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暗示。
云舒愣了几秒,后知后觉地点头:“对,正是如此。”
“徐老没有告诉妾身,夫人是来府上给人看诊的,所以妾身才误会了夫人。”
“一切都是妾身的错,求夫人原谅。”
君晚宁满意地点点头,还好这个云舒不是个蠢的。
“无妨,既然是一场误会,那瑞王你看?”
谭煜怎会看不出君晚宁在说谎为云舒开脱?
可他竟一时看不懂,她为何要如此做。
他唯一能看出来的是,君晚宁此举并不是在维护云舒的面子。
她维护的是他的面子,也就是瑞王府的面子。
因为今日这事实在闹得太过滑稽,若是传了出去,瑞王府的脸就要丢尽了。
据他了解,这个琉云夫人和平阳侯一样,都是性情肆意的主。
不高兴了,那可是连皇帝的账都不买。
难不成,在这女人眼里,他的面子竟还比皇帝还大?
冒出这个想法之后,谭煜心下一惊,深沉的目光从君晚宁身上悄然飘往谢辰骁。
但是不论如何,她既愿意递这个台阶,将事情变成是下人促成的误会,他若不下这个台阶那也太不知好歹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门外的徐老,徐老面露惊慌,张着嘴欲言又止。
他知道,他今日这顿罚是躲不过了。
“老奴罪该万死!”
他倒是想将罪责推给云侧妃,这一切本就是她的错。
可眼下要他抗下罪责的不止云侧妃,还有这被云侧妃得罪的琉云夫人,甚至连王爷也隐隐显露出这个意思。
如今这种情况之下,他辩解又有何用?
主家说黑就是黑,说白就是白,哪里有他说话的余地?
主动认罪,说不定还被罚得轻些,还能卖云侧妃一个人情。
谭煜冷着脸道:“你的确该死。”
君晚宁打断道:“瑞王,教训下人的事情不急在一时,你那两个下属受瘟疫之痛已久,还是先带我去给他们看看吧。”
谢辰骁挑眉,他没想到君晚宁都这样了还有心情给人看病。
谭煜亦是如此,浅笑道:“琉云夫人海量,本王佩服。”
君晚宁道:“瑞王说笑了,当此非常之时,任何事情都没有医治病人来得重要。”
“更何况,你府中身染瘟疫的那二人去过岳州,我正好也想看看岳州的瘟疫是否发生异变,好为岳州之行早做准备。”
朝廷已经在筹备岳州赈灾一事,最多不过三日,整个京城的人都会知道岳州出事了。
因而她没有顾及还有外人在场,直接将此事透露出来了。
谢辰骁皱眉:“谭……皇帝还未同意让你去岳州赈灾。”
君晚宁一脸淡然:“他会同意的。”
云舒听到‘瘟疫’二字,当即色变,“王爷,府上竟有人染上了瘟疫?何时发生的事情?”
谭煜脸色不耐道:“此时与你无关,你就好生待在自己的院子,哪儿都不许去。”
云舒抿了抿唇,低声道:“妾身知道了。”
君晚宁看向地上的药箱,没有说话。
谭煜察觉君晚宁目光飘向地上那散落一地的药材和医用器具,皱眉看向云舒。
“还不快去把药箱收拾好,给琉云夫人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