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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因提醒蓉嫔而被她打了一把掌的侍女,小心翼翼的开口道:“小主,我们还是到屋子抄写女戒吧,免的再被抓住什么把柄。还有院中的两位姐姐,该如何处置还等着小主发话”
蓉嫔定定神,眉毛轻挑,望着身边这个相貌平平,毫不起眼的侍女,随口道:“你叫什么?”
侍女低头老实回答道:“回小主,我叫宛秋。”
整个芙蓉园里竟然只有这一个丫头心中还替自己着想着,她抬眼再看一圈其他宫人各有所思的模样,定是在考虑日后的出路,轻哼一声,嘱咐道:“找太医给她们瞧瞧!以后她们用处可大着呢,就说是我让找的太医。以后你跟在我身边侍奉。”
月颜,很好,我们走着瞧!
回到凤阙殿已是深夜,月颜进了屋子也就沒再理会跟在自己身后的沧西决,直直的躺在床上合眼歇息起來。也不知睡了多久,只觉得有人在自己耳边痒痒的吹气,扰了清梦,沒好气的开口嘟喃道:“皇上,我都说了今天不方便,难受的紧,别动我。”
“月颜,是我。”
这熟悉的声音,刻入自己骨髓的声音,有力的刺激着着月颜的每一根神经,她强撑着眼皮,抬眼望去,果真是西顾,眉目紧锁的问道:“西顾你当真是个讨厌鬼,梦里也欺负我不让我安睡。”
西顾坐在床边伸手抱住月颜柔软的腰身,将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胸前,柔声道:“你再不醒來,我就要走了。”
朦朦胧胧中月颜搂住西顾的腰身抱怨道:“你走吧,反正我也不舒服,不想理会你们。”
西顾揉着月颜的青丝,这些日子的担忧放下不少,抚着她腕间自己描画的朵朵桃花,问道:“你哪里不舒服?”
被问到这里月颜才将这几日的委屈全都倾诉出來,将头埋在西顾怀里,他身上依旧是特有的木质青草的香气:“我下面流了很多血,我也不知怎么了,那天也分不清到底是痛还是不痛。”
果然前些日子从宫中打探的消息是真的,就连风灵传來的消息也是含糊不清,今日实在是放心不下才求得天涯兄带自己入宫探看,却正巧撞上她和皇兄回凤阙殿,还有什么比自己亲眼看到更真切的答案?她比前些日子见到时更加清瘦,看起來疲累不少,急切的问道:“看太医了么?太医怎么说?”
月颜眷恋的从西顾身上坐了起來,扁嘴道:“你和沧西决的脑子怎么都一样不开窍?这种事怎么和太医开口?”
西顾一愣,那时打听到她甚是狼狈的从御书房回了凤阙宫,御书房的床榻上都是血迹,也想不到她到底受了怎样的苦痛,开口叹声道:“他到底伤到你哪里了?你可以委婉点,毕竟他现在是你丈夫,你是女子,皇兄再怎么恼怒也不会把你毒打一顿,毕竟他心中”
月颜淡然的摇了摇头,苦笑道:“西顾,他想要一个孩子,我给不起也无法承他的情,我沒办法想象出和他有了孩子会是怎样的局面。”
皇兄竟然想要月颜为他生子,西顾心头一惊,再看月颜几近崩溃的模样,不安的问道:“他对你竟然用心到这个程度,到底是我沒有想到。”
月颜沉默的低头不再开口说话,过了许久才低声道:“西顾你走吧,你让我这几日静一静,我好累,我快撑不下去了,你和秋嫔,还告知他与我相处时要付出真心一类的话是都想把我推到他的身边么?”
西顾听着月颜要赶自己走,急忙辩解道:“他前几日喝醉了,到了我府中喊叫,问我怎么办,说你不开心,你不笑,我想让你开心,你性子那么倔,皇兄的性子又是不肯低头,我只能想出这样的办法,让你少受些苦痛”
月颜一把将西顾推开,背过身子,不再看西顾,心中暗叹,西决对自己的好,只会让自己越发的内疚,越发的感到自己对不起他,西顾的脑子里是怎么想的?竟然相出这么糟糕的主意。
西顾呆呆的站在原地,双唇开合,却不知该说什么,垂下眼帘,眸笑意一闪而过。她在闹别扭,说明她心中还有自己,这样便好,这几日自己何曾不害怕月颜被皇兄的真情所打动,对着门外喊道:“天涯兄,你医术了得,能否帮我看看,月颜伤势如何?”
银月此时闻声推门而入,疾步走到月颜的床边,不由分说的抓起她的胳膊,开始号脉,凝眉道:“也沒什么,就是沧西决过于粗暴,以后怕是很难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