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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只是要抓人过去了解情况,却并没有定罪。只要曾生没有十分强烈的过激行为,这些来“执行任务”的人也只能“客客气气”的把人请回去。
曾生没有理会外面的人,而是将绳子系在张芷若的腰上,然后从旁边儿的墙根儿下,搬了一把梯子,搁在院墙上。院墙是砖砌的,三米来高儿。梯子刚好搭到墙顶儿。
“要是我没有被放出来,或者没有挺过去,等到这场动乱平息以后把它交给国家。”曾生小声儿的说到。就像是在交代后事。说着推着张芷若上了梯子。他自己也跟着爬了上去。
把张芷若送出去之后,曾生又把梯子放回了原位。绳子被张芷若带走了,怕被军管会的人发现。
曾生一边儿朝大门走着,一边儿整理着衣服,一边儿喊着:“来了,来了。这刚睡着,什么事儿啊?”
门儿被打开后,就有两个人从两边儿架住了曾生的两只胳膊。
“我们是军管会的,找你回去了解点儿情况。”一个带着红袖箍的人冷漠的说到。
这个人貌似是他们的头儿,二十左右岁,带着前进帽儿,帽子上硕大的红星反着起毛的卷边儿,穿着中山装,四个兜儿,脖子两边儿的领子上还有两块儿红色的布块儿,中山装的裤子,千层布底儿的黑面儿布鞋。
这一身打扮儿足以彰显着他的身份——一个翻身做主人的无产阶级革命战士。
其他几个人听着他说着话,呼啦一下就全围了过来。加上原来驾着曾生的两个人,一行七八个人,就簇拥着这个嫌犯直奔军管会办公室而去。连点儿东西都没让收拾。门儿也没关。不过那个年代,也没人敢偷。
在那个时期,治安倒是有史以来最为值得称道的一件事儿。没有窝赌票娼,没有贪污.,没有投机倒把,没有坑蒙拐骗……因为任何人都付不起被发现以后的代价。
……我……是……分……割……线……
曾生被抓了,张芷若仓皇的“逃”回了家里。她有两件事儿要做,藏好玉佛挂坠儿和拯救曾生。估计后者是没什么戏了,这年头儿,被军管会盯上,只能自求多福吧。
母亲在机关单位上班儿,还没回来。虽然现在除了军管会和红卫兵小将们之外,基本都处于停滞状态,但是盯班儿还是必须的。
她这儿还没想好把东西藏哪儿呢,就听见了敲门的声音。她将玉佛随手放在了桌面儿上的一个书包儿里。然后转身出去开门。
“大侄女儿,看我给你们带了什么好东西来。”院门儿一打开,张泰山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手里还拎着一条十几斤重的海鱼。
“小山子,你给我听着,我比你还大呢,别没大没小的。叫我姐!”张芷若抗议到。她一直怀疑自己怎么有这么一个小叔叔,老爱充大辈儿。
“那不是乱了辈分?我广你叫姐,广你妈也叫姐,你们是姐儿俩啊?”张泰山没上过大学,可这帐儿却是算得很清楚,“对了我姐呢?”
“那我不管,反正不能叫。直接叫我名字吧。我妈还在上班儿呢。”不过她倒也是没有真的生气,这会儿已经把注意力转移到张泰山手里的鱼上了,“这么大,怎么弄来的,这得花多少钱哪?”
“没花钱,这是我们出海的时候,我坐小艇儿钓上来的。厉害吧。”张泰山笑开了花儿,跟个得胜还朝的将军赛的。
“德行。”张芷若嘴角一撇,很是不屑,心里却开心的很。
当时的粮食菜油都是计划着供应的,哪能美美地吃得上一顿鱼啊?这条大鱼,十多斤,够她们娘儿俩吃好几天了。可惜那个时候还没有冰箱,要不隔着顿儿的吃,够吃很久呢。
“看在你有心的份儿上,晚上给你做好吃的。姐姐好好儿疼疼你。”说着话,这脚下撒了花儿似的跑去厨房。
她还没有把鱼放好,院子外面的门又被敲响了。张泰山就去开了门。
“我们是军管会的,你来这儿多久了?”这是另一拨儿人,可是这排场儿,这做派儿,跟刚才那波人都一样。
“周卫国,怎么是你啊?我这儿刚来,没多大一会儿。”张泰山不明所以,也没考虑就回答了。
周卫国的父亲周传雄,是张泰山的父亲张鼎丞的警卫。周传雄跟着老首长南征北战,也顾不上家里。周卫国跟着母亲,带着弟弟妹妹们留守在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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