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佑,你能确定这个刘璟是假冒的吗?”
孙乾摇摇头,“属下真不敢肯定,只能是猜测,他和七年前我见到的刘七郎实在不像,除非刘文升还有一个儿子。”
“我打听过了,刘文升只有一个儿子,肯定就是他。”
孙乾犹豫一下,又道:“不过那么多刘表的族人,他们怎么会认不出是真是假,而且还一起参加祭祀,说不定他是真的。”
“哼!那些愚蠢的凡夫俗子,他们知道什么真假。”刘备不屑地冷笑一声。
孙乾低头思索片刻,他还是不能下这个判断,“主公,毕竟事隔七年,而且还只是一面之缘,属下只能说他不太像,但不能确定。”
刘备眼中也疑惑起来,这个刘璟到底是不是真的?窗户漆黑一片,刘备的目光变成更加深沉了,事关重大,他一定要弄清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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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ri一早,另一个消息便在襄阳和樊城沸沸扬扬传开,璟公子竟然释放了五百名奴隶。
五百名奴隶就算对蔡家这样的名门世家也是一笔巨大的财富,更不用说无缘享受奴隶服侍的升斗小民。
这个消息如一块大石坠入了千年古井,激起了两城的热议,无数人在讨论这件事,相比之下,张允被剥夺部曲这种官场之事,离普通民众还是稍远了一点。
而释放五百个奴隶这种放弃巨大财富的行为却激起每一个人的兴趣,很多人都为此激动。
有人骂刘璟愚蠢败家,也有人赞他义举仁慈,当然还会有人说他装模作样,收买人心,但不管是赞还是贬,这一次璟公子之名,连三岁小儿都知道了。
‘长大后不要像璟公子那样,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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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时分,刘璟准时来到了襄阳望江楼,这座酒馆位于北城外,离码头只有两百余步,在襄阳很有名气。
酒馆占地约三亩,后院是菜地和马厩,正对官道是一座两层楼,雕梁画栋,通体漆为红sè,颇为讲究,只是年久陈旧,有些漆面已大片斑驳脱落。
一根三丈高的木杆挑着一面三角形的杏黄黑边旗幡,一面写着‘望江楼’三个字,另一面却写着斗大的‘酒’字,十分吸引人瞩目。
刘璟骑马来到酒馆前,翻身下马,一名等候在酒馆前的管事上前躬身施礼,“璟公子,我家主人已等候多时了。”
刘璟认出是第一次接见他那位管事,便笑了笑,把战马缰绳交给了他,快步向酒馆大门走去。
二楼的一扇窗前,一名身披白狐裘,下系粉褶裙的美貌少女注视刘璟走近,正是恢复了女装的陶湛,她见刘璟居然把宝马良驹交给了自己的管事,嘴角微笑,露出一圈极为俏丽动人的弧线。
登楼梯声传来,陶湛又坐回了位子,面带微笑地等着刘璟前来,这时刘璟被酒保领到了有屏风隔开的座位前,绕过屏风,他的脚步却忽然停下来。
眼前竟然不是前两天见到的陶湛,而是一名少女,年约十四五岁,头绾双罗髻,面似芙蓉娇,明目皓齿,俏丽异常。
“你是......”刘璟迟疑着问道。
陶湛起身盈盈施一礼,笑颜如花,“陶湛是我家父,家族有事,昨ri家父已紧急赶回柴桑,他很抱歉,特命我今天替他招待公子,小女子在陶家排行第九,公子可以叫我九娘。”
原来陶湛回去了,刘璟这才恍然,连忙笑着施一礼,“原来是九姑娘,刚才失礼了,其实不必这么客气,令尊既然已回去,改天再相聚好了,实在不必劳驾姑娘。”
陶湛眼波一转,笑吟吟问道:“公子的意思是说,女流之辈,不便抛头露面,还是指我们素昧平生,我冒然宴请公子,有点唐突?”
“这个....都不是。”
刘璟尴尬一笑,这个小娘好机敏的心思,他是指前者,让这么俏丽美貌的女儿,出面替自己请客,这个父亲做得有点不太合格。
陶湛瞅他半晌,嫣然一笑,“我只是开个玩笑,公子请坐吧!”
两人靠窗相对而坐,几名酒保很快送来了酒菜,菜很jing致名贵,但比较清淡,像清蒸刀鱼、生脍鲤鱼、水煮龟鳖等等。
陶湛要替他斟酒,刘璟连忙抢过酒壶,“不劳姑娘,我自己来吧!”
他给自己满斟一杯酒,又笑问道“姑娘要来一杯吗?”
陶湛摇摇头,“公子请便,我要了一壶果浆,马上送来。”
正说着,酒保便端来了一壶新鲜的果浆,陶湛给自己的耳杯中也斟了半杯果浆,端起耳杯笑道:“璟公子义释五百奴隶,令人钦佩,九娘以浆代酒,敬公子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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