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我先回去了,药房还煎着你的药呢。”说完,也不等我回复就径自走了出去。我微微一楞,心慧的态度好怪。
心里忽然如明镜般地一亮,难道说我压下嘴角戏谑的笑容,怕被还未迈出门的心慧听见,所以凑近了文若彬几许,几乎要脸贴脸,强忍住笑,低声道:“追女十大绝招之一:要测试一个女的喜不喜欢你,端看你跟别的女人在一起有亲密举动时,她会不会有吃醋的表现。”
眼角瞥到我们这边的心慧脚步猛地一顿,接下去连步伐都慌乱了少许。果然
奇怪的是,回头才发现文若彬竟没有欣喜之色,反露出一脸苦笑,退开了一段距离,干笑道:“我怕在我还没测出心慧喜不喜欢我前,就先被少主宰掉了。”
“在房间里呆了那么多天,要不要出去晒晒太阳?”
祈然为什么这么体贴温柔的一句话你非要用如此恐怖的表情说呢?
“好好啊”我被蓝眸中的寒意冻得打了个抖,眼瞅着他把万般委屈的小银丢在一边也没胆抗议,反连话都说不连贯。
“祈祈然,你怎么又戴上面具了?”气氛太过诡异,我心虚地没话找话。怪了!我又没做错什么,干嘛心虚?
说起来,他长年戴着面具,难道就不怕脸上被晒出印痕来吗?咳我知道自己扯远了。
祈然取过挂在床头的披风整个包裹住我,随后打横把我抱在怀里,力道有些大地紧了紧,面无表情地道:“今天早上,不是你说,不想我让别人看到的吗?”
我一楞,忽然想起早上的那段插曲。
早晨,先醒来的是我。春日明媚的阳光透过单薄的纸窗照进屋里,一星一点地流连在祈然晶莹似有融光的脸上。长长的睫毛、高挺的鼻梁、精致的脸庞
我撂起他的一束长发轻轻把玩,看着看着,不由呆了。
难怪蓝烟说这样的人跟他相处久了,被他关心照顾过了,没有一个女人会不沦陷的唉!真麻烦,幸运归幸运,可是考虑到以后在一起会有多少情敌,我就头大。
脑中倏忽间飘过白胜衣那张邪魅的脸,浑身忍不住打了个抖。总觉得他看祈然时的眼神莫名怪异,不不会是个bl吧?
天哪!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七个内定的圣女、一个以前的“我”一个少夫人还不够,外带加个男人
“在想什么呢?”温润悦耳的声音响在耳畔。
我将手上的发丝在指间绕了个圈,不假思索地恨恨道:“想怎么样可以把你绑在屋里不让别人见到!”
“为什么?”
“这还用问吗?你没看到外头觊觎你的人有多”少
“啊——”我猛地一惊,目光从手中打圈的黑发移开,对上一双满含笑意和戏谑的蓝眸。
完了!这是我空白脑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
哪里有地洞可以让我钻?这是第二个念头。
对了,我要不要假装昏迷或者睡着呢?这是我被祈然紧紧抱住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哈哈”我乱没形象的靠在祈然怀中大笑了起来,直到气得抓狂的祈然低下头狠狠吻住我的唇,笑声才慢慢止息下来,变为低低地呻吟。
祈然幽幽地开口;“冰依,你是我的!”
“咳”胡说!我不是任何人的“我是”我自己的!呜为什么现在我就是没胆说呢?
我喘息地靠在祈然怀中,由着他抱了我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雪梨园。
鼻间充盈的是淡淡的幽谷清香,耳中听到的是沉稳有力的心跳,身体感受到的是他温柔的呵护。我忍不住探出手搂住他的脖颈,将头靠在他肩上,低低地吟唱:“你身上专属的陌生味道,是我确认你存在的目标你每一次的温柔我都想炫耀。我们绕了这么一圈才遇到,我比谁都更明白你的重要,这么久了我就决定了,决定了你的手我握了不会放掉。我们绕了这么一圈才遇到,我答应自己不再庸人自扰。因为我要的我自己知道,只要你的肩膀愿让我靠”
祈然的脚步顿了顿:“你唱的又是什么奇怪曲子?”声音里却是掩不住的温柔笑意。
我面上微红了红,将脸埋在他颈间,喃喃道:“你不是都听出来了吗?还问什么?”
