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免让人头疼。”
齐三公子齐真时脸有些黑,看向大哥,不免带着怨恨。
自己没了孩子,大哥过了年就要将青梅竹马娶进门,他二人恩爱的很,自己根本没有在妻子面前得宠的机会,以后和鳏夫有何区别。
这一切都怪任葶苈和祝旋覆。
齐三公子不敢记恨自己大哥,却妄想依附姚琛冠,联手报复任葶苈。
不知道他从哪里觉得,两个手下败将绑在一起会赢。
齐大公子对于自家这个蠢才,并没有阻止,好像这一切与自己无关。
“任大公子有时间在这里耀武扬威,不如好好管管自家的小玩意。
一个乡野穷书生,不知道拿着谁的打赏,竟敢在秋月园里摆谱。”
齐三公子刚刚去解手时,正好经过一间包房,上酒水的下人开门时,他随意一瞥,竟然看到了祝旋覆那个死断袖!
任葶苈一愣,眼里情绪瞬间又被掩盖,笑意有些冷然。“我家只有位同乡的贵客,若说临安算乡野,边境千里的莽城,只能茹毛饮血了。”
齐家先祖是当年镇守莽城的武将,后投靠先祖皇帝,得了从龙之功,才有了如今的地位。
齐三公子喝的有些上头,一下子站起身,场面立刻安静下来。
任葶苈看都没看他一眼。
齐大公子放下酒杯,看了齐三公子一眼,就这么漠然扫了一眼,齐三公子瞬间清醒。
“我喝多了,出恭一趟。”说完灰溜溜出去了。
在场人暗自嗤笑,这么多年从未占过上风,还能坚持不懈,真是执拗的蠢才。
歌舞声再起,任葶苈看着歌舞低声说道:“恭喜,听说订在三月。”
“三月花开正旺,她喜玉兰。”齐大公子说到婚事,疏离感都弱了。“你今年也与往年不同,可是有了心爱之人?”
“顽石一块,比不得你们两情相悦。”
“君自有恒,天地可撼,得知喜,夺之计,何难敢挡?”
(翻译:你是个沉稳肯坚持的人,什么困难在你面前都不是个事儿。知道自己喜欢他,就使些计谋弄到手啊,你这么厉害谁能逃得出你的手掌心。)
任葶苈笑了笑:“若非壁垒分明,当倾杯万千。”
(翻译:要不是你家是三皇子那边的,和我不是一路人,我真想和你如知己一样,好好畅饮。)
齐大公子对于父亲的选择也没有办法,他明知三皇子不行,但身为齐家人,已经没了后路。
他们这些人,交朋友不仅要看阶级,还要看立场。
一曲毕,齐三公子将门打开,得意洋洋的进来,一闪身,被两个士兵架着的小醉鬼露在大家面前。
红衣细腰,脸蛋微红,俏丽的小鼻子,当他睁开迷茫的双眼时,让人不禁感叹:少年懵懂时绝美!
祝旋覆本来在包间左搂右抱,听着小曲,喝着好酒,快乐似神仙。
晕晕乎乎中被人架到了满是人的屋子,扔到包厢正中的地毯上时,还是蒙圈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