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取下一直不离肩的背包对着庞鸿狠狠砸了一下然后拎着包拔腿就跑。
她知道她肯定是会被抓回去的但她还是拿出了最快的度这可是逃命啊!果然还没跑出多远他就被庞府的人追上并抓住了那帮人拖着她就往回赶任凭她如何挣扎狂喊也无济于事。
别说这大晚上的街上没人就算是大白天庞府的家务事又有哪个老百姓敢管?
庞鸿仍然是笑嘻嘻地靠在门边等着她见她被人半抗半拽的带回来他突然有些心疼但还是幸灾乐祸对苏濛濛笑道:“如何好玩么?”
苏濛濛迷离的眼神重又出光芒却是愤怒的光芒:“好玩实在是太好玩太有意思了!”
庞鸿并不生气:“是么?如果你觉得好玩你可以每天玩想玩多久玩多久我会让人奉陪到底!”
苏濛濛瞪了他一眼又径自向里头走去既然逃不掉那就住下来呗有什么大不了的。反正自己是不会被逼乖乖就范的。
谁料庞鸿又一把抓住了她。
她站定转头向庞鸿爆了:“你到底想怎么样?我要走你不让;现在我要进去睡觉你还是拉着。那你说吧你到底想让我干什么?我要干什么你才满意?”
庞鸿笑道:“生什么气啊?你还没跳舞给大家看呢跳个舞你也就不生气了呗!”
“对不起我没兴趣!”
“你——”庞鸿正待作看见苏濛濛双鬟早已凌乱脸上细细密密挂着一些水渍也不知是泪还是汗他又叹了一口气“算了你下去休息去吧。”
苏濛濛跟着昙儿七转八转终于进入了一间还算宽敞的屋子。她默默地任由昙儿伺候她沐浴更衣当再次坐在镜子前的时候她突然问昙儿:“其实你早就知道的对么?”
“我知道什么?”
“你早就知道庞鸿带我回来并不是真的要我教庞府的人跳舞而是——”她突然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目前的身份小妾?舞妓?
“是。”昙儿低头说道。
怪不得她当时要叹息苏濛濛以后就不能经常梳双鬟了。“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问完后苏濛濛自己也觉得好笑她是昙儿什么人?人家凭什么要告诉她?
昙儿呆立半晌然后问道:“你觉得不好么?其实在我们大唐歌舞艺人是地位很低的其实就是奴隶没有任何人身自由可言的而我看得出来阿郎现在是真心想对你好他把你带回来不单只是想继续欣赏你的舞蹈他真的想和你在一起。”
苏濛濛冷笑一声:“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就是在他这里我只卖艺还不够还非得卖身不可?”说完她又对昙儿口中“阿郎”称呼产生了兴趣:“你们管庞鸿叫阿郎?为什么?”
“我们这里下人管男主人叫阿郎是挺平常的啊。”昙儿还想接着对苏濛濛所说的“卖艺”和“卖身”作出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阿郎他是真心想娶你。”
“即便他真心娶我娶我之后又怎么样呢?我必须随时待命他想看我跳舞了我就得拼了命使劲儿跳给他看;他要是突然想要我了我就得小心翼翼把他伺候得舒舒服服的;他想让我怎么样我就必须得怎么样不能有半点违抗。是这样么?”
昙儿不语她不知该如何回答。
“我绝对不能让他得逞。”苏濛濛看了一眼昙儿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又好像是在对昙儿说。
昙儿抬眼盯着苏濛濛黑白分明的双眸看了好一阵儿说:“我虽然不是很理解但是我总算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了。”
苏濛濛收回思绪冲她一笑:“行了我想安静地休息一会儿你先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