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他一直看不惯家主的某些所作所为,尤其是为了支持刘琮,家主不惜把少妤嫁给一个无用的男人,这件事令蔡进极为不满。
这一次,当黄射准备勾结家主暗中陷害刘璟,蔡进再也忍无可忍,连夜赶来向刘璟报信,但不管怎么说,他绝不能做背叛家族之事,他要考虑一个两全的方案,既能帮助刘璟,但也不会损害家族的利益。
就在蔡进在客堂里来回踱步时,堂下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即是刘璟爽朗的笑声,“蔡兄准备把比武改在晚上么?”
蔡进一转身,只见刘璟快步走上大堂,他连忙上前见礼,“见过刘司马,这么晚来打扰,实有要事。”
刘璟微微点头,一摆手,“请坐下说!”
两人坐下来,刘璟面带笑容地注视着蔡进,他怎么也想不到蔡进会有什么要紧之事。
蔡进沉吟片刻道:“我今晚看见了黄射。”
这确实是一件让刘璟感兴趣的事情,他一直很关注黄射的下落,他知道黄射就是一条躲在暗处的毒蛇,随时会趁自己不留意时窜出来狠狠咬一口。
“你在哪里看到了黄射?”刘璟又追问道。
蔡进摇了摇头,“有些话我不能多说,事关家族利益,刘司马只要知道一点,黄射现在就在襄阳,他要陷害于你,而且似乎已经抓到了你的把柄,你要当心!”
刘璟点了点头,蔡进虽然没有明说,但一句事关家族利益,便暗示了自己,黄射和蔡瑁有勾结了,应该说这也在刘璟的意料之中,毕竟有着共同的敌人,更容易走向联合。
刘璟笑了笑道:“我能理解蔡兄的难处,除了刚才那句话,蔡兄还有什么可以告诉我吗?”
蔡进低头沉思了片刻,或许他也感觉到自己提供的情报太少,不足以帮助刘璟,他一咬牙,终于说道:“在蔡氏剑馆惩戒房的地牢里关着一人,是谁我不知道,但此人是黄射对付你的关键人物。”
说到这,蔡进起身施礼,“我只能说这么多。”
刘璟回一礼,诚恳地说道:“多谢蔡兄及时报信,刘璟感激不尽!”
蔡进摇摇头,淡然一笑,“我与刘司马既非敌也非友,但我敬重刘司马是一名战士,所以略尽绵薄之力,望司马保重,蔡进告辞了!”
蔡进丝毫不提明天比武之事,刘璟也没有提,他们二人心里都明白,在这杀机重重的当口,明天的比武很可能将无法举行了。
蔡进告辞走了,刘璟站在大门口,注视着蔡进背影走远,不由陷入了沉思,黄射要怎么陷害自己,他抓住了自己什么把柄?
他看了看天色,此时天刚黑没有多久,襄阳的城门还没有关,他立刻令道:“给我备马,我要去襄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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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刘璟率领二十名士兵出现在蔡氏剑馆前,蔡氏剑馆大门关闭着,刘璟给一个士兵使个眼色,士兵会意,立刻上前去敲门。
半晌,里面有人应道:“什么人?”
“奉家主之命前来增加惩戒房的防备,快开门!”
大门‘吱嘎!’一声开了,一名老者探头张望,还没有反应过来,一把寒光闪闪的战刀架上了他的脖子,吓得老者几乎要晕倒。
士兵一把揪住他的衣襟,“快说!惩戒房在哪里?”
老者战战兢兢向西北角一指,士兵推他一把,“带我们去!”
刘璟纵马冲进了剑馆,向惩戒房奔去,惩戒房是一座占地一亩的建筑,背后紧靠一座假山。
众人走进了大门,建筑里黑漆漆一片,一名士兵点燃火把,大家才看清楚里面的结构,走过三座铁门,才进入大堂,大堂内被分割成一间间小屋子。
每间屋子前都装有铁栏,显然,每一间屋子就是一座小牢房,只是这些牢房里空空荡荡,看不见一个犯人。
“地牢入口在哪里?”刘璟厉声喝问门房。
门房战战兢兢一指东面角落,大家也看见了,那里有一扇铁门,众人刚走到铁门前,却见一名守卫慌慌张张跑出来,向另一边飞奔而去。
几名士兵疾速奔上,将他摁倒在地,守卫吓得大喊:“别杀我!与我无关。”
士兵将这名守卫押了回来,守卫吓得扑通跪倒在刘璟面前,连连磕头,“饶命啊!与小人无关。”
刘璟用马鞭一指守卫,冷冷道:“我来问你,地牢里关押的是什么人?”
“是...是江东使者陆绩,他已在半个时辰前,被...家主派人提走,所有囚犯都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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