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都县,骆驼山。
山内一个荒村内。
村口处,五个黄巾军中的头头,围在一个篝火边,一边取暖,一边嘴上骂骂咧咧的。
“这眼看着天就要黑了,怎么还不放饭啊!”
“这是要把我们活活饿死不成。”
围坐的五人之中,一位头发花白的老汉,对着中间一位身材高大,体格魁梧的汉子抱怨道。
黄巾军一方小渠帅,手下一千兵马。
五个校尉,每个校尉手下两百兵马。
篝火堆边的五人,就是这只黄巾军的统兵校尉了。
“吃什么吃!”
“玛德,那一碗粥里有多少米,数都能数清楚。”
“喝粥和喝水,有个鸟区别。”
“老子就是一泡尿,都比那狗屁粥浑!”
“按我说,咱们就一刀把那渠帅砍了,然后投降官府。说不定还能有口热乎饭吃。”
壮汉手中拿着一柄钢刀,不停擦拭。
眸光中时不时闪过一抹凶狠的光芒。
自从进山躲避之后,吃的那是越来越差了。
以前在山下,真没吃的,还能去抢。
如今官兵封山,在加上冬日大雪。
进山打野味都找不到。
现在耗子看到他们都绕道走。
如今的每日的餐食,说是叫粥,不如说是水。
一碗粥里能找到三粒米就不错了。
天天喝点这东西,能吃饱就见鬼了。
“别胡说,真砍了渠帅,你就黄天怪罪,降下一道天雷劈死你!”
头发花白的老校尉说道。
闻言。
壮汉眼神中泛出一抹畏惧。
可肚子里传来的阵阵饥饿感,还是让他面上浮现出一抹决然。
这个时代的人,还是十分迷信的。
如果不是畏惧黄天惩罚,他们早就一窝蜂上去把叶晨给砍了。
“来了,来了!”
“大人们,放饭了!”
就在这时,一个火头兵提着一桶粥走了过来。
看到来人。
几人连忙围了过去。
等走过去一看桶里的粥,壮汉当时就蚌埠住了。
“尼玛的!”
“以前是一碗粥里面有几粒米都能数清。”
“现在是一桶粥有几粒米都能数清了。”
“渠帅这是不让兄弟们活啊!”
“老王头,按我刚才说的,你干不干?”
说完,壮汉目光灼灼盯着老王头。
“这个吗?”
“呵呵!”
老王头闪烁其词。
“干肯定是想干的!”
“可咱们毕竟敬着黄天呢?”
“要是黄天真降下责罚,被雷劈死,那可连转世轮回的,重新投胎做人的机会都没啊!”
“你踏马就是一怂包!”
“你不干,老子自己干!”
“你给老子等着。”
说完,就去村中营地招呼自己心腹。
——————
“渠帅,天天清汤寡水的,兄弟们可吃不跑啊!”
“是啊,就那粥里清的都能养鱼了,喝了等于没喝啊!”
“渠帅,这可就是你的不是了!让兄弟们饿肚子,这怎么能行。”
“没错啊,咱们于其饿死,不如和官兵拼了算了。说不定拼出个突破口,还能有个活路。”
……
叶晨所在的破屋院子中。
响起了阵阵嘈杂的叫嚣声。
如今被官兵围了一个多星期。
再加上大雪封山,连口吃的都不好找
这么下去。
结果叶晨当然很清楚。
最后只能是哗变。
说实在,能撑到一个星期才哗变。
叶晨都替他们感到委屈。
换成自己,早就不干了。
所以,这样的结果,叶晨也不难预料。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拉开房门,来到众人面前。
“诸位!”
“我也清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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