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许褚勇武过人,但是假借和谈骗取贼人粮草这条计策,应该乃是许定手笔。
只是许褚实在太过耀眼,所以才让许定的才能被掩盖了。
众人饮至半夜,这才撤了宴席,大家也都纷纷回乡休息。
将周琦、项弘二人送到客房休息以后,有人私下对许定说道:“伯康,虎肉价值不菲,却都用作款待两位外乡人,是否显得有些铺张?”
许定尚未回答,许褚当即斥责道:“若非伯德两人稍微拦住猛虎,或许就让那畜生走脱了。我等获得完整虎皮,已然能卖不少钱财,用虎肉招待客人又怎么了?”
“更何况,他二人能吃多少?绝大多数虎肉,还不是我寨内兄弟吃掉!”
面对许褚的斥责,那人呐呐不敢再言。
许定却是拍了拍那人肩膀,道:“仲康所言不错,我等款待客人以尽地主之谊,乃天经地义之事。”
“且据吾观之,项弘勇武又豪气过人,是位值得用命结交的真汉子。”
“至于周子异,此人年龄虽不及冠,却学识渊博、谈吐不凡、胸怀壮志。然观其言行,却又不似出身豪门,我倒有些看不透他。”
“能够结交此等豪杰,于我等而言只有好处。”
许褚却是奇道:“我观二人所骑战马,皆乃军中上等,特别是那匹白马,更有价无市。彼能骑此等良驹,兄长为何说周子异并非出身豪门?”
就在许氏两兄弟正在谈论周琦、项弘的时候,他们也在谈论着许氏两兄弟。
项弘忍不住叹道:“某自诩臂力过人,然与仲康相比,却如萤火比之皓月,自愧弗如!”
周琦拍了拍项弘肩膀,笑而不语。
许褚那可是以勇武名传千古的猛士,这种人就算在整个汉末历史上,也并不多见。
项弘最多也只能算是二流武将,与许褚之间自然有着不可逾越的鸿沟。
周琦喝了碗醒酒汤,却是忽然正色道:“我等身份毕竟乃是逃犯,恐怕明日凌晨官府海捕文书就会送达谯县,若不在此之前藏匿于曹府,之后恐怕会举步维艰啊。”
项弘也是脸色一正,道:“依子异之见,莫非是准备连夜离去?”
周琦沉吟半晌,道:“承蒙许氏两兄弟盛情招待,若不辞而别未免太过无礼。假如不据实以告,又难以自圆其说。”
项弘皱眉犹豫半晌,终究还是说道:“吾观此二人皆豪迈义气之辈,且宴席中对于沛国相王吉亦多有不满。既然他们以诚待我,不如我们也据实告知。”
项弘说出这些话,可是下了很大决心。
以许氏兄弟的勇武,以及许家寨的势力,他们真要铁了心捉拿二人去官府领赏,两人必然插翅难逃。
据实以告说起来轻巧,却是在拿二人性命去赌。
项弘觉得自己贱命一条,就算死了也无所谓,却把周琦性命看的极重。若非他实在喜爱许褚,不忍以言语诓骗,恐怕也绝对不会拿周琦的性命做赌注。
周琦闻言,却是皱起了眉头,犹豫不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