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照说应该入口就倒才对,他连汤带面,一起喝了下去,怎会一点动静也没有?还有,就是那个青衫文士,自己在酒壶里,下的也是“迷魂散”照说“迷魂散”
下在酒里,发作的更快。如今他这壶酒也快喝完了,也没有昏倒。难道是自己的“迷魂散”失去了效用?这简直不可能的啊。青衫文士已经站起来了,他探手入怀,掏出一锭碎银,放到桌上,飘然往店外行去。
他喝了五壶花雕,已有七八分酒意,走起路来,当然有些飘飘然了,石中英看他走了,也赶紧跟着站起,同样掏出一锭碎银,放在桌上,匆勿踉了出去。他急忙跟踪青衫文士,当然没有再向左月娇看上一眼。左月娇完全绝望了,那声音说得没错,只有自己才能救得自己。
戚婆婆眼看着两个喝下“迷魂散”的人,居然行若无事,扬长离去,心头深感骇异。这两人如果发觉是自己下的毒,这还了得?她额上禁不住泌出了冷汗,匆匆吃完素面,就抹抹嘴,低笑道:“孩子,你不吃么?吃不下,那就走吧。”
左月娇当然吃不下,她连张口说话,都说不出来,如何能吃东西?戚婆婆朝老张招招手,叫道:“掌柜,一共多少?”
老张陪着笑道:“你老不用客气,小老儿这片店,都是庄上的,你老是庄上的人,还算什么?有空多来照顾,小老儿高兴还来不及呢。”戚婆婆最贪小便宜,听说吃了面不用付钱,不觉裂嘴一笑道:“这怎么好意思?”
一面伸手在左月娇腿上轻轻捏了两把,替她解开足部受制的穴道,接着笑道:“我这小孙女有病,还得找大夫去。”一面柔声朝左月娇道:“孩子,奶奶扶着你走吧。”说罢,才扶着左月娇朝门外走去。
老张送走这位瘟神,心头暗暗松了口气,总算他店里没出事儿。戚婆婆扶着左月娇走出面馆,长街尽头,一棵大树下,停着一辆独轮车,一个庄稼汉模样的人,坐在树阴下,正在歇息。戚婆婆没有说话,那庄稼汉已经站起身来,两手把稳了独轮车。
戚婆婆双手抱起左月娇,把她放到车辆左边,自己也跟着坐在右边。她没说去那里,庄稼汉也没问,就推着轮子朝山径上行去。左月娇不知道戚婆婆要把自己送到那里去?反正落到他们手里,不用说也是押她去她们巢穴无疑。
难道他们在附近还另有巢穴不成?她暗暗希望他门巢穴,不要离这里太近。因为距离近了,很快就会赶到,只要进了他们巢穴,纵然解开穴道,也很难逃得出来,她抬眼望望太阳,这时差不多已快是已未午初,不到半个时辰,就是正午了。
她心中开始感到有些紧张,只要照那声说的运气方式,真能解开穴道,那么他说的那三句辙儿,大概也不会假的了,不过左月娇还存着怀疑,自己练了十多年内功,都无法解开受制的穴道。
那人说的方法,只不过是心里想着什么是地火凝成珠,循行经络,那会有效?推车的庄稼汉,两臂腕力惊人,他先前还和一般推车的一样,独轮辗动,毗输的走的。
但一进山问小径,山路崎岖,高低不平,他却推的越来越快,脚步如飞。左月娇坐在车上,但觉两耳生风,身子不住的摇晃,两边山林,就像流水般,往身后倒流过去。
片刻功夫,已经差不多了二三十里路程,如今四面重山叠岭,山势愈儿荒凉。左月娇暗暗估计,他从“石家大街”一路朝西,这里已该是北峡山脉之中。
距离正午,已经越来越近,左月娇闭着眼睛,依照那声说的方”法,默默想着:“现在只有我自己才能解穴道,我有紧定的信心,解开穴道”
有了坚定的自信,然后就集中念头,一心一意的内视“关窍”想着地火上升,凝结成珠,由左脚“井穴”进入体内。说也奇怪,她这想着,想着。果然觉得“井穴”
起点,产生了一股热气,循肿而上,心中不禁大喜,更不敢怠慢,全心全意的导着热气上行,由“阴经”注转入“阳经”再循经而个,回到终点,一团热气,自行还入“关窍”就消逝无形。做完左足,接着再做右足。
当做完右足,尽中想着的火珠,已在她身上,循行了两圈,但觉热气经过之处,全身经络感到舒畅无比!心中感到不胜惊奇,只不知受制穴道,是否已经解开?当下双手轻轻一动,果然舒展自如,几处主要穴道,竟在不知不觉中悉数解开,再试着仰了下脚,脚下受制穴道,也己全解。
这一下,真使她喜出望外,略微调息,忽然扭过头去,说道:“戚婆婆,我不去啦,再见。”
一跃跳下了独轮车。事起突然,戚婆婆不觉一楞。在这一瞬间,那推车奔行的庄稼汉已然双臂运力,陡然刹任了独轮。
戚婆婆身手俐落,跟着纵身飞起,口中呷呷尖笑谊:“小丫头,真有你的,老身点了你九处穴道,你居然还能自解穴道,看来你翅膀真的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