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站着。
刚结束一轮短跑的杨虹拿红牛贴了她脸一下,把她惊得一个激灵。
“见鬼了啊?魂不守舍的。”
江初语把杨果拉到一边,小声而快速地说:“我刚遇上林蔚了!”
杨果一挑眉,示意她继续说。
江初语组织了一下语言,说:“她好像在和一个人交易东西。”说着将她听到的对话学了一遍,然后拽着杨果的手,“果子,我好害怕,我被林蔚看到了!”
“你说是人家拿东西给她,不是她拿东西给人家?”
得到再次确认后,杨果想了想,说:“你别太紧张。可能只是拿作业或者什么别的。说起来,你为什么对林蔚这么敏感啊?我看她只是脾气古怪了点,不合群了点,其他没什么奇怪的啊!”
“你不懂……”江初语呢喃着,忽然想起前世时,那张受害人照片,是个长发垂肩的姑娘,穿着一条白色的连衣裙……
跟自己好像!
江初语越想脸越白,杨果不由双手扶住她手臂:“小语,小语!你到底知道些什么?你看见她们‘交易’的东西了?”
江初语脑子一片混乱,摇了摇头。
杨果耐心跟她分析:“我有几个想法,你听听哈!你说林蔚在和人交易,但是是人家拿东西给她。你想想,若是林蔚要交易什么粉什么丸的,凭她的工作环境,如果选择在学校交易,应该是她拿东西给人家啊!要不然她在那边拿货就好了,为什么跑学校里来?这样不是更危险吗?”
好像有点道理?
“可是……”可是那个人她没有看见,但林蔚可是真真实实看见她了!她阴郁地盯着眼神好吓人啊!
前世的时候为什么没有这一出?
哦……前世的时候,她有齐涯陪着去拿东西,所以俩人一路有说有笑,说不定人家听到了他们的声音,有意避过了,又或者自己太沉浸于和齐涯的聊天,并没有听见别的动静。
今生和前世越来越不一样了,江初语有些懵。
她可别逃离了齐涯,结果栽到林蔚手上,那也是一辈子玩完儿的事!
杨果觉得江初语的状态不对劲:“小语,你到底还有什么瞒着我?”
“我……”江初语抬头,看着杨果的眼睛。她很想说“我没有”,可是她看着对方关切真诚的双眼,这谎话就怎么也说不出口。
杨果心里一沉。
江初语有事瞒着自己……
她想了想,拍拍她肩:“你太紧张了。这样,你待在老师同学身边,不要一个人去什么地方。要是去上厕所,就等我一下。”她扭头张望了一下,说,“我要先去复赛了。”然后就走了。
江初语一个上午都心不在焉,差点交错了稿子,辅导员以为她不舒服,要送她去医务室,江初语摇摇头:“可能太阳太大了。”然后在对方的坚持下,灌了自己两瓶霍香正气水,差点辣出眼泪。
可能是药水的作用,到了中午,江初语感觉好多了。
下午继续比赛,江初语收了新一轮稿子准备去主席台递。
只这么一小段路,又是大庭广众,她就一个人去了。
没想到出了主席台,却见林蔚站在那里,她不由浑身一僵。
主席台后面有幕布,虽然左右通透,但是靠着几块幕布的遮掩,里面的人还是能做些什么的。
江初语来交稿的时候有点早,别的小记者都没上来。
林蔚却没理她,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与她擦肩而过。
江初语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林蔚手上也拿着要交的稿子。
江初语一步跨出主席台,就见看台最高处有个熟悉的人影,她连忙小跑过去和人打招呼:“大师兄!”
却是贺之璧站在那儿看会场。
“师妹。”贺之璧一见她就知道她又在躲人,眼神状若无意往她来处瞟了一眼,正巧和掀帘而出的林蔚短暂对视。
这姑娘有问题。
贺之璧眼神不着痕迹地滑了过去,抽回视线:“听说你们开运动会,就来看看。”
“大师兄以前也是运动健将吧?”
江初语没话找话说聊了几句,感觉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消失了,才挥手向贺之璧告别:“大师兄,我要回班级大本营了!”
贺之璧本欲跟过去,看着运动场上慢慢热闹起来,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个小师妹,怎么是这样的麻烦体质呢?几次和她相遇,都是帮她解围。
上次的事还好说,毕竟是她表姐夫先在大街上打人,他们才管上闲事。可后几次呢?
她在学校……有什么麻烦吗?
贺之璧眉头微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