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抓住她的皓腕 ,将她扯入怀中。
“你放开我!我是”话未完,艾碧儿瞪大眼,震惊得脑子一片空白。
她居然被一个男人吻了。
到底这一切是梦是真?
当男人撬开她的嘴,恣肆地在她口中翻搅的时刻,艾碧儿总算明白所遭遇的一切并 非梦境。
“不!”她使出浑身力气拉开两人间的距离。“你不可以不可以吻我。”
翟羽雄不耐地拧起眉。“只要是女人,没有我不可以吻的。”他几近无赖地开口。
“不行,我不是妓女。”
“不是妓女?”浓眉斜斜地挑了起来,说话的口吻半含嘲谑。
“其实,我是个修女。”
修女?他压根儿没听过这个词。
“不管你是妓女还是修女,告诉我,你值多少?”他索性放开她,恣意地打量起她 宽袍下凹凸有致的身躯。
“什么多少?”艾碧儿一脸迷惑。
翟羽雄摇摇头,倘若这丫头是装的,那么她那澄澈的瞳眸几乎可以骗过所有人,但 不包括他。
“还能是什么?当然是钱!”眼底的嘲讽不由得更深了。
钱!?
“我并不要你的钱。”艾碧儿好笑地回答。
这一次,倒令翟羽雄有点吃惊了。
“除了钱财,古玩、珠宝、上等丝绸我一样也不少,你要哪一样?”他徐徐地问着 。
马车急速出了城,在林径间微微颠簸地往翟羽雄的别馆飞驰而去。
“留香居”一直以来是翟羽雄的玩乐宅宇,光是建造此处便耗去三年时光,其华美 的程度不亚于公侯王府。
沉默了半晌,艾碧儿终于回答:“这些我都不要。”美丽的小脸上净是柔和的良善 。
须臾——“这倒奇了,你说说你要什么?”霸气的俊颜上浮动着罕有的兴致。
对女人,他已经很久不曾有那玩之外的念头了。
艾碧儿微微一笑,回道:“修女的责任是要替上帝传达福音到各个角落,此时此刻 ,我由衷地希望你往后不要再涉入妓院那种场所,放过那些可怜的女人。”
这下子,翟羽雄再也忍不住地笑了出声。
“姑娘,你还以为自己是修行人吗?”有生以来,头一遭有人同他说教,而且还是 个美艳至极的胡女。
艾碧儿只是静静地微笑着。
“听着,倘若没有人光顾妓院,那些姑娘们岂不都要饿死?”
“你可以试着帮助她们。”虽然她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但传递福音的热忱依旧不 减。
“帮!?怎么没帮?我翟羽雄一向是醉红楼最好的恩客。”他顿了下,忽地靠向了 她。“现下,换你来帮帮我吧!”
“你要什么样的帮助?”艾碧儿直觉地往后缩。
只可惜,她仍迟了一步,双肩被那对伸来的铁臂牢牢抓住,紧跟着,他灼热的唇再 度贴上她的。
突然马车一阵剧烈的震动,一声惨叫伴着暴喝,接着车帘便教一阵乍来的白光挑开 ,一股冰冷的寒意直扑向翟羽雄。
刷的一声,剑尖没入翟羽雄颈项旁的车壁。
“该死!”
话刚出口,第二剑再度朝他刺了过来。
翟羽雄眸光转厉,不待长剑来,身形一闪,踢出一记飞腿。
“啊——”刺客被踢中心口,退了开去。
“走!”翟羽雄即刻拉着胡姬冲出车外。
果然,车夫已遭不测,倒在血泊当中。
“噢,天——”艾碧儿目光悲悯地低叫了声。
可怜的人很快的,五名彪形大汉,围了过来。
“说!是谁指使你们的?”翟羽雄冷冷地开口,神情并无畏惧。
“哼!废话少说,纳命来吧!”话甫落,五名大汉提着刀剑杀了过去。
翟羽雄在一刹那的犹豫之后,眉心一拧,便拉着艾碧儿往树林里逃。
凭他一己之力要对忖这五名杀手输赢仍是未知之数,然而,多了这名胡姬结果可能 就完全不同了。
他大可丢下她,不顾她的生死然而.他并未这么做。
在这性命交关的一刻,他选择与她同生共死!
杀手紧追在身后,两人愈逃愈往山里去眼看着,杀手就要追上了。“别管我, 你快逃!”艾碧儿忽然开口,气息急促的她,脸上浮起义无反顾的勇敢神情。
“闭嘴!留点力气逃走,我可不想背你走山路。”握住她的大掌收得更紧,脚下一 刻却也未曾稍停。
蓦地,两人发觉已来到山头,面前只有一片山谷。
翟羽雄往山谷下瞧,只见碧蓝的溪涧犹如一条玉带子。
“会游水吗?”他瞧向她。
“会”
“好,咱们就往下跳,是生是死由天决定!”
可是,那么高未来得及拦阻,艾碧儿脚下一空,让他给一齐拉着往下跳。
杀手们见此情状,纷纷往山谷下追。
感觉上,四周十分地黑暗。
蓦地,一阵光亮隐约而来,艾碧儿这才用尽全身的力量朝光亮而去,最后终于冒出 了了水面。
深吸了口气,她奋力朝岸边游了过去。
当她上岸之后,想起了那个欲侵犯她,却又带着她一起逃命的男人。
极目望去,河水滔滔,两岸乱石横木,独不见他的踪影。
事实上,艾碧儿心头已有不好的预感。
由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仅有几处破皮擦伤,已算极幸运了,她深信上帝始终在她 左右。
怔忡间,耳畔忽然听得交谈的人声,艾碧儿心中升起了警戒,迅速地躲在一堆乱石 之后。
“快,分头找!”蒙面杀手分布在河的对岸。
不消片刻,五人分别往河岸搜寻起来艾碧儿待一行人走远之后,才缓缓站起身 。随后,她朝着与杀手反的向逃离了河岸。虽然,她不明白自己倒底身在何时何地?不 过,很显然地,未来似乎危难重重。艾碧儿抬头望着天
她相信上帝一定会给她一个圆满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