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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登门却恭谨谦逊,丝毫没有傲慢之态。
实非池中之物,笑意更加真切。
“是小女无福。
家父正和任大人在书房,您可直接进去。”
“任大人,任葶苈?”
心想:这货大半夜来这里干什么?
“没错,午时刚过任大人就到了。”
“若是不便在下改日再来也可。”
“任大人知道你要来,一直等着呢。请随我来。”
祝旋覆跟在王家大老爷身后,心想:这个任葶苈白天对我冷脸,晚上等我准没好事,可惜现在也走不了,只能先进去看看再说。
他是丞相府之子,与当地门阀大族有交集也正常,只是怎么会这么倒霉,偏偏赶在一个时候遇到,真是冤家路窄。
进了书房,就看到任葶苈和王老太爷在对弈。任葶苈认真看着棋局,向他挥了挥手说道:“不必见礼,你过来。”
还是任葶苈了解自己,既然不用费事客套,立刻走过去。
棋局黑白两子焦灼,确实下了有一会儿,这个任葶苈真是在等自己。
“祝小子,你看看老夫和这小子谁会胜。”王老太爷年逾古稀,精神矍铄,白发长须。
如此说话,想必这两位很熟。
祝旋覆乖巧一笑:“小辈我不善下棋,不过看着是您老让了任大人一子半。”
“哈哈。老朽输了两子就两子,哪里来的半子。”王老太爷来了兴致,放下棋子打量面前消瘦的少年。
“这半子自然是因小辈突然打扰,分了您的心神。”
“哈哈哈。任家小子,你说的可不是这样。”
祝旋覆:这小子说我了?肯定没好话。
任葶苈指尖搓着黑子,淡然一笑:“他惯会阿谀谄媚,见风使舵,您不必与他计较。”
祝旋覆看向任葶苈:“大公子这是又生的哪门子闲气,若是好为人师就收徒,不然就生一个好好管教。这太过操心他人,容易老的。”
?你他娘的是闲的吧!老子惹你了?你没事干多管管自己,少管老子。你想当老师,我还不想听呢!
任葶苈目光终于落到了祝旋覆身上:“你对二皇子笑容满面,对王老太爷巧言令色。偏偏对我毫无敬畏。怎么,难道我这个宗正少卿入不了你的眼?”
祝旋覆真的莫名其妙,这家伙更年期提前了?头上还插着我的簪,人性就变了?这家伙不会是人格分裂吧。
祝旋覆无奈拱手道:“任大哥,小弟哪里错了,咱们关起门来自己解决。何苦在长辈面前闹,你若今日看我不顺眼,我走便是了。”
任葶苈气的一时也没话说。
王老太爷看了看二人,呵呵一笑。
“看你们二人就想起自己少年时,也爱与朋友斗嘴,如今已是垂垂老矣。
今日你们二人来我这里皆是为城中百姓而来,我王家根基在此,自然愿意出一份力。
任家小子,你说的开春农耕之事我王家会出一份力。
但无家可归的妇女儿童之事,老朽更看中祝小子的法子。
你的方法虽正,却不如祝小子的想法。”
任葶苈和祝旋覆都看向对方,满眼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