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咱们就当狗咬了?”祝旋覆商量道。
任葶苈疑惑的放开祝旋覆,祝旋覆尴尬的笑了笑:“我真哭不出来。”
“你不生气?”
“当时若是三皇子来的再晚一些,我都想弄死太子那个变态。可我不想哭,错不在我,我不会觉的羞耻,我只会恨。”祝旋覆看向任葶苈,摸了摸脖子。“做错事的人洋洋得意,被欺负的人羞愧难当,哪有这样的天理。
我不止不会哭,我还要他哭!”
任葶苈看着祝旋覆:“不愧是让...心动的人。”
“我们快做吧,我都迫不及待了。”祝旋覆假装没听到,快步走到书桌前,对着纸上比比划划,一脸兴奋的说着叶子戏怎么做、怎么玩。
任葶苈拿着厚纸板裁切,绘制。
一副叶子戏终于大功告成。
“此物甚是有趣,但意志不坚者难免沉溺其中。只怕无心国事的圣上,这次更是要玩乐无度了。”任葶苈有些无奈。
“就是要让他沉迷在这叶子戏里。”
任葶苈懵了:“国当有勤政爱民的君主,身为臣子当劝诫,而非放任。”
“君主万人之上,何人能管?咱们这位皇帝没有叶子戏就会兢兢业业处理国事了?
华服、美食、歌舞、斗鸡。他哪个不爱?
如今他只想着弄些女舞姬供他玩乐。这样劳民伤财、伤害女子的君主,比起一个沉迷几张纸牌的君主哪个好?”
“你说的在理,只是我国这样下去,如何才能政通人和。
眼看匈奴在北边蠢蠢欲动,青州连军费都不够,圣上还在每日沉迷歌舞、美酒,挥霍无度,耗资巨大。国家前路茫茫,我也身心俱疲。”任葶苈有些颓唐,他有万千抱负,却效忠了一个昏聩的皇帝。
“那为何还要愚忠,太子上位可不会善待你丞相府。”
任葶苈无奈一笑:“太子也好、三皇子也罢,哪个都一样。我自小与他们长大,如何看不出来。
可我任家有祖训,忠于皇帝,不管谁坐上龙椅,我任家绝对忠心。”
祝旋覆不理解。
“任家百年大族,一直在权利中心,也是因为这个祖训。
若是任家参与党争,即使支持的皇子顺利上位,他日后也会对任家不再信任。毕竟可以扶持他,也可以倒向其他人。伴君如伴虎,不可小瞧了皇帝的疑心。若是没了百分百的信任,我任家稍有不甚,必将覆灭。
几千族人的性命,由不得我们做忠臣。
纯臣才是任家人的使命。任家子孙若有违背不会逐出家族,而是直接处死。”
祝旋覆叹了口气:“你的性子根本不是这样的,如何能忍得了这样的未来君子。任大哥既是纯臣,也是好官,我是知道的。”
“我心中委屈,你过来给我靠靠。”
祝旋覆:。。。得寸进尺,早知道就找茬吵架了。
最后还是坐在了任葶苈身边,豪迈的将任葶苈的头掰过来,靠在自己肩膀上。“兄弟的肩膀,想靠就靠,又不是女子,害羞什么。”
任葶苈磁性低沉的笑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