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和淮珂结婚!”
“结婚?!你怎么敢又给我提这件事!我不是说过不许了吗!”裴母站起身来,大声冲着裴寒月吼道。
“你那么凶干什么,大晚上的,非得把邻居都吵醒看咱们裴家笑话你才满意吗?” 裴嘉良瞪了一眼陈琴,厉声说道:
“再说,我倒觉得淮珂这孩子不错,有学识,也稳重。”
“老头子!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裴家已经娶了个扫把星!你怎么还敢让温家的人进我们的门!你又忘了咱儿子让她克的才出院几天了?!”
“你够了!”
温璟心突然站起身来,脸色有些苍白的看着陈琴:“请您不要侮辱我的家人”
“你看看!你给我看看!看看我们裴家的好媳妇!还敢跟婆婆顶嘴!呵!”
陈琴怪笑一声,重新跌坐在沙发上,抱着胳膊,看着吊灯:“没法过了!这日子还过个什么劲!”
顾淮珂挑起眼睛看了一眼陈琴,眼眸里满满的危险和不善。
“行了,你这么大岁数还生什么气,那都是孩子的事。” 裴嘉良看着自己的老婆如此生气,不由火气退了三分,心平气和的安慰道。
“都大了,我们也少管那么多了,走,回屋睡觉去。”说罢半拖半拽拉着气得脸色都有些发红的陈琴上了楼。
“淮珂你今天就别走了~这么晚了,我带你去客房!”裴寒月听着楼上卧室门被关死的声音,赶忙轻轻的挽着顾淮珂的脖子轻声说道。
“不了。”顾淮珂推开裴寒月,温和的笑了笑,但是笑容中毫无温度。
“我今晚回去。”
“可是外面雨夹雪啊,很冷的,你感冒了怎么办。”
“没事。”说罢,顾淮珂直接无视一旁的裴寒临,冲温璟心点了点头,就换上鞋子融入到夜色中。
裴寒月看见顾淮珂走了,脸上的可爱表情全然不复存在,扫了温璟心一眼,轻轻的用嘴型说了一声贱人便上楼了。
一时间只剩下裴寒临和温璟心。
“为什么突然让顾淮珂去法国?”温璟心淡淡的开口。
裴寒临拿起茶杯又喝了几口已经有些凉了的茶:“我已经说过一遍了,跟你没关,我的员工当然是我来安排。”
温璟心的眼眸对上了裴寒临的眼眸。
如大海一样深邃的眼眸让裴寒临突然心中一紧,撇过头去,有些胸闷,赶紧又多喝了两口茶掩饰自己刚刚一瞬间的失态。
温璟心看着裴寒临不削与自己对视的神情,心里竟然有些失落。
虽然已经习惯了男人的轻视与不在乎,但是还是不免有些难过,虽然是假的,但是毕竟自己与他也是夫妻,可是他们之间却还不如陌生人。
“那我去睡了。”
温璟心收起盯着裴寒临的目光,转身上了楼,留下裴寒临一人在客厅。
她简单的在二楼的盥洗室梳洗了一下,回到卧室换上睡衣,看着挂在墙上的钟表已经过了11点。
明天可能又要起晚了,她轻轻的打了个哈欠,躺在床上,不由困意席卷而来……
“璟心!你喜欢吃糖葫芦吗?”黑头发的小男孩纯洁的笑着,看着她开心的点了点头。
他抿抿嘴,轻轻一挥手,手里便变出了好几串糖葫芦……她惊呼了一声,开心的正准备拿,小男孩突然长大,一把推开她……
“这些都不是你的,是芳菲的,你没资格吃!”
她伤心的看着裴寒临的脸,蹲在地上哭……男人突然又变成了陈琴,大声尖锐的在她旁边看着她笑……
“你活该。”
苍老的声音在耳边想起,她惊恐的抬起头,却看见陈琴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变成张伯,拿着一把刀,狰狞的笑着,追赶着自己,她拼命的逃啊逃啊却逃进了死胡同,眼睁睁的看着张伯慢慢地靠近……然后把刀捅进自己的心脏里……
温璟心猛然睁眼从床上坐了起来,她呼吸急促的抓着自己的胸口,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平静下来……听着时钟滴答滴答的响着,她叹了一口气,噩梦么。
也难怪,自己这几天太忙了,脑子里也乱,做噩梦很正常。
温璟心站了起来,穿上拖鞋,打开了卧室的灯,才1点多吗。
她抬头看了看窗……自己睡的太急连窗帘都忘记拉了,外面路灯的光让雨水和雾气打的有些朦胧,玻璃上也因为温差太大起了一层霜。
温璟心拉好窗帘,打开卧室的门,原本以为漆黑一片的走廊却从一楼楼梯间那里发出了微微的亮光,温璟心眯了眯眼,轻声走了过去。
往下一看,却看见裴寒临依旧坐在一楼大厅的沙发上,拿着她离开时他手里就有的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