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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
太子殿下是可好可好的人?
为什么他们不知道啊?
要不去朝堂上下打听打听看看,认同这话的有几人?
但看着粉面玉琢的小少年那笑得傻样,众人也不觉得奇怪了,都蠢的帮太子殿下讨见面礼了,会说些不着边际的蠢话,好像也没啥奇怪的。
新朝的国库都是太子殿下的,什么好东西没有,太子殿下像是缺见面礼的人吗?
于昊梦倒是不曾多想,没觉得太子殿下多高高在上,反而觉得自己做事不周到,竟然忘了还有这么个后背,摸了一下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自然有的,自然有点,将军府的库房管饱了挑!”
于昊天捂着脸,堂堂的太子殿下竟然被自家大姐姐当不懂事的孩子哄。
画面太美,不敢看啊!
众人继续:“……”
这对祖孙,还能再白目点吗?
太子殿下也继续:“……”
将军府的库房都搬回东宫,能让富有四海的储君管饱吗?
小高僧瞧高冷师兄沉默着,表情有些奇怪,以为他感动了,轻轻的推了他一下,压低声音提醒道:“你还不快谢谢祖母?”
高冷师兄深深的看了傻师弟一眼,看得傻师弟以为自己说了什么不妥的话,正要开口,却听高冷少年十分矜持清冷的声音响起。
“谢谢祖母!”
于昊梦顿时没心没肺的笑了,伸手狠狠地拍了拍高冷师兄的肩膀:“好孩子,都是好孩子!”
看戏的众人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洁癖的太子殿下一掌将彪悍老太婆拍出去,却见太子殿下竟只微微退了一步,面色不变的伸出手指弹了弹肩头。
虽动作不太礼貌,但比起被摔出的太后娘娘,已经好上太多了。
于昊梦是个心大的,没觉得自己被太子殿下嫌弃了,继续笑容爽朗的说道:“今儿个搅了大家的兴致,十分的抱歉,作为赔礼,我请大家去太白楼吃大餐!”顿了一下,有些迟疑的问于昊天:“阿天,太白楼如今还在吧?”
三十年前的太白楼是京城最好的酒楼,就不知道三十年后还是不是最好的,有没有被拆掉?
“还在,依旧是一流的酒楼。”
于昊梦听了于昊天这般回答,神情又眉飞色舞的起来,竟然还打趣了小高僧一句:“这次有你师兄的份!”
作为吃货的小高僧顿时欢呼了起来,笑得天际的阳光都璀璨了几分。
太子殿下瞧着傻师弟的傻样,连叹息都没有了,任由吃货师弟牵着他跟在祖母的身后觅食去。
于昊天心里有些欣慰,自己的大姐姐经过三十年疯癫的岁月,不曾磨灭爽朗的性子,依旧有着一颗纯真的心,这样很好,很好。
目光警告的扫过堂内的众人:“今日之事乃是家姐和骆奎湖之间的私事,谁若是敢乱嚼舌头根子,别怪我不客气。”
堂内一阵死寂般的沉默。
或许有人不惧怕于昊天,但经过今日,却个个都怕凶残奇葩的于昊梦。
骆奎湖的惨剧已经充分说明将军府的不好惹。
美人师太国舅爷环视了众人一番,笑容格外的璀璨:“于大小姐太白楼设宴,我是一定要去的,不知道谁愿意陪在下一起?”
老罗同志当即站了出来:“于大小姐率真直白,巾帼不让须眉,她相邀怎么能不去?国舅爷若是不嫌弃的话,在下愿意相陪。”
美人师太感觉不是一般的爽,笑声格外的爽朗,看在老罗同志的眼中,真想一拳打破他那嚣张的脸。
皇上最宠的国舅爷,皇上最信的大学士,还有新朝最最牛逼的太子殿下,都去参加于昊梦的宴请,他们怎么敢不去?
哪怕就是跟浔阳侯府最亲近的姻亲都扯着僵硬的笑去了太白楼,留下一室空寂,和傻瘫地上的浔阳侯。
完了,一切都完了,多年的辛苦谋算都白费了。
虽然于昊梦一句没有追责浔阳侯的话,但他身份曝光,日后这侯爷的位置自然无法再坐稳,在勋贵之间也没法子再抬头。
而太子殿下明显对浔阳侯府没有好感,太子殿下的储君之位稳如泰山,皇上巴不得太子殿下此刻登基才好,浔阳侯府已经惹得储君不快,太子登基自然更没有出头之日。
辛苦谋算一生,落得这样的下场,浔阳侯只觉得心灰意冷,再无期盼,心里甚至怨恨起谋划这一切的宁氏,若是她不曾谋杀这一切,哪怕此刻他只是浔阳侯府的公子,也比眼下强啊!
小高僧一家终于团聚了,太子殿下不但接收了这拖家带口的一大家子,还十分仗义的帮林家和,不现在不叫林家和了,叫于家和。
而小高僧等人也都改了姓氏,都姓于了,差点没将于昊天给乐疯了,出发的前一天,躲在将军府的祠堂,一个人跟着一屋子的牌位絮絮叨叨说了一夜,第二天上路的时候,眼睛还红红的。
皇帝特意罢朝来送不孝子,嘴里一直不停的骂太子殿下不孝,扔下年老体衰的老子不顾,却什么鸟不拉屎的边城。
可眼底却是浓浓的不舍这个他最爱的女人为他生下来的儿子啊,成长的越来越优秀了,皇帝欣喜异常,因为他可以去陪他心爱女人的时间越来越近了。
或许,下一次不孝子回来,就可以独自承担起新朝这个重任了。
只这么想想,皇帝就欢喜的找不着北了。
无良的爹以为不孝子这一去也就是一年半载的时间,却不曾想到这一去竟然是五年。
“师弟,你再忍忍,还有两个时辰就到驿站了。”
一骑快马,在夜色中飞奔,太子殿下得皇上急招,日夜兼程快马扬鞭赶往京城。
不赶不行啊,皇上病危,怕是支持不了多久,临死前没什么想头,就想看一眼不孝子和未来准儿媳妇。
太子殿下虽然每次见了皇上都没什么好脸色,但心里还是惦记着皇帝的,所以才会这般不要命的催马扬鞭。
被太子殿下搂着窝在怀里的小高僧,有气无力的嗯了一声,随即又无精打采的沉默,连思索皇帝为何要见她的心思,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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