我闭着眼睛躺在竹椅上,在紫藤花缭绕的花廊下,阳光透过花叶的间隙洒在脸上、身上,徐徐的微风带着沁人心脾的花香拂过我鼻尖、眉眼
暖风拂面,熏人欲醉我微眯了眼,看着祈然在不远处半跪下身,用一个短铁锹摆弄花种、锄草、松土心底就是万分郁闷,为什么他堂堂一个王子、一个少主,平日都不叫人伺候便也算了,竟然连医生、花匠、厨师的工作都能做的有条不紊。
最离谱的是,为什么他连做这种事情也可以如此清爽,如此出尘的,简直简直就象一个艺术家在摆弄他自己的作品,太没天理了!
说到医生,我忽然醒起有件事一直想问祈然的,看到他咳却又忘了。
“祈然,手筋脚筋如果被挑断了,你能治好吗?”
祈然的动作顿了顿,回过身来看着我,道:“你是说心慧的伤吗?”
我楞了一下,不由笑道:“果然是神医啊!望闻问切,你却只须望望便能瞧出病况来了。那她的手还能医好吗?”
祈然的眉微微蹙了起来,平静地道:“她受伤的日子已经太久了,有些困难。但也不是全无希望,我尽力试试吧。”
“好!”我开心地笑了起来“有你萧大神医在,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
祈然无奈地笑了笑,嘴角温柔地勾起,笑容象是沐浴在阳光中:“实是拿你没辙。”说完,便回过头去继续摆弄他的花草。
“心慧的手脚,当日若不是有小银在,我实在无法想象。”我幽幽地说着,忽然心中有什么一闪而过“对了祈然,你怎么会认识小银的?”
“小银?”祈然楞了楞,随即恍然“哦,你说小狸啊!我十五岁那年,师父忽然把它带了回来,丢给我抚养。后来,因为发生了一些事情,所以师父一直让它呆在‘别有洞天’。”
“祈然你也知道‘别有洞天’?”那么我当日坠崖,你为什么全然没想到
“师父从来不让我踏足‘别有洞天’。”他回过身来看着我,眼中渐渐流露的懊丧和心痛,让我马上便后悔自己问出的这句话“师兄,严叔他们都可以去。惟有我惟有我”
祈然攥紧了手里的短锹,声音一字字从牙齿缝中蹦出:“如果我曾经去过一次,只要一次”
“祈然——!”我勉力直起身子看着他,眼神坚决却一分柔软过一分,轻声道“我已经没事了,什么事也没有。”
祈然的脸色终于慢慢缓和过来,松了松攥紧的手,转过头去。
不知为什么,忽然便想到了步杀。我叹了一口气,躺倒在竹椅上,淡淡道:“祈然,你说以后,我们三个要是能一直住在这里,不用去理会外头的纷争和阴谋,该有多好。”
祈然的动作顿了顿,回过头来看着我,蓝眸中荡漾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和温柔,还有一丝狠绝。我怔了怔,却听他郑重地承诺:“放心!会有这么一天的!”
我由衷地笑了笑,正待发话,却见祈然眉间忽然一凝,望向大门的方向,淡淡道:“冰依,我有事去处理一下。待会我会让莫言进来,你一个人呆闷了,就让他扶你回去。”
我享受地闭起眼让阳光徜徉在脸上,微咧了咧嘴,道:“哦,好。”莫言?那天带我去牢里的那个男子?
耳中听到祈然掸了掸身上尘土的声音,脚步声便向着门口渐行渐远,直至消失。
登登登登各位圣诞节快乐,因为圣诞节前后几天班级有活动,会很忙碌,所以,圣诞贺文偶这几天就从学习中死抽出时间,在忙着码了,界于有好几篇(无语),所以从今天开始贴了,鞠躬!
这篇作为铺垫,暴风雨前最后一章纯粹宁静幸福的文——‘绝招‘,是偶送给所有一直支持着我的读者的,第一份圣诞礼物。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