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理解门槛最低的音乐外,对艺术事物的接受感悟程度还大都停留在衣食住行上。陶冶、传播与促进社会本地化发展的活动一直是建国后穿越众文青们的努力方向,在自身水平都不高的情况下,也只能采取通融与鼓励地方式让国民们自行去探究。送展的作品大致分为了东方和西方风格,对月亮这种天体的艺术理解,表现出了截然不同的切入点。移民中的专业画师极少,所以大部分作品都是各个中小学生的涂鸦。即使是这样,仗着月亮文化的深厚底蕴,绘画评比的第一名也当仁不让地落到了一名华裔画师的手里。再想想,文化的多样性也要照顾,二把刀的评委们又专门找了张西式的作品并列第一。为了不让本次活动在冷清中掉价,曼城周报主编兼画展主办人张若寒一怒之下,将获奖作品的奖金直接提高了10倍,自己掏腰包贴钱给两位第一名获奖者分别颁发了815美元!当拿到奖金的两位画师搞清楚具体数量的时候,激动地全身都在哆嗦,也让围观的国民们大吃一惊。夜晚了,苏子宁并没有陪着老婆孩子在花园里赏月游玩,而是独自一人守在书房里准备着一些工作文件。“客人们都在等你了,苏子宁……不容易啊,一品勺终于能做出像样的月饼了,不尝尝?”袁欣艺端着盘子走进书房,为丈夫放下了糕点盘和一杯热茶,然后习惯性整理起桌面的书籍——一大堆从英格兰购买的,属于英格兰国内刊印的原版出版物。“怎么突然对英格兰的书那么感兴趣了?应该读起来很费力吧?”看着丈夫在沉思,袁欣艺轻轻拍拍了对方手里的书本。“老婆,你说一个愚昧的世界对我们有利,还是一个开明的世界对我们更好?”苏子宁放下书本,端起热茶,突然问了个问题。“一个进步的社会,其物质与文化的需求也必然旺盛,当然,这种社会动力也会驱动这个社会的物质与文化的产出、发展与传播。在这个过程中,我们自然是收益的。”袁欣艺咬着嘴唇想了想,说出了自己的观点。“嗯……那如果是欧洲呢?”苏子宁笑笑,指了指桌面的欧洲书籍,“比如英格兰,这里代表着英格兰领先其他欧洲国家的象征。虽然依然是皮毛,却是一个让我们不得不带着‘历史被迫害妄想症’来看待的国家。”“那看是什么地方愚昧,什么地方开明了。”袁欣艺满不在乎地拿起一本,翻了翻,以她多年来的外语水平,能比苏子宁看得更轻松,“清朝洋务运动了多少年,物质层面也不比欧洲列强差,但他们摆脱了命运吗?还有西班牙也是个典型的例子。”说着。袁欣艺还故意点了点苏子宁的脑袋。“老婆大人英明!”苏子宁伸出拇指赞了赞,一边嘴里叼着月饼,一边马上拿起笔记本,刷刷地写开了。“……我们不需要一个愚昧、生产力与消费力低下的世界来保证我们的安全,也做不到。除非摧毁掉……至少在物质层面,全世界的进步才是我们生存的基础与发展动力。社会制度、思想与规则上的愚昧落后才是一个国家能否掌握自身命运的关键……”“哎,你呀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看到丈夫又一副钻进工作的样子,袁欣艺忍不住轻声叹了口气。“嗯,中秋节,知道。我马上就出去。”苏子宁喝着茶,咀嚼着月饼,眼睛注视着笔记本的内容,嘴里嘟哝着。“马上就要和英格兰、法国展开重要外交活动,要准备的东西蛮多的。”“今天是咱家小五的满月!满院子的人都等着你过去呢!”袁欣艺瞪了眼丈夫,劈手抢过苏子宁手里的笔,双手叉腰。