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年幼时与沈妤之妻青梅竹马,奈何其早已订了婚约,不顾家中反对,非要做其侧夫。
父母一气之下,便不认他这个儿子,他也是硬脾气,多年也不曾回府认错,真是不孝。
罢了罢了,不说了,继续吧。”
吏部主审看着丞相一脸沉痛的表情。
连语气都和缓了不少。
“本官已经知道原由继续说。”
“沈妤他因母亲与父亲情比金坚,疏远于他。心怀恨意竟然给我父亲下毒,母亲因为我尚年幼不敢声张。
母亲生下嫡子沈慕书后,被移到了不见天日的西房中。不仅饭菜苛待,还不让其踏出房门一步。
母亲临死前,写下血书,让我一定要为父报仇。”
沈苍耳将母亲在锦帕上写的血书,高举过头顶,满眼泪痕。
堂上高官一一看过。丞相拿在手中,竟罕见的红了眼眶。
“二弟,你为何不告诉大哥。大哥以为你是忽然重病,没想到是受小人所害。”
沈苍耳此时泪流满面:“可恨,那时我年纪尚小。父亲下葬前,沈妤让我签下将生父财产全部赠与他的契约书, 不然就将父亲抛尸荒野。
后来母亲去世后,他又逼我远走他乡。”
大理寺:“既然他如此待你,为何你还姓沈。”
“我也是被逼无奈,他是户部高官。我如何左右得了自己姓什么。
他曾言明,沈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姓沈也跑不了,而且日后万一有事还能给他儿子顶罪。”
“简直是禽兽。”丞相怒气难消:“侄儿,但这么多年都忍下来了,为何今日要冒死上堂告发。”
毕竟大家都知道三十大板不死也残。
一句侄儿,沈苍耳就算过了明路,其父尸体也将被家族收入祖坟,在任家祠堂享受香火。
在场官员心里明白,这丞相是告诉他们,他是沈苍耳的靠山。
沈苍耳拖着被打伤的身体,艰难地向丞相叩拜。
“请大伯安。
我乃一介寻常商人,地位低微。
本想着此生恐怕再无为父申冤的可能。
哪想沈妤他强占我父亲财产不够。
昨夜派人传话让我回沈家,否则就将我父亲的尸骨挖出来,曝尸荒野!
我无奈只能回去。他便以他在户部掌权,逼我交出这些年经商所得的全部身家,不然就给我扣上通敌的罪名,一死了之。”
“户部沈妤倒不像是一个缺钱的呀。”
“他将国库的银子私下借与外人,数目庞大,如今要先拿出一千万两白银填补面上亏空,其它借款在慢慢谋划。
草民之言,句句属实。
这些年草民,忍辱偷生。得到了一些他贪污受贿,将百姓土地强征强卖的证据!
其子沈慕书将贪墨的不义之财又以高利贷形式放了出去,让失去土地无法生活的百姓不得已借贷为生。
利钱之高百姓哪里可以偿还,只得卖儿嫁女,最后家破人亡。卖出去的儿子在曾经的土地上当了奴隶,而那些美其名曰被嫁出去的女儿,皆被高价卖出 ,购买之人只要银钱够,不问其他。
草民虽然一介商贾,也知其行如同禽兽!
纵然一死,也要让国之蛀虫沈妤绳之以法!”
不止是堂上的官员,就连围观的百姓都义愤填膺。
堂上的官员们看着沈苍耳拿出的实证。
此时人群中有几人在分发着证据的拓本,百姓也在凑在一起看。
祝旋覆背着手,在人群中看着堂内,并不好奇所发的证据。
身后突然有人说道:“沈苍耳的话都是你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