意,这场比试是否停止,并不以他的意志为转移。
朕着实感到有点惊讶,明明还只是个稚嫩的小小少年,他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勇气,在这样的场合,用这么镇定的态度说出这么多条理分明的话,此时此刻,在朕眼里,肉肉小小的身子笔直地站在那里,竟平生出一股挺拔清劲的味道。
“看来,这场比试是势在必行了。那好吧,请两位殿下做好准备——开始!”
一声令下,两名皇子同时向前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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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中欢呼声爆响。
“臻王殿下千岁!”
“千岁,千岁,千千岁!”
“你耍诈!”手一被解开,七皇子一把扯下自己脸上的蒙眼巾,狠狠地扔在地上。
肉肉并不理他,抬手随意地抹去额头上的一点点血痕,径自将嘴中纸花拿出来,摆进旁边侍者的盘子里,看着他将花朵敬献给终于放松了精神,却还带着些许嗔怪的老皇帝,“快去叫太医!”
其实早有太医等在一旁,只等老皇帝一声令下,立即便有太医上前为肉肉处理伤处。听到太医回禀说肉肉只是一点皮外伤并不妨事,朕才慢吞吞地收回扣在大梁上的指甲尖,金丝楠的梁木上,已经生生划出数道深深的爪印。
“七皇子殿下请慎言!臻王殿下眼睛是你梁国使者所蒙,双手也是你梁国使者所缚,比试中也不曾有人提醒示意,何曾耍诈?”听到七皇子叫嚣,大夏当即便有忠直的大臣跳出来理论。
“正是,我臻王殿下不畏钉板直直冲撞上去,现下可是负伤在身,七皇子现在可是完好无损地站在这里啊。”另一道声音更是夹着嘲讽朝七皇子扔了过去。
七皇子气得头顶都快冒烟了,其实他跑得也不算慢,虽然到后来确实有点害怕,脚下步子放缓了些,可是关键问题并不在于他跑得快不快,而是他根本连钉板的边都没有挨着,直接跑过了头,他绝没想到这场比试会比出这样的结果,自然大是不愤。
禹国国使也没想到两位皇子的比试居然会是这种结果,心里也有一种好像被耍了感觉,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想办法周全禹国和自家皇子脸面。一时间,整个殿内一片唇枪舌剑,当然这种事自然有那些擅长外交辞令的大臣们去干,肉肉已经带着一头代表荣耀的伤口回到了自己座位上,他在众多邦国与大臣面前,抢在七皇子之前摘下了那朵花,就是妥妥的胜利者,只需要拈花微笑,安安稳稳坐着接受大家赞许的目光就够了。
尸坑一共二十五个,根据尸体腐化的速度,朕推测尸坑的数量应该对应着埋尸的时间,一个月一次,做这事的人可能已经持续了两年零一个月了。
跟老六来的时候天色实在太暗,就算是朕也不没办法将尸体的细节看得清楚,这次,朕要仔细检查一下。朕小心翼翼地刨开混着雪泥枯叶的浮土,一股淡淡的腥味冲入鼻端,让朕不禁偏了偏头。可是那土坑中凄惨又杂乱的尸体又令朕不得不将注意力全部投入进去。土坑里一共有八具尸体,其中一半是猫尸,还有两只死鸡,两只死兔子。朕扒出一只死鸡的尸体看了看,尸体上的血腥味很淡,一道深深的刀口从鸡颈处划过,血已经被放干了。朕扒拉了一下其他的尸体,几乎都是颈部深深一刀,只有——朕的目光被埋在坑底最深处的一具猫尸吸引,那只猫的颈部没有刀伤。
朕立刻把那具猫尸翻了上来,是只小猫,出生恐怕还不到一年,骨架子都还没完全长开,身体干瘪血同样被放干了,但是这伤口——
朕扒开那只小猫的毛发,在他脖颈处一圈乌紫发黑的深深齿印曝露出来,这是——人牙!小猫身上的血是被人咬破喉咙直接吸干的。朕缓缓地吐出一口气,吸血——噬魂!果然如此。可是,朕盯着那圈齿印皱起眉头,为什么——这齿印看上去有些细小?
难道是——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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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映月池北,与待月林相对而望的湖畔,有一座孤零零的宫殿,说是孤零零的其实面积也不算小,有两进主殿四座偏殿,就算作为独立宫苑赐给个一品妃也算绰绰有余。但是自从二十年前最后一任主人吊死在大殿主梁上之后,这座殿宇就荒废了,再没有人肯住进来,宫里一直传说这座宫殿里面闹鬼。 </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