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难道不是因为你想成为我裴寒临的妻子,所以才加害于芳菲吗!”裴寒临再次抓住温璟心的胳膊,大声质问着。
温璟心顿了顿,深吸一口气无力的反驳道:“裴寒临,我是爱过你,但我爱的也是曾经的那个寒临哥哥!四年前的那场车祸,我失去的不仅只是我最好的朋友,还有我的爸爸妈妈!”
温璟心哽咽着,几乎不能自已“更何况,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加害芳菲。放开我吧,四年来,我真的已经很累了。”
看见温璟心哭的这么撕心裂肺,裴寒临一时慌了神。抓着温璟心的手,放也不是,搂也不是。
“哎呀,你还在这哭的什么劲!”
陈琴一听到楼上的争执声就立刻赶了上来,看到温璟心手里的行李箱,好像突然明了了些什么,“要走?那你就趁早走!这贺芳菲也醒了,你也早该滚出我们裴家了!”
温璟心抬起满脸泪痕的小脸,倔强的看着陈琴,不再畏缩。温璟心转头擦干自己脸上的眼泪,使劲挣脱开裴寒临的桎梏,拉起自己的行李箱就要走。
陈琴一看温璟心在自己的家还这么横,不由更加生气,“你个没有教养的死丫头,贺芳菲不知道比你要好多少倍!”
温璟心刚走到楼梯口,恰恰迎上闻迅而来的裴父,“璟心啊,你这是要走吗?”裴嘉良一把按住温璟心提起的行李箱,想要阻止她。
“伯父,你就让我走吧。”温璟心挣扎着夺过行李箱。“芳菲她目前还不知道我和裴寒临的婚事,而且就现在芳菲的身体状况,也不能让她知道。”
“让她走!”看到裴嘉良挽留温璟心的行为,陈琴的声音瞬间就提高了八度。
“贺芳菲不知道和我们寒临有多登对!哪像她这个丧门星,克死了自己的父母,还不够,害的贺芳菲昏迷了这么久!如果她再不走啊,谁能知道哪天就把我们裴家也一个个都克死了!”
温璟心听到陈琴对自己尖酸刻薄的话语,不由觉得可笑万分。
事故未发生前,一切都还未发生之时,若不是陈琴的百般阻挠,裴寒临与贺芳菲早就完婚了,现在又在自己面前百般赞扬贺芳菲,这么多年来,陈琴还真是一点也没变。
温家没有没落前,陈琴对自己也可谓说是疼爱有加,现在呢?温璟心苦笑着,不再多说,拉起行李箱头也不回的走了。
裴父看着越走越远的温璟心,叹息着摇了摇头,“造孽啊”。
陈琴直到温璟心淡出视线,仍是不依不饶的奚落着:“如果贺芳菲是天上的一颗星星,她温璟心就是地上的一块石头,还以为自己是什么温家大小姐呢,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
“别说了!”听着裴母无故的侮辱,裴寒临感到一股没来由的厌烦,大吼一声就快步走回房间,大力甩上房门。留下一脸吃惊的陈琴以及同样惊讶脸的裴嘉良站在原地。
许久,陈琴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女儿因为顾淮柯,这个外人,和自己的关系已经闹得很僵了,现在唯一在身边儿子又因为温璟心这样凶自己。
“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啊?一个个都这样对我。”陈琴抽泣着,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裴嘉良见状赶紧将陈琴扶起来,揽着她,一边安慰一边送回房间。
…………
裴寒临坐在床上,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不顾陈琴的哭闹声,就这么静静地坐着。
裴寒临回想着温璟心倔强的眼眸,和失控的哭泣的模样,心不由自主的抽痛着,不知不觉间满脑子都是温璟心过去与现在的音容相貌。
也许,真的如温璟心所言,这一切另有隐情呢?裴寒临由衷的希望着这一切可以有所好转。这也是裴寒临第一次从心底里怀疑当年的那场车祸,也许,真相并非现在所看到的这样。
裴寒临的手犹豫着伸向自己的手机,他明显感到,这只平时不管干什么都异常稳定的右手,此刻竟不由得微微颤抖起来。
裴寒临呆呆地望着闪闪发亮的手机屏幕,鬓角上的汗珠慢慢渗出。谁也想象不到此时的他内心是多么的挣扎。
终于,裴寒临打定了主意。那只悬停许久的手慢慢向前伸去。他拨通了一个号码,一个他认为最值得信赖的号码。
裴寒临相信,他这一瞬间的选择是正确的。哪怕前方荆棘密布,他也要硬闯过去,看看对面是何等景象。
“喂,何西,你去调查一下四年前发生的那场车祸,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我一定要知道这件事背后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