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冷的抱着胳膊……快下雪了呢……
刚刚到公司,周围的员工们依旧看着自己指指点点。似乎这几天总是迟到呢,确实是有些疏忽了。
如果不是看清了门牌,在她推开办公室门的那一刻,她真的以为自己进错了办公室。
裴寒临正以一副主人的姿态坐在她的椅子上,面色阴冷,随手翻着桌上摊开的文件。
看着温璟心的到来,裴寒临随手丢掉原本拿在手上的文件,缓缓抬起头,他扫了一眼她有些衣衫不整的样子。那双眼睛已经被血丝充斥。
开口便是冷到极点的声音:“你,早上干什么去了?为什么现在才来?”
听到裴寒临语气不善,温璟心淡淡的说:“有事儿。”
“有事儿?”裴寒临一拍办公桌,弓着身子问道:“你能给我有什么事?工作也放着不做了?手机关机?温璟心,你给我说清楚。”
温璟心只觉得头痛不已,根本无暇理会裴寒临,只想赶紧在办公桌上微微的趴一下缓和一下难受,她全身发软,往后退了两步调整了一下站姿,“做,马上就做。”
看温璟心缓缓后退,裴寒临心中怒火更盛,大半夜的跑出去,直到中午才回来,神态还躲躲闪闪的,衣冠不整,呵,而且竟然还不告诉自己。
“不用做了吧?昨天就该做完的工作,到今天居然还有一半没做,是不想做了吧?”
“抱歉,我马上做。”温璟心解下自己的丝巾,塞进包里,将包放在一边儿的沙发上……
“砰!”
温璟心被吓得一震,抬起头来冷冷的看着拍桌站起的裴寒临,“想做?那昨天晚上为什么没做完?”
“昨天晚上也做了。”
“回来那么晚都没做完,还吃了晚饭才回家。”裴寒临怒极反笑,“是不是我裴家的工作不重要了,我裴家的饭菜不合你胃口了?还是说,你温璟心现在又攀上高枝了,怎么?哪个男人?用不用给我介绍介绍啊,嗯?”
温璟心不可置信的看着裴寒临,万万没有想到他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一时间气的说不出话来。
“怎么不说话了?”裴寒临一伸手将散在桌子上的文件扫到地上去,他喘着粗气,情绪有些失控的问道:“心虚了?”
温璟心看着散落一地的文件,那是自己昨晚花了很长时间才整理好的文件,只要再看一看,计划订出来就可以了。可是现在,随着裴寒临一挥手,自己的那些辛苦那些努力全部都白费了。
突然想起陈琴当年也做过相同的事,果然,裴家的人各个都不愿意放过自己。
裴寒临从来不会尊重自己,更不会尊重自己的劳动成果,在他的世界里自己的形象真是贱到让人可笑,陷害朋友?外出找野男人?亲手杀死父母?
抬起眸子,面色苍白的有些病态,她看着红了眼的裴寒临,一字一字的说:
“裴寒临,我的私事儿,你无权过问!”
“我无权过问?哈哈哈……”裴寒临笑了起来,温璟心冷冷的看着他笑够了,继续说道:“温璟心,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说这么说话?!”
看着温璟心忽然瞪大的双眼,裴寒临心中闪过一丝快意,总算不是那样冰冰冷冷气死人的表情了吗?
“规则是我定的,温璟心,我记得几个月前我就已经告诉过你了。”
裴寒临抬起修长的胳膊,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胸膛。
“该怎么玩儿,我说的算,无权过问?温璟心你现在是忘了你现在的位置了么。”
裴寒临说罢便推开椅子往外走去,拉开了门,他想起了什么意义,又回过头来,淡淡的说道。
“你休想让自己得到一刻的放松”
“你的罪,你一辈子都赎不完。”
随着门合上的那一声“砰!”温璟心苍白的脸上流露出一丝刚刚用力掩盖掉的脆弱。她头痛的有些忍受不了……
一辈子?温璟心看着自己有些发抖的手,颓然的坐在椅子上,呆呆的愣了半天,弯下腰从地上捡起一份文件,用钢笔在上边儿签着自己的名字。
温璟心觉得自己就像是在一座牢笼中,想飞却不能的鸟儿。连张开翅膀的机会都没有,不,牢中之鸟可以看到希望和天空,她一抬头,只是无尽的黑暗而已。
久久地,两大颗泪珠失控的从她脸颊滑下,落在正在签署的文件上,紧接着,泪水像是没了束缚,竟然一颗接着一颗涌落下来,溅在正在签署的文件上……
她轻轻的咬着嘴唇,用干掉的笔尖不停的机械的在文件上划着温璟心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