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骑兵不算什么,江夏战船更不算什么,没有生擒文聘才是最大的失误。
他低下头,“卑职愚钝,辜负了丞相的重托。”
“这件事和你无关,你不必自责,责任在主将张辽!”
曹cāo又冷冷道:“张辽出战不力,纵走敌军主将文聘,革去他中路军主将之职,由赵俨代之,张辽回大营听令。”
司马懿深深叹了口气,文聘被救走,连他都为张辽感到遗憾了,他现在才深深体会到,曹cāo对人才是何等看重了。
这时,大帐外传来侍卫禀报:“启禀丞相,益州牧刘璋派使者到来,现在外求见。”
曹cāo点点头,“让使者进来!”
他又司马懿道:“你先回去吧!我相信该对张辽说什么,你也很清楚了。”
“是!卑职告退。”
司马懿行一礼退了下去,曹cāo望着他背影走远,心中的怒火才渐渐消了几分,其实文聘也并不是那么极为重要,曹cāo只是对张辽不贯彻自己的命令而不满,更重要是,他想在司马懿心中留下一个求贤如渴的印象。
不多时,几名侍卫领着刘璋使者匆匆而来,使者跪下行拜礼道:“益州使者法正拜见丞相!”
曹cāo想了一想,笑道:“原来阁下就是扶风法孝直,我久仰你的大名了。”
法正从小便被誉为神通,才华横溢,在扶风郡很有名声,他建安初年和好友孟达一起入蜀避灾荒,但他被蜀中官僚派系排挤,一直得不到重用,使他颇感抑郁。
这次出使曹军,本应是别驾张松前来,但张松临时生病,便推荐自己代他前来,却没想到曹cāo却能说出自己的表字,令他颇为惊讶,连忙道:“法正不敢受丞相之赞!”
曹cāo也只是在十几年前听说过法正的才学而已,由于法正没有施展才华的机会,曹cāo也不知道他真正才华,所以也只是一笑了之,并没有把他放在心上。
法正连忙取出刘璋的亲笔信,双手呈给曹cāo,“这是我家州牧的亲笔信,请丞相过目!”
曹cāo接过信看了一遍,刘璋在信中表示,愿送子去许都为质,同时愿为曹cāo征伐南方提供军粮,如果曹cāo愿意,他可上书天子,尊曹cāo为魏公,信中言辞颇为谄谀。
曹cāo不由冷笑一声,难道送子为质,提供军粮,自己的大军就不灭巴蜀了吗?
堂堂一州之牧,竟然短见若斯,令人鄙夷,而刘璟、孙权却练兵合纵,同心抗敌,相比之下,刘璋不思联合荆州、江东,只求自保,确实是平庸之辈,不足为虑。
曹cāo合上信,又笑眯眯问法正道:“法孝直在益州官任何职?”
“下官出任军议校尉。”
“以孝直之才,十几年才混到一个军议校尉,足见刘璋是昏庸之辈,无识人之明,若孝直愿效力于我,我荐你扶风郡太守,如何?”
法正欠身道:“感谢丞相好意,但法正既为使者,当忠于使命,不谈私事。”
“如果孝直不愿效忠于我,其实也可以选择刘璟,此人雄才大略,不在我之下,他是天之骄凤,是我曹孟德平生劲敌,刘季玉碌碌小人,不过是承父荫之草鸡罢了。”
法正沉默片刻回道:“公乃宰相之胸,言辞何以如此刻薄?”
曹cāo并没有生气,依然微微一笑,“你知道刘璋在信中写了什么吗?”
法正摇了摇头,“主公之信,不是人臣能随意看。”
“你是使者,当然可以看!”
曹cāo把信递给了他,法正迟疑一下,曹cāo说得没错,他是使者,不是信使,出使目的他应该知道,他接过了信,匆匆看了一遍。
法正的脸顿时胀得通红,他没想到刘璋竟然如此奴颜卑膝,难怪张松称病不来,简直就是莫大的耻辱。
“怎么样?”
曹cāo注视着他的表情笑道:“这样的主公,不效忠也罢!”
法正心中长叹一声,起身深深施一礼,“下官出使是为公事,愿闻丞相公论!”
曹cāo看了他片刻,淡淡道:“我没有什么书面回信,只有一句口信,你替我转告刘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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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上应该是张松出使曹营,因为情节需要,改成了法正,事实上法正被益州集团排挤,不受刘璋重用,更不是刘璋心腹,而且地位也不高,这种重要出使,刘璋肯定不会派他来,所以法正出使曹营,有点不太符合逻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