“你不是说,等满月就给孩子取名字吗?”小五。就是苏子宁的第五个孩子,上个月初才出生的男婴。“哦,是啊……我想想……今天是中秋节,就叫苏方玥吧。”“怎么听起来是女孩子的名字?”“我觉得挺中性的……”……又是10天后,几个英格兰国民议会的代表到达了亚速尔群岛英雄港,带来了国民议会的质问信。欧洲总领事官史文博是早有准备的,早在戴卿卿等人返回美租界的时候,就朝驻亚速尔的英格兰外交官发起了抗议,当时对爱尔兰基拉尼事件还一无所知的英格兰外交官当然是目瞪口呆。但现在事情已经公开了,有关华美国涉嫌通过基拉尼领地向爱尔兰反抗军提供支持的内幕,让英格兰国民议会大为光火,而克伦威尔在基拉尼采取的果断行动,又让华美国外交部和军方觉得丢了面子。史文博直接以“英格兰基拉尼领地属于英格兰王室和华美国民间友好合作项目”为由,拒绝了英格兰国民议会要求立场解释的要求,反而认为只有英格兰王室才能作为英格兰王国的正统执政机构和华美国政府进行相关外交交涉。不光如此,史文博甚至还暗示,英格兰能在苏格兰主教战争中维持住战线,全靠华美国大西洋银行和英格兰王室之间的军事贷款协议,而大西洋银行的表面拥有者,正是被国民议会视为“祸国殃民”的戴卿卿。英格兰国民议会控制的军队,损害了华美国企业在英格兰和爱尔兰的利益,反而在这点上必须由英格兰做出正确的解释和答复,否则华美国将考虑终止和英格兰的军事贷款协议,甚至追讨本来就不断延期的数百万美元的前几期贷款。言下之意,基拉尼领地并非华美国政府的产业,而是华美民间商业个体和英格兰王室的友好交往,不应该上升到国家外交层面。访问基拉尼的华美外交官代伯童为保护本国国民和针对爱尔兰难民的人道主义行为都是正确的,但英格兰军队悍然对基拉尼的华美商人动用武力,甚至打伤了华美国外交官,已经公然违背两国十年前签署的伦敦友好协议。最后,史文博还建议对爱尔兰基拉尼事件展开彻底的调查,以找出有问题的环节加以协商处理,并保留向英格兰方面索赔的权力。被喷了满脸唾沫的英格兰国民议会代表,这时候才发现自己手头上没了多少把柄,一个个气得话都说不出来,直接乘船回国。史文博敢这样直接顶着英格兰国民议会代表,其实就在于不久前和法国外交官的一次探底交涉。法国人似乎还没有把爱尔兰的叛乱看成是华美国有意为之的阴谋,反而因为之前几年英格兰干涉法国国内宗教战争的事而落井下石。随后,法国人转达了黎塞留首相希望获得“更多友谊”的意见。要军火?只要法国不干涉发生在爱尔兰的事,乖乖地投身到三十年战争第四阶段的伟大事业中去,一切都好说。……就在送走气呼呼的英格兰使者后几天。欧洲三十年战争第三阶段的最后一场重要会战终于打响了。失去国王的瑞典军,在将领霍恩和伯恩哈德的带领下,投入到“内德林根会战”。这是一场让人唏嘘的会战,即便瑞典军纪律严明,奋勇作战,但依然被兵力雄厚的西班牙王国和神圣罗马帝国联军打败,瑞典军几乎全军覆没,兵力损失超过对手的6倍,就连瑞典军总司令霍恩都被俘了,可谓虎落平阳被犬欺。一度被新教联盟寄予厚望,但国内民生负担已经达到极限的瑞典王国,终于无奈地放弃了战争。自此,针对哈布斯堡家族的德意志新教联盟再次解体,全欧洲又把目光转向了一心不想让哈布斯堡家族好过的法国身上。〖书网∷更新快∷无弹窗∷纯文字∷www.〗R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