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晋王出了问题?”安乐公不仅紧张起来,看那老小子可是正出于很危险,很痛苦的境地,尽管自己开始为他疏通被慢性毒药阻滞的脉络血管,但是还有多处经脉为他开通,落实小妖怪的慢慢来策略呢。
“切,真是愚鲁,难道对自己都没有信心,那老家伙死不了!”小妖怪说道:“当然,这也不怪你,是那个该死的炎儿屁股被老子灼伤了!”
“噗嗤”一声低笑,安乐公急忙捂住嘴巴,让马车停了下来,等着马队上来。
看着满屋子战战兢兢的大臣和太医,听着高一声,第一声呻吟谩骂的司马大人,安乐公心里偷着欢乐,面上可是很严肃地走了过去,询问一番病情之后,要来纸笔,刷刷刷写了一个方子,然后坐在一旁,似乎老道入定一般,等着下人取药过来。
一会之后,小妖怪突然说道:“给他扎一针,麻醉他的神经系统,减轻一下他的痛苦!”
安乐公要来针盒,从里面选取了一只最大号的银针,正要烧灼消毒,一名阴鸷的青年走过来喊道:“慢着,你要干什么?”
安乐公仔细打量他一眼,慢条斯理的问道:“这位兄弟,难道有什么指教?”
对方一时语塞,一旁的王览大人急忙向前打圆场:“请安乐公用针,司马将军只是忧心而已!”
青年人恼怒的后退一步,不满地看着王览,低声责备道:“你做烂好人,怎么可以轻信一个待罪死囚?”
安乐公持针的手一个微颤,差点被烧到,突然起身,将银针扔回针盒,对一侧的龙三、龙四说道:“既然人家不放心,我们回去睡觉!”
在众人目瞪口呆之下,安乐公潇洒转身,仰首阔步,走出屋子,直到过了中门,后面才传来一声咆哮:“把他抓回来!”接着是卫士的跑步声,以及屋内的劝解声。
司马氏两位权臣,也是当今最为实权的人物都因为伤病不能上朝,朝廷局面马上开始了微妙变化。首先是石氏,也就是石崇家族的代表人物骠骑将军、东光侯石苞,也就是石崇的老爹;另外就是司马炎的几个舅舅,大家熟知的首富之一王恺兄弟:兰陵侯王恽;河南尹王恂;安寿亭侯,尚书王虔。
即便是有些腐化堕落,原来品行并不怎么样的王恺,也已经是中郎将,家族的显赫可想而知。
因为这些人表面看来都是司马氏家族的外围铁杆,但是人都有些私心,第一考虑的自然是自己的家族利益,所以两家在朝廷之中,自然开始帮着安乐公等人说好话。
“皇上,老臣有本上奏!”
这几日以来,皇上终于有些轻松起来,尽管多次亲临晋王府探视,心中有些别扭,但是,看到对方竟然父子同时病倒床第,一直以来的压抑似乎舒缓了不少。尤其是当朝议的时候,自己这个窝囊皇帝竟然能够说话算数,心怀自然大开,很是享受的样子,几次都有放声高歌‘翻身奴奴把歌唱的感觉’。
“司马爵爷,有话请讲,不必客气!”皇上收拾心绪,对着颤巍巍站起来的司马孚说道。
“这里有廷尉和大理等部门递上来的证据,还请皇上过目!”司马孚将两纸文书递给了宦官,又颤巍巍坐了下来,等着皇上看完之后发话。
“什么,竟然有这等其妙事情,简直是让人不可思议吗!”皇上看过文书之后,大大被震惊了,马上传令把安乐公等人请来。
“慢!”一声断喝,将正在兴头上的青年皇帝吓得一哆嗦,怔怔看着一个阴鸷的面孔,没了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