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天一见面,小果急扯白脸审讯我昨天为什么爽约时,我还是如实告诉了他,他气得直翻白眼,说麦麦你真的没轻没重啊,那些学生算屁,能比你终身大事还重要?小果丈母娘常姨相看了我几眼,满意地笑道:“小果还说你平时不拘小节的,我看不是挺好吗?”我说我今天是用了心了,如临大敌啊。小果说:咱这叫重视。
常姨抓紧培训了我一会儿,说了几点注意事项,告诉我那姑娘爱干净,抽烟的时候烟灰一定要掸到烟缸里,吐痰千万不能吐在地上再拿脚蹭,顺手还把我衬衫上的褶子抻平了几下。我笑道:“这都是小果常犯的错误吧,呆会我有痰了咽了可以了吧?”
常姨先笑我嘴乱,然后又嘱咐说:“她舅妈是官太太,跟她说话记得不要发狂,要稳重、谦虚,多陪着笑脸儿——咱是小辈儿,也不委屈。甭管怎么说,把媳妇糊弄到手是真的。”小果有些烦她似的,插话说:“麦麦可不是缺了这个就活不了,今天可是麦麦挑她,不是她们选女婿。您也甭教他了,见机行事吧。”
我笑道:“小果这话我听着还挺抬气。”
常姨嘟囔道:“你们都严肃点儿,别叫人看出来咱不重视这个事来,弄不好,别再叫我好事做不成反得罪了人。”
我一缩脚:“常姨我怎么越听这任务越艰巨了,这个对象咱还是不搞了吧。”常姨一把就把我逮住:“小麦啊,你可千万不能耍孩子气,这要再晾了场,我可下不来台。”我说冲您一片心,我也不能走啊,刀山火海也得跟这先挺住。
常姨说等你见了小许就该笑了,俊啊——小许就是那个女大夫。说着话,外面门响,常姨紧张一下:“来了。”我看看左右,已经没有退路。
一个风韵十足的女人先撞进来,稳、准、狠地扫我一眼,转脸对常姨寒暄,常姨赶紧招呼坐。后面一个姑娘也跟了进来,落落大方地喊常姨,我一下就听出扭捏的做作来,不过偶一过眼,形容还真的靓丽,没敢多看,对表面光的女人我一般还是先有些好感和绅士般的敬意的。
我感觉自己的身体正被一遍遍浏览观摩着,窘迫得脸有些热,更后悔来这里了。我从来没设想过这种场面,让自己象牲口一般供买家揣摩。
场长夫人并不提相亲的事,只和常姨扯闲话,关心了几句职工生活的疾苦,又问我们在学校的情况,我说还好,顺便接触了一下她的目光,很和蔼慈悲的样子,心稍微有些放松。旁边的小许大夫正翘着指头剥橘子,我想万一她这橘子是为我剥的,一会儿我是亲昵友善地说“谢谢”呢,还是赶紧殷勤地把它传给场长夫人更恰当?常姨忘了设计这些细节了。
场长夫人说:“小麦这个老师我听说了,表现还不错,算很优秀的了,好好干吧,将来还是有发展的,啊?”我说您过奖了阿姨,我已经尽了全力,就那么大油水了。我反感她那种居高临下的关怀。
聊了十几分钟,场长夫人突然起身:“常姨啊,我今天就是到下面转转,熟悉一下,有什么困难别不好意思提啊?”
“呦,您这就走?”常姨显然有些不安,小许大夫也已经站起来,橘子快剥完了,安静地放在茶几上。这姑娘的手法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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