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清心已经彻底糊涂了。她望着六耳猕猴呆呆地眨巴着眼睛,那思绪已如同一团乱麻一般。
杨婵高傲,所以,即使是情敌,杨婵也不屑于对她动手。可正因为杨婵高傲,难道杨婵可能主动提出二女共侍一夫?
不对……这时候提出,即便是二女共侍一夫,那也侍的是六耳猕猴。这可能吗?
难道是……杨婵想让自己和六耳猕猴成婚,生米煮成熟饭,然后……
想到这,清心一下有些慌了。握着书的手微微紧了紧。
不过,她很快又缓过神来。
她忽然想起了杨婵说过的话,她说,这狮驼国中,没有一个是她自己人。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要么这侍从误解了杨婵的意思,要么……这些话,压根就不是杨婵说的!
想到这,清心不由得警惕地望着六耳猕猴。
这一来一往之中,清心的神色变幻已经被六耳猕猴看在了眼里。他连忙低头捧起桌案上的茶壶给清心热茶水去,借以避开清心的目光。
清心依旧死死地盯着他。
烧水、沏茶。每一步都做得娴熟,很快,一杯热腾腾的茶被奉到了清心的身前。由始至终。六耳猕猴就好像没注意到清心那质疑的目光一般。
在这过程中,他已经重新理清了思路。
他十分自然地坐到了距离清心不远处的椅子上。
这一坐。清心顿时笑了出来。
“清心小姐笑什么?”
“你是杨婵姐派来服侍我的?”
“当然。”
注视着那杯热茶,清心悠悠叹道:“杨婵姐的下人,绝不会在主人没有赐座的时候,自作主张地坐下。说吧,你究竟是谁?”
说罢,清心猛然瞪大了眼睛朝六耳猕猴望了过去。
然而,在这锐利的目光之下,六耳猕猴却反而笑了。
“清心小姐果然好眼力。”
清心一只手已经摁到了腰间的法器上。小心翼翼地注视着六耳猕猴。
就在此时,六耳猕猴话锋一转,轻笑道:“没错,小的并不是圣母大人派来服侍清心小姐的。小的其实是……圣母大人派来的说客。”
“说客?”
“对,说客。”六耳猕猴微微点了点头,故作无奈状,道:“大圣爷……或者说,六耳猕猴已经起疑了。事出突然,不然,此事本该由圣母大人亲自与您说。可惜……”
说到这儿,六耳猕猴缓缓起身,一步步走到窗前。伸手推开了窗户。
“清心小姐,您还是自己看吧。”
顺着那窗,清心看到圣母宫内,杨婵的住所已经被重兵围住了。点点的火光来回移动,那是大批巡逻的妖怪。
“圣母大人……来不了。”六耳猕猴悠悠叹了口气,道:“所以,只能由我这微不足道的小人来跑这一趟了。”
一时间,清心呆住了。
圣母宫,杨婵的住所被围。这毫无疑问说明六耳猕猴确实起疑了。而且这一次的起疑,已经不是先前那么简单。杨婵三言两语就能打发。
“我……我想见杨婵姐。”
“见不了。若是能见,便不会让小的走这一趟了。莫说圣母大人了。便是小的这无关紧要的人,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来到清心小姐您面前的。”
“信呢?既然杨婵姐让你来当说客,那肯定有托付的信函!”
“没有。”六耳猕猴摇了摇头道:“若有信函,小的就走不到这儿了。早在那半路上就被搜出来,然后一刀割去了脑袋。”
“没有信函,那信物呢?”
“也没有,与那信函同理。小的本来就是身无长物的小妖,身上若是带着个珠钗首饰,一旦被搜出来,同样走不到这里。”
“那我怎么相信你?”
被清心这么一问,六耳猕猴顿时一愣。好一会,却又缓缓地笑了出来,道:“小的一进门,清心小姐就开始质疑小的的身份,小的已经明说了是来当说客,究竟是要来说什么,清心小姐却分毫不问。难道……小姐就不好奇吗?”
被六耳猕猴这么一说,清心顿时更加慌乱了。
她猛然想起了自己方才与对方的一问一答。虽说自己从一开始就已经保持了警惕,可是……就方才那样的问答,对方一句“六耳猕猴起疑”,自己甚至都没反问对方“起的什么疑心”……这不等于了暗示对方,自己和杨婵之间有着某种秘密,或者,杨婵本来就在做着六耳猕猴所不允许,不知道的事情吗?
就这么沉默了好一会,清心才缓过神来,微微低眉道:“说吧,她让你,说服我什么。”
“事出紧急,实在无奈。”闻言,六耳猕猴轻声道:“圣母大人希望,清心小姐能答应与六耳猕猴成婚。”
这一句话放下去,清心握着书的手顿时微微颤了一颤。(未完待续。)
ps:抱歉,这些天更新不给力。特别是这几天,甲鱼基本都是失眠,在焦虑中度过。路很难走,但一定要走下去。就好像猴子一样,走过最难的路,咽下最苦的泪。承受别人所无法承受的痛苦,才能获得别人所无法获得的力量!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