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了?”一来营寨就忙着打赌什么的,甄尧却忘了问张角近况。
从之前饭前闲聊中卢植已经知道眼前尚未取字的少年最近几月的事迹,守毋极、援涿郡,奔钜鹿,擒张宁,这哪一样说出来都能让人显摆一时的战绩,集中在一人身上后,就显得十分耀眼。
没有丝毫的轻视之意,卢植宽声说道:“本将不如贤侄那般勇武,只能将广宗城围住,却奈何不得张角半分。如今城内黄巾贼众当不下于六万人,粮草也是不少。”
甄尧可没把卢植的谦逊当成自贬,用两万人把六七万的部队围在一座城池里,这等事迹可不是他甄尧能做到的。到如今甄尧所经历的人数最多的一次战斗也不过是指挥数千人,与动辄调动上万兵马的卢植相比,高下显而易见。
当下恭维道:“卢中郎领兵端的厉害,张角本人所领黄巾定是其中精锐,可即便是精锐贼兵也值得龟缩于城中。此战卢中郎已胜大半啊。”
卢植并没把甄尧的高捧放在心上,摇头叹道:“不然,贤侄与黄巾交战数次,当知道这些贼兵中不乏对张角死忠的人,而广宗城内,几乎人人都对其死忠,想要攻破此城,并非易事。”
听卢植这么说甄尧只得点头,记得历史上卢植便是一直围着广宗城无法攻破,最后落得囚困回京的下场。不过甄尧也不是容易死心的人,开口问道:“将军可曾试过其他计策?如诱敌,诈败?”
卢植听罢苦笑摇头:“张角是铁了心要在广宗与本将耗下去,我也曾激将邀贼将独斗,却不料贼阵中颇有能手,我帐内无一人能胜之。诈败诱敌之策也曾试过,却不见有追兵出城,可见张角行事谨慎!”
“看来问题还在张角身上。”甄尧拖着下巴琢磨起来,难道要自己像历史上那般一直等到张角挂掉?对了,张角是起义没几个月就病逝的,那他现在身体应该已经出现恶化,若是我再给他火上浇油?说不定他明天就得闭眼!
如此想着甄尧不自觉的露出笑意,卢植皱眉问道:“如今战事艰难,贤侄何故发笑?”
待卢植说话才知道自己失态的甄尧连忙收起笑容,开口道:“小子有一计,虽不能助将军破敌,却能为将军先除去张角!”同时心底暗道:张角啊张角,不是我要用这种办法对付你,是你先不守规矩把主意打到我小妹身上的!
卢植正为张角在黄巾贼中的影响力而发愁,没想到甄尧一来就能为他解决这个大麻烦,当即开口问道:“计将安出?”
目光扫过周围诸将后渐渐变冷,甄尧一字一顿的开口道:“我要那张角,亲眼看着自己的女儿,死在城外!据闻张角今年身体已经衰弱,我不信他能禁受得住至亲在眼前死亡的痛击!”
卢植是一位儒将,同样也是一名儒者,让他同意甄尧的这种想法显然是很困难的,甄尧刚说出后便皱眉摇头:“贤侄,利用其子女如此行事,非君子所为。”
“他张角欲抢我妹,我为何不能杀他女儿!”这个念头浮出立即在甄尧脑海中生根发芽,当即冷笑说道:“我要张角后悔惦记上我甄家,惦记上我小妹,我要他在悔恨中丧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