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一个人知道了一幅画是齐白石的,至少是模仿了齐白石的,并观摩了半天后,给出的评价居然是只是好看。
越成功大约也知道自己的答案有点不靠谱,略尴尬地向门口走去,他可不想被人赶出去。
“哎,小朋友别走。”开口的是付博生,他竟然笑着站起来,拍着越成功的肩膀把他拉到了桌旁的座位上。
“干嘛走?我觉得你说的很好,没有错啊。”
“没错没错。”老何也笑着道:“画嘛,本来就是为了看,说它好看,便是最好了,还要怎样?”
连连甩着食指,付博生对老何的话亦是深表赞同。
“说的好,值得浮一大白!小朋友很对我的胃口啊,喝两杯?”
“爸。”付芊芊叫起来:“他还是高中生呢?怎么能喝酒。”
“高中生?”付博生怏怏地啧啧嘴,不过想了下又瞪眼道:“现在是7月,他高三了吧,高考了吧,高考都过了吧,还算啥高中生啊。”
付芊芊张口结舌。
辩赢了女儿,付博生又笑眯眯地拿起酒杯放在越成功面前,一倾瓶就是整整二两。
“就喝这么多,小伙子喝这么点酒应该不算什么。”
“太多了,爸,把人家弟弟灌醉了,我怎么和人家交代。”似乎因为越瑶的关系,付芊芊继续和她爸据理力争。
可越成功却已经把酒杯端了起来,轻轻一嗅,酒香入鼻。
“嘿,芊芊你看,这是不会喝酒的么?明明是好酒的嘛。”看到越成功这一动作,老何笑了起来。
这一下,付芊芊就真的什么都没法说了,只得叹了口气,也端起了自己的杯子。
程宽依旧一言不发,但同样也端起了酒杯。
“来,先喝一口杀杀酒虫。”付博生很是开心地张口就抿,一口下去就是一指宽。
滚烫入喉,嘶嘶有声,良久一口浊气喷出,煞是舒爽。
“好酒。”
叹着气,付博生连连摇头,满是唏嘘道:
“酒啊,可真是好东西,你说要没了它,我还怎么工作,怎么画画?”
“哼。”一旁的付芊芊浅酌一口后斥道:“妈叫你少喝点,还不是为你好,高血压,脂肪肝,你哪样病治好了,我就随便你,天天让你喝个够。”
父女瞪眼,同样喝了一指宽的老何,就只能咧着嘴呵呵呵,却是没法多说半句别的话了。
越成功也喝了,而且不是浅酌,与付博生一样地饮了一指宽,只是他喝完之后,却深深地皱起了眉头。
“怎么,太烈了?”老何没话找话地说道。
“不是。”越成功却摇摇头地口出惊人。“酒里掺水了。”
“啥?掺水了?”老何一下瞪大了眼,不信地又喝了一口杯里的酒。“酒味很浓啊,没掺水啊。”
“掺水了?乱讲。”付博生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过来,他连着又喝了两口杯里的酒,急的付芊芊哇哇大叫。。
“别吵别吵,这是在鉴别赝品呢。”付博生连连摆着手驱赶女儿,又转头看向越成功道:
“没喝出别的味道啊,你说它掺水了,为什么?”
“香味不纯。”越成功说道,椒图的鉴赏能力,他或许并没有掌握太多,但因为在酒吧狠狠折腾了一次酒,他对酒的敏锐度,便得到了直线的提升。
要说出什么轶闻历史,酒中真道,他或许说不出来。
但酒里面掺没掺水,他一口就喝出来了。
“水甜,这是高粱酒,不应该甜的。”这理由极简单,两口后越成功就完全能自己说出来了。
“对啊。”付博生和老何猛一拍手,脑子中就像被人打开了天窗一样敞亮。
酒确实甜了,或许加水的目的就是让它的口感更好一些,但这却不是酒厂该做的。
对好酒者来说,够纯的才是好酒,一种酒勾兑后度数低没关系,但恶意地加水,就叫人难以容忍了。
高粱酒立刻换掉,服务员和经理更是被骂了个狗血喷头。
在这过程里,程宽还是一言不发地在吃菜,而付芊芊,则张着那双精灵般的大眼睛,很好奇地打量着越成功。
在她看来,这小男孩确实很有意思,虽然比自己小了一岁,却又懂看画,又懂喝酒。
看画看到自己刁钻的父亲竟是直接伸手留人,喝酒更是喝出酒中掺水,硬是把两个老酒虫都比下去了。
市井里居然找到一条真龙么?付芊芊真是好奇极了。
“我吃饱了。”四人还在碰杯饮酒,程宽却好像很不合群一样,独自饮酒,独自吃饭,最后直接就放下了饭碗,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闭目养神。
“不管他,我们吃。”付博生这样说了一句,越成功也就不能再问什么,埋头继续向菜肴进攻。
接着酒意,越成功与两老头一美女的聊天也就越来越深入化。
然后付博生和付芊芊就知道了,越成功不但已经高中毕业,而且还考上了江海大学,只是还没有选择专业。
对于芊芊怂恿他加入艺术系的攻劝,他表示完全没有系统学习的想法,而且现在也还没到下决定的时候,需要考虑。
对他这个好心当做驴肝肺的做法,付博生竟是击节称赞,说好,不错,不会因他人劝导而改变自己的想法,是有大才之人。
越成功也知道了老何的,老何叫何忠孝,江海人,办了一家专门筹办展会的公司。
他打交道最多的,就是身兼副校长和艺术系院长职位的付博生了。
没想到合作过几次后,两人深感脾气对味,便干脆不顾他人的眼光,结交了起来。
这份结交,利益交换自然是半点没有,无论酒桌还是扑克桌上,那都是不会吐出半点。
至于付芊芊这个明明身为金融系铁杆的学姐,却怂恿自己投向艺术系怀抱的奇葩美女。
那脾气根本不像她在别